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静初还是给言凛看了她的伤口。虽然当时即刻见血,但幸好也不是非常大的伤口,用了安静初的自制药后好得特别快,现在已经快要落疤了。
言凛看着那铜板大小的伤疤,轻轻抚摸上去,“疼么?”
“疼!特别疼!所以你一定要严惩墨书!”安静初倒也没有撒谎,当时她真的觉得很疼。
“好!”
言凛的一个字断定了墨书未来一年的黑暗生活。
安静初原以为,自己以后和言凛都会是这样的模式相处下去,小打小闹,却让人觉得温馨安全。
只是,如果没有那天的事情就好了……
张月在那天之后,再次给安静初下了几次拜帖,毕竟两人还没有撕开那一层膜,捏造借口推脱两次,第三次安静初便赴约了。
只是简单的见面吃饭,张月也没有做出什么过举的事情。仿佛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张月见到她时,便是热情上来挽住她胳膊,第一句话便是,“初儿妹妹,你那日还说稍后出来,结果姐姐在院子里等了你那么久也没见你踪影,姐姐也不好进去,后来只好回去了!”
既然对方装傻,那安静初也不点破她,只是笑笑随意找了个勉强扯得过去的借口回答道,“那日不过动作慢了点,结果出来姐姐已经不见了!”
两人相视一笑,没再说话。
这一次见面也没有去什么奇怪的地方,而是安安分分地在京城的一家酒楼里,也只有张月和安静初两个人,如同平时一样唠唠家常什么的。没有刺客,没有奇怪的人出来打扰,没有人出来刻意为难。
极为寻常的姐妹见面场景。
虽然两人都面容带笑,但安静初知道,她和张月之间,已经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了。
总有一天,她们还是会站在对立面。不,应当说她们至始至终都不是同一立场的人,只是还没有揭开表面的那层膜,达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其实,和张月见面并没出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她回府的时候,见到了言凛,原本和她说要出门和大臣议事的人,却是身现青楼……
安静初的心一下子就拨凉了。
张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惊讶道,“初儿妹妹,那不是……”
张月担忧看她,“初儿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安静初强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张月换一个方向走,“月姐姐不是说要去那边逛吗?我们走吧!”
如果张月这次是想让她看到这一切,想要打击她,那么她的目的达到了。
原本的兴致本就不高,刚刚见到的那一幕,让安静初愈发地没了心情。强打精神陪着张月逛了一个下午,结束后,安静初沉默地回了府。
“夫人……”青蝶见她过来给她行了个礼,然而安静初却是对他们视而不见地进了房间。
看着那转眼紧闭的房门,青蝶疑惑地目光看向寒香:怎么了?
寒香摇头,她也不知道夫人怎么了。她有一直注意着张月主仆的动静,并没发现什么不妥……
一直到言凛回来时,安静初依旧一个人闷在房间里。
看着静悄悄的院子和面色各异的下人,言凛心生疑惑地打开了房门,扫视一圈这才发现一直把自己埋于棉被下的安静初,走过去掀开被子问她,“夫人,怎么了?”
安静初却是没有回答他。
她原本是想要发火质问他的,但一闻道他身上那胭脂粉呛人的味道,便又沉默了。
安静初记起来了,她根本没有权利去质问这个男人……
直到晚饭过后,言凛也没有问出什么。
直到晚上,入睡前。
“你不快乐。怎么了?”言凛停下了动作,几分疑惑地看着身下的人。上午不都是还好好的吗?
安静初强忍着泪水,咬唇问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你对不喜欢的女人也能做出这种事情吗?”
“嗯?”
言凛的语气带着询问,可安静初现在正火气上头,心里乱糟糟的根本听不出言凛的意思,直接把他的回应当做了承认。
于是,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糟糕了。
“夫人,怎么了?”言凛问她。
见她咬唇撇开脸,男人顿了顿,却还是倾身下去,继续着未完的动作。
这两三个月来的床笫缠绵,他深知她的敏感点在哪里,甚至比她自己还要熟悉她的身体。
可是……
她哭了。
那无声的泪水似冰点打落到他心尖最柔软的那一处,凉却了他满腔的热血。
胸口微微地发疼。
这场欢爱,只有他一个人深陷其中。
意识到这一点,不知为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处之泰然的男人有些发慌。
想到了她今日下午的反常,言凛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越于他的掌控之外了。
撑起身子,拿过一旁的衣服默默穿上,那细微颤抖的指尖与脸上镇定淡然的态度相悖。
“你……”
怎么了?
好看的薄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男子的手抓着腰间的银带不放,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无措,若是此时安静初有回过头来看一眼定能发现这异样。
“我……我去书房。”你先好好休息。
直到言凛抬脚离去,房门被轻声关上,安静初依旧没有看他一眼。
在男女之事上被拒,而且还是自己的夫人,一般男人都会生气动怒。
言凛没有生气发怒,却有些受伤。
房门内,安静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