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不让别人包括朱蔼莹睡她床的傅嘉仟抓狂了。
“诶,以你的性子,这床本少睡过后,你会怎样处理?”奉飞穿着鞋踩在被铺上,屈起右腿,翘起左腿,抖着。
欺人太甚!傅嘉仟觉得全身爬满蚂蚁般难受恶心,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抽起他的衣领,先是照脸一拳,再打算直接把他拽甩地上。
奉飞一把接住她的拳头,阴狠地说:“本少不会再挨你第三拳!”
她揍他才区区三拳?不是应该至少上百拳?太少了!她举起另一只手再挥一拳。
奉飞又把拳头接住,两手握着她的两拳,一使劲,傅嘉仟便整个人跌进床铺里,趴倒他身上。
既然趴他身上了,傅嘉仟便伺机伸手摸进他衣襟,想把火花塞抢回来。
“你找它?”
她闻声仰起脑袋,见到奉飞捏着火花塞在她眼前晃啊晃。
“要本少还你,行,”奉飞把手举高,避过傅嘉仟的狼抢,悠悠地说:“以后若娶了公主,就不能再跟夜宴阁的姑娘谈情说爱了。她们用钱能换笑,你呢,用这个。”他又把火花塞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现在就来慰藉本少,容本少身心舒畅不再气结了,还你便是。”他边说边伸手在傅嘉仟背上暧昧地撩摸一翻。
“哼!”傅嘉仟冷笑一声,“你若是个干干净净的男人,我睡!但你他妈的到处嫖,谁知会不会一身绝症?万一传染了我,你有药治?”说着她便一脸嫌恶地要撑起身。
“那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奉飞听到她说“我睡”时,变得不再客气,一个翻身,他将傅嘉仟压到身下,上下其手,动真格。
傅嘉仟起初以为他只是说气话耍痞气,但看他那种扒劲与气息,他妈的他要来真的!她随即破口大骂,中文夹英文,四肢奋力反抗。她就不信,以她的气力,誓死不从的情况下,他还能得逞!
奉飞亦似乎非要吃下她不可,俩人在床上扭打,一时男上一时女下,一时床头一时床尾,床架嘭嘭嘭地响个不停。
“你若硬来,我要你绝子绝孙!”傅嘉仟放出狠话。
奉飞已到临界点,起初戏谑作对的心情消失尽殆,扭打而使身体产生的碰撞与触感促使其男人的yù_wàng占了上风,她越是反抗他就越要征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他豁了出去,使劲将傅嘉仟的身体翻了过去,死死压在她后背上。
到底是男人,比个头比力气比手段比被yù_wàng主宰的意志,奉飞更胜一筹。
朱蔼莹石化般坐在火堆旁,不敢妄动,不敢说话。
叶正收拾好山洞里的草铺,让她过去休息,他则留在洞口看守。
此为矿山半腰的某个山洞,两个上山寻钟师傅的人,入夜后于此歇脚。
朱蔼莹僵硬地点点头,机械地往里面挪。如是往日,她会关心地说你也睡吧,如是往日,她会关心地说洞口太冷了往里坐,如是往日,她甚至可能会说我不睡我陪你。但今时不同往日,她非常尴尬,非常不自在。
这个起床时间是个迷的叶正,到底如何知道她单独偷溜出门的?难道偶像叮嘱他必须护她上山寻人,他便言听计从地执行心上人的懿旨?唉,偶像啊,你这番好意成了我巨大的负担。想多了都是泪,赶紧闭眼睡觉吧。
初冬的山洞可不暖和,虽然在火边烤着,但身心的寒意仍旧不少。野岭上狼嚎鬼叫的,无法深眠的朱蔼莹转个身就醒了。
红红烈火中,她惺忪的双眼看到叶正的轮廓。
尽管闭目养神,但他依然襟坐着,时刻要起来应对敌人一样。他的侧脸非常好看,线条明朗,就像画师一气呵成地一笔勾出,顺畅自然且悦目。
她想起天后的歌,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凝住眼泪才敢细看。本来只是随意的冻醒,但此情此景,想起此歌,她眼框便有点热乎。
她要不要像电影演的那样,起来给他身上盖点东西?然后他会因此对她刮目相看甚至产生情感?朱蔼莹无奈地自嘲一笑,算了。怕且他没深睡,那警惕的姿势,随时会起来,没准就是防她趁夜吃豆腐呢。她若上前动一动,也许下一秒他就瞪大眼,盯着她。到时,她又会被他贴上她一直想摆脱的自作多情的标签,然后不知又会如何的避她躲她了。
唉,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喜欢一个人是没错,但以此为由给别人添乱就招人反感讨厌了,再者,被喜欢的人讨厌,她也难受。唉,是否所有失恋的人都如此苦逼?
秉承表白被拒者的自我修养,朱蔼莹翻了个身,背对叶正,非礼勿视。
同一片漆黑夜空下,山上的人难眠,宅内的人不眠。
“为什么?”
房内安静了许久,才听见奉飞微弱沙哑的话音。
傅嘉仟气息已经平伏,身体无力地横陈在凌乱的床铺上。对于奉飞的问话,她似是听不到。
奉飞撑起裸呈的上半身,斜着眼珠盯着身边的女人,表情阴沉,语气压抑地追问:“说!”
傅嘉仟不耐烦地闭上眼睛,翻过身侧过脸去,顺手拉过旁边的被单,盖住自己的身体。
奉飞一把扯掉被单,趴到她身上,右手成拳地抵在她脸侧,冷硬地警告着威胁着,“我问你话!”
傅嘉仟睁开眼睛盯着鼻尖前握得关节发白的拳头,依旧不应话。
奉飞见状,自嘲般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边恍然大悟地说:“你装着反抗,其实并不在意?你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