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达·芬奇嘴里叼着片面包,聚精会神地摆弄刚好的望远镜,想要修整得更完美些。
“达,过来。”吉姆斯推门招手,轻声唤道。
达·芬奇揉揉眼,点头,收拾好东西,压灭油灯跟了过去。
当他看到郑飞受伤的胳臂时,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小跑几步上前,担忧的模样完全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年。
“你懂医术吗?”郑飞吸着凉气,咬牙问。
伤口的扯裂感越来越强烈,所幸的是威力不大没伤及骨头。
达·芬奇端详着伤口,道:“我和老安东尼奥学过一阵子,看过他做外科手术,他是佛罗伦萨城最棒的外科医生。”
“可那时你还不到十二岁。”吉姆斯忧虑道,在儿子十二岁那年,他来里斯本做事被抓进监狱,之后儿子便来到这里,用天才的头脑耗费了四年的时间救他。
达·芬奇抬了下眉毛,道:“十二岁可以弄懂很多事情了,再说了这四年我从没把以前学的东西扔下过。”
听了这话,郑飞颇为欣慰地笑了笑,对吉姆斯说:“你生出来的儿子,你敢信?”
“老爹的智商都被这小子吸干了。”吉姆斯吐吐舌头自嘲道。
达·芬奇检查伤口,问:“这是伤吗?”
“嗯。”
“得把里面的取出来,可是......可是我没有麻醉药。”
“不用麻醉了,我能忍。”说着,郑飞把一根木棍塞进嘴里,轻松道:“放马过来。”
轻松,装出来的,当年在北非被击中,没有麻醉药硬挖疼得差点休克,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迟疑了一会儿,达·芬奇点点头,夺过吉姆斯手里的酒瓶子道:“别喝了!”
吉姆斯一脸懵逼,愣愣道:“管起我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达·芬奇撇了下嘴,接着道:“这酒是用来给伤口消毒的,我还需要、剪刀、纱布,还有炉子和锅,能帮我弄来吗老爹?”
“你要炉子干什么?”
“酒的度数太低不够消毒,必须蒸馏。”
“呃,蒸馏是什么?”
看着吉姆斯傻乎乎的模样,郑飞憋不住斥责道:“你就别问了赶紧去偷吧,想疼死我啊?”
吉姆斯挠挠头皮,叫上格兰特一起偷东西去了。
郑飞看着达·芬奇略带青涩的脸庞,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眼神中的那股成熟气息,更恰当地来讲,是魔幻,让人永远也猜不透他脑子里装了多少东西。
毫不夸张地说,达·芬奇的思维已经远远超越了成年人,根据研究显示,他的智商在两百左右。
爱因斯坦的智商为,一百六十五。
足足用了近半个小时,两名大盗才抱着一大堆东西归来。
点着炉子架起锅,达·芬奇开了几瓶酒倒进锅里加热,这个行为让其他人一脸苦相。
都特么是上好的白兰地啊,市面上一瓶要十几个银币呢,肉痛。
“你们晚上吃的贝壳呢?”达·芬奇问。
“在垃圾桶里。”
“弄出来洗干净,磨成粉。”
见几人茫然不动,他看猪队友似的白了他们一眼,解释道:“贝壳里含有生石灰,可以有效吸水,跟酒水一起加热提高酒精浓度。”
天才达·芬奇的可怕之处就是,博学,从古至今只有他一个人能把艺术、科学、天文、建筑、生理、地理等等各方面,全部做到时代的巅峰。
这让郑飞切实地感觉到,自己真是捡了个宝。
蒸馏完毕,达·芬奇取出浓度高了很多的酒水放在桌上冷却,边给剪刀消毒边问:“纱布呢?”
吉姆斯和格兰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把那所谓的纱布递了过去。
“什么味道这么香......”闻见莫名的香气,达·芬奇接过纱布瞧了瞧。
质地柔滑,轻薄透气,桑托斯家族除了布兰妮外最美千金的,性感**。
达·芬奇愣了,不知不觉红了脸,想赶紧放下却又有点舍不得,真的好香......
拿这原味**做纱布怪可惜的,他抬头嘿嘿一笑,道:“还有吗?”
欧洲的十六岁少年,各方面已发育成熟,所以吉姆斯只是对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就又给了他一件让他收藏。
“靠......”看着这父子俩,郑飞被逗得摇头苦笑,道:“赶紧手术,不然我胳膊废了!”
达·芬奇吐吐舌头,继续给刀具消毒。
消毒完毕,他端着酒精坐到郑飞跟前,盯着那仍在渗血的伤口,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禁打了个寒颤,道:“准备好了吗?”
“嗯。”郑飞淡然一笑,道:“紧张什么,我都不紧张。”
“我第一次......”
“哈哈,你可得稳一点,别把我整条胳膊都给切了。”说罢,郑飞紧紧咬住木棍。
达·芬奇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打气,心一横,把酒精淋在他的伤口上。
被猛地一刺激,郑飞喉间发出一声沉闷的**,瞪大双眼强行忍住,然后,渐渐放松肌肉,他清楚紧绷的话难以下刀。
达·芬奇紧抿嘴唇,下刀。
剧烈的疼痛,却让郑飞保持在极度清醒的状态,甚至连周围的声响都清晰了许多,比如墙根下的女仆在和士兵**。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种感觉,很微妙
达·芬奇用最快的速度取出铁珠,止血,随后迅速用史上最昂贵的纱布包扎好伤口。
做完这一切,郑飞的嘴唇已是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顺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