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抢了个空档,傅嘉仟借尿遁离开了席位。
扬扬手看看表,时间不晚,但感觉有点乏累,她直接回房间好了。途经某处时,发现有个身影立在花圃边,还发出嘘嘘的……放尿声?嗤,这柳府可算整洁,公厕不少,哪个流氓公然随地撒尿?不雅无品!傅嘉仟急步离开。
那是奉飞!他知道身后有人经过,但艺高胆大,断定这柳府谁都不说他,便舒舒畅畅地释放完后,才优哉游哉地整理好衣服并转过身来,本来不以为然,但余光瞥到那背影居然是她时,他就来兴致了。
“喂!”他几步就跟了上去,伸手擒住傅嘉仟一边肩膀。
一听声音,她就明白了,流氓的事果然流氓才干!然而,敢问这只看似白皙修长干净的手是刚才撒完尿没洗的吗?he!fxxk!傅嘉仟不但闻到一股酒气,仿佛还有一股恶心低俗的骚味,令她作呕!她连碰赶的yù_wàng都没有,唯有迅速卸着肩膀来摆脱那只臭手。
“哎!”奉飞不依地使劲将她掰过身来,与他面对面。
这流氓身上全是酒气!月光之下,他白皙的脸颊微红,眼神迷离。
“恶心!肮脏!放开!”傅嘉仟操着英语大声咒骂。
“少说鸟语!”奉飞语气一横,手劲加大,把她硬往自己身上押,“本少心情不爽,少惹我!”
他吐出的酒气将傅嘉仟熏得够呛。
因被诬告私吞粮草,他已经躲到定州去。但早晚都得直面帝后,在好友柳明计府内,这本来喜喜庆庆的寿宴上,他先后被姐姐与姐夫喷了一面屁。
“他奶奶的摆明就是诬蔑!老姐你就不能聪明点?”他非常恼火地与奉皇后对峙。
“你这话在这跟我说便好,有何不甘委屈的现在全给我吐出来!等会皇上问话,说什么你也得憋着,打落门牙和血吞,诚诚恳恳地认个错!听懂没?!”
奉飞能不懂?尽管是姐夫,但皇上始终是皇上!
傅嘉仟根本不想理他,他心情不好?她他妈的心情更不好,她他妈的身心都不好!她管他?哪谁管她?她挣扎着要脱身。
奉飞喝了许些酒,脾气与力气变得蛮横,不容傅嘉仟扭拧。他将她压到旁边的柱上,用身体顶住她双腿,以防她又起飞脚,一只手钳制住她上身,另一只手拉下她的衣领。
“你干什么?!”傅嘉仟被他的举止吓怔了,这流氓有过前科,要做出格的事不奇怪,但这毕竟是柳府,人来人往不少!他敢?!
以为他会肆意妄为,正急着挣扎时,奉飞的手却停在她的锁骨之上,轻轻揉着,低声问:“痛吗?”
她演奏的曲目着实新鲜有趣,朱蔼莹时常左一句嘉仟厉害右一句嘉仟厉害,台上的她无疑有厉害之处。然而,尽管她在台上不停轻描淡写地调整与掩饰,但台下的他仍然看出她有些别扭,猜测那个叫小提琴的玩意弄得她不舒服了?
他的指尖凉凉的,揉在被小提琴硌痛的刺热锁骨上,有一阵透心的舒畅。尽管明知他尿完没洗手,尽管仍然仿佛闻到一股尿骚味,但傅嘉仟竟然没有马上制止,反而在那么一霎那,顿住了所有神经。
“嗤!”奉飞莫名地嗤笑一声,忽然负气地一甩手,把她松开了,然后脚步浮沉地离去。
恢复自由,锁骨上凉感消失,傅嘉仟不容自己有过多的茫然,更想趁那流氓七分醉三分醒,冲上去狠揍一顿,但几个家丁不知从哪冒出,尽职尽责地扶着那个尿完不洗手的流氓往内走,她便作罢。她匆匆往房间走,打算命人给她灌满满的一桶热水,彻彻底底洗个澡,去掉身上那恶心难闻的酒气与骚味!
席上的朱蔼莹盼了又盼,就不见偶像回来,开始焦虑。唉,以偶像的性格,说不定她已经回房间了。朱蔼莹便想请辞离席,但又顾虑万一偶像只是被粉丝堵在洗手间,等会就回来呢?左右不是时,柳明计又来了。
这柳公子问了问偶像的去向,之后颇为亲切地坐到傅嘉仟位置上。
“朱姑娘,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
朱蔼莹逢人问就回答自己与偶像来自波斯,要在盛欣旅行一阵子。她瞎编定州是她俩首站,别人信不信不重要,反正她信了。
“不知道。”朱蔼莹觉得柳明计为人谦逊,又风度翩翩,尽管早前曾“威胁”她们来虹京表演,但可以理解为出自一片孝心,便对此人颇有好感。
“既然如此,何不继续留在柳府?柳某可命人带你俩在虹京游玩一圈。”童心未泯的老夫人非常中意傅嘉仟的曲目风格,恨不得天天听她演奏,乖孙儿柳明计自然替她想法子。
“这我决定不了。”朱蔼莹直接回答。她与傅嘉仟,偶像才是领导,偶像的旗帜挥向东边,她绝不贸然向西挪,她哪敢私自下决定?
经过数日观察,柳明计也了解这两位姑娘的关系,便不再强人所难,只说让她与偶像好好考虑他的建议。朱蔼莹趁机询问能否离席回房,他自是不拦。
可在柳明计走开,而朱蔼莹起身要撤时,奉飞一手把她按回去,自己也带一屁股坐了下来。
酒气太重!朱蔼莹马上捏住鼻子,问道:“奉少,又有何贵干?”
“不许走,陪本少喝!”奉飞边说边斟酒,他说话带着流气,动作如醉翁。
朱蔼莹瞄了瞄远处的萧静静,对方正火辣辣地盯着这边,幸好她正被某位柳府家眷缠着,想冲过来但冲不得。可朱蔼莹也不放心,千万拜托别把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