翌日,轩辕钰和他大哥进宫去了,文斌则留在太子府,专门照顾何夫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住在太子府,他就骚动得不行,那双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瞄向偏苑大门。他打听过,那边是侍卫们住的居所。
“哟!大个!”一个嬉皮笑脸的侍卫走到文斌身边,一拍他肩头说,“听说你是宁王的兵器小子?”
文斌有礼貌的垂下脑袋,“是的。”
“兵器呢?借哥玩几天呗!”
“不不,不行的!宁王有规定,非西宁武将,不得碰触兵器!”
“哦,是这样的啊!呵呵呵,那不刁难你了!你去值班吧!”
那侍卫又拍了拍他肩头,乐滋滋的摇头晃脑,进了偏苑。
一进偏苑,他立马拉开嗓门喊,“老大!老大!我回来了!”
席桑原黑着脸,走出屋子,瞪他,“回来就回来,嚷嚷什么呢?”
“哎哟!老大你真没良心,我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两天,你就这样招待我呢?我都还没怪你把我和毛毛的屋子折腾成这幅德行。嘿嘿嘿,老大,你别绷着那张脸呀,来来来,我给你瞧瞧好宝贝!”
叶遥吱嘎一声,打开房门,手上沾着墨汁,她要去打水洗手来着,正好听见那鸭叫男嘎嘎噪音。
“一!这丫头好眼熟啊!”鸭叫男指着叶遥鼻子说。
叶遥一愣!她也觉得这鸭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嗯——对了!破庙!那次,四个侍卫追杀项勤的时候,他就是其中之一。那天她被项勤拿刀子架在脖子上,差点被他灭口呢!听王馨媛说,那四个侍卫特没良心,看见良家妇孺被挟持,也不英勇就义追过来解救她,还特没良心的转头就跑。
哼!
贱男就是贱男!
叶遥白了他一眼,屁股一甩,昂着头洗手去也。
叶遥一走,男人恢复心神,回头对着席桑原再次显摆,“老大,快看!这个就是宁王的新武器!快看快看!”
席桑原拧着眉,“宁王的新兵器是严格管制的,你哪里弄来的?”
“呵呵呵!我顺来的!”瞧他多老实,说得多含蓄?
刚才和文斌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偷了文斌的兵器。嘿嘿,谁让他小气不给他看的。
“你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席桑原骂了一句。
男子嘿嘿一笑,“别这样嘛,老大,我就拆开来研究一下下,说不定,我看了一眼后也能造出一模一样的来呢!”
我拆——用力拆——
厅厅厅——
零件不小心滚了出去,滚啊滚。
叶遥脚一踩。
“嗯?”叶遥眨眼。她踩到什么东西了?触感很奇怪。听见刚才那俩家伙对话,好似在谈论宁王兵器的事。那家伙手里的确拿着一把黑乎乎的铁杆手枪。
男子凸凸跑来说,“死丫头,把脚拿开啊!你踩着我的东西了!”
死丫头?
叶遥眯眼,原本想松脚的,不过现在嘛!
继续踩着,就是不松脚,他能拿她怎么着?
“死丫头!信不信我跺了你的脚?”
突然!她腻着那家伙手里的兵器,眯眼说,“你不是西宁的武将,你哪里弄来的兵器?”
“嘶!你这丫头,干嘛学我老大的口吻?还有,你凭什么质问我?知不知道本将是谁?你!啊——把脚拿开!别碾啊!”
叶遥拿脚往死里碾,虽然不知道脚下滚了什么玩意儿,她就是要碾。谁叫他嚣张的!
“老大!你快说说她呀!这丫头片子,蹬鼻子上天了是不是?”
席桑原喷了句,“玄虎,别闹腾。她刚入睡,要是把她吵醒,我要你好看!”骂完,回头,席桑原对着叶遥说,“丫头,别碾了,把东西碾碎了怎么办?这玩意儿等会儿我会送还给宁王,跟他赔个不是。”
“太子府里还有偷鸡摸狗的人?哼,我还真担心我的身家财产!”
“谁偷鸡摸狗了!再说,就你那点破银子,本将根本看不上!要本少爷偷你东西,你也得有点身价才行!赶紧把脚拿开,不然等会儿宁王追查起来,我把罪全摊你头上!”
贱男就是贱男!一个比一个下贱!
叶遥脚一收,准备把零件踢出去。
突然——
“一?这不是宁王的兵器!”
一说,玄虎噗嗤一声笑了,“丫头,你说什么傻话呢!这把兵器若不是宁王的,那还是谁的?你呀你,少在这里不懂装懂,丢人现眼!”
玄虎拿起零件,仔仔细细研究起来。
席桑原见叶遥眉头锁得厉害,凑头轻问,“你怎么知道那兵器不是宁王的?只是看了内部构造就能断定真假?”
“我说老大,你还真信这丫头傻话那?这把兵器分明是我从那兵器小子身上顺来的!你信我还是信她?”
席桑原沉默片刻,狐疑的眸光不停扫视身旁的女人,“这娃说话,不会空穴来风。”记得之前她说自己是神医,有特效金疮药,起初他不也是百般不信,后来,在他看见熏儿手上光滑平整的粉嫩伤口后,不得不信了这丫头疯言疯语。
玄虎不服气,把枪把子一抬,骄傲问,“那你说说,这把兵器,和宁王的有什么区别?”
“区别不大,都是通过碰撞把子弹弹射出去,只不过,你手里这把,加了几根弹簧。”
“啥是弹簧?”
“就是刚才被我碾的那物件!”
“啊?”
“你给我看看子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手枪里的子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