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认为这回是他那小侄儿告诉安静初的。

余家二舅爷思索了一会,才道,“可就算你能证明自己懂医术又如何?这些年来,袁某闯南走北,遇到无数名医,未曾见过那位大夫说自己有把握医治好风儿。”

“若是阿娇将二舅爷腿上的隐疾治好,二舅爷可否信阿娇一回?”

“这……若是帮了你,怎知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袁某可是听说了,我妹妹一家人捡到你的时候,一身的伤痕……”余家二舅爷还是有些犹豫。

“二舅爷放心,阿娇绝不会给余家带来灾祸!只要二舅爷将阿娇送出这座大山,阿娇也绝对不会暴露余家!”安静初似乎对阿娇这个称呼上瘾了,左一口阿娇右一口阿娇的称呼自己,连眼睛也不眨,“二舅爷也不用担心阿娇会跑掉。阿娇竟然说了要医治好风儿,就一定会做到!”

“你……到底是何人?”余家二舅爷对安静初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这女子,周身的气息极为柔和舒畅,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压力,可她说出来的话语却又自带一股威严,让人不得不信服。这种气势,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可有的。他在外闯荡这么多年,见过的官家富家小姐不计其数,可大都是咄咄逼人傲慢不逊的模样,从未有哪个女子像阿娇这样气质亲切柔和,让人不自觉地放松,想必,这也是风儿为何这么喜欢这位姑娘的原因。

想了想,余家二舅爷道,“若是姑娘能确保自己不会给余家带来灾祸,袁某愿意相信姑娘一回!”

“二舅爷放心,阿娇定不会让二舅爷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

事情谈妥。安静初给这位二舅爷开了一个药方,让他抓了上面的草药拿去煮水泡澡。

等到第二日,见到这位二舅爷面色不复往日那般阴沉,身上多了一份干爽利落,安静初便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

“阿娇姑娘,现在,袁某相信了你的医术!袁某愿意带你出去,但请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诺言,要给风儿治好了病!”袁石人一早醒来,活动了下身体后,不禁对安静初的医术震撼了起来。要知道,这些年来,他找过不少大夫名医,可都没人能帮他解决了这暗疾的问题。

可现在,安静初的一剂药,他不过用了一次,就如此见效了,怎能让他不惊奇?

妹妹一家希望这阿娇姑娘能留下来做风儿的媳妇,可他是个商人,做事一般都是先思考利益的轻重。虽然没了媳妇,可是如果风儿的痴傻治好了,又何愁娶不到媳妇?何况,这姑娘的心也不在他们家,还不如试试看,赌一把,再差也不过是没能治好风儿。至于媳妇,没了这个,顶多他以后出去的时候,给风儿买回一个罢了!

以这姑娘的气质与聪慧,并不是风儿或者他们余家可以拿捏的。就算要留人,也得人家姑娘心甘情愿,否则……

想毕,余家二舅爷便决定答应了安静初的条件,带她出这座大山。

动身就在三日后,余家二舅爷刚好又一桩生意在县上需要去商谈,所以,便把安静初和余成风一便带出去了。当然,跟其他人说的借口是,带这新婚的小两口出去见见世面。

因为走的是山路,马车很是颠簸。

安静初都觉得自己的屁股要被抖散了,可一旁的余成风却十分兴奋,到处指着四周的景物给她看,“娘子娘子,你看,那儿有一头牛!”

安静初被颠得有些难受。以前未出嫁时,一家人都把她当成易碎的娃娃来宠,后来嫁给言凛,就愈加地变本加厉了。言凛似乎把她当成了一碰就碎的豆腐来看,哪回她出门,马车上不是铺了好几层软绵绵的褥子的?

一开始,她以为言凛的马车本就是这样的。但有一次,她主动守在门口接他下朝,却发现,马车上的褥子并没有她坐时的那么多。她好奇地问言凛,得到的答案是,太过柔软,他反而会不习惯。

言凛给安静初布置的马车,真的是太柔软了。一坐上去,整个人都可以陷下去了。不过,太软会不会不舒服她不知道,因为每次她还没坐稳,言凛就会把她拎过去抱着了。背后垫了个人。

想着想着,安静初不禁又想起言凛了。那个男人的温柔,总是在不经意地细节中出现。他会注意到她饭后时不经意的蹙眉,然后让人给她送来消食用的梅片;晚饭前她喜欢在府里散步,他便牵着她的手在府里一遍一遍地逛;她不经意在路边停下,他便知道自己感兴趣的是什么,并双手捧着送到她手上来……

“娘子娘子,你看,黑白色的奶牛!之前娘子喝的就是它们的奶!奶奶说了,这些奶牛挤出来的奶,对身体可好了!舅舅家里就有一头,之前娘子喝的就是舅妈他们送来的!娘子,你还没去舅舅家玩过呢!之前娘子身体不好,奶奶说不能走太远,现在,娘子身子好了,我们下次去舅舅家里吧!娘子,好不好啊?”

余成风的呼唤叫回了安静初的思绪,对上一脸兴奋、孩子似的大男孩,安静初微微点了头,“风儿,要叫我阿娇,不记得了吗?”至于,要她下次陪她去余家二舅爷家里的事情,安静初没有答应。

她这一次离开,估计不会回来这个地方了。虽然这样,看起来好不负责。可是,她想去找言凛,找她的儿子,她想他们了。

“嗯……阿娇,可是……风儿更喜欢叫娘子……”余成风皱起了眉头。

“风儿,听话!就叫阿娇,不准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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