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傲世奇才古来稀,机关算尽人情失。
小小仙山暗流涌,人间万姓心可知。
且说阁主因破除封印而身受重伤,东方舒羽在床榻悉心照顾,寸步未离,静静守候了一夜。
次日清晨,阁主苏醒过来,见到在床边熟睡的舒羽,知道她又守候了一夜,阁主用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拭去残留的泪痕。此时舒羽醒来,见阁主之状,忙轻声询问阁主的伤势。
东方舒羽望着阁主,道:“仙界八大仙山的各门派齐聚悯生,商议御魔大事,你就真的不去吗?”
阁主长长叹息,道:“正邪之间本就战争不断,各自都想吞并对方,八大仙派也是各有打算,最终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悯生门此次出头,也自有其打算,一是为彻底消除魔界,二则是为了权欲,其余各派,有的是为了正道,有的是为了发扬本派,有的则是为了巴结讨好,趋炎附势。如此情景,我去何益?”
东方舒羽知他心中所想,面带微笑道:“你一向不涉正邪之争,只为守护各界平衡,然而有些东西是需要变通的。你心性孤傲,厌恶算计,讨厌趋炎附势,不愿与小人奸佞往来,更不与其同流合污。你虽是保持自身的清高,但在别人看来,你是不合时宜,故作清高。你要知道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你如此孤傲,终究不是好事。”
“古之大贤,不仅要清高,而且还要出淤泥而不染,要在污浊中寻求生存,并保持心性的高洁。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你要学会与别人交流,更要懂得与小人周旋,喜怒勿形于色,对待奸佞,要学会耍心计,用话语搏倒对方。只有在污浊乱世中保持真性,才算得上真正的隐士。世间不良之风盛行,贪污、受贿、吹捧、算计、权欲,多得不可胜数,这又岂是你能改变的?你如果不学会变通,必会被他人所淘汰,也定会被人算计。有些时候,偶尔的趋炎附势并不会影响心性,有些事情,即使再讨厌、再厌恶,也要走个过程,做做样子。当然了,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不论你做什么选择,都都会尊重和支持你,绝不会去改变你的决定。”
阁主轻轻点头,表情舒缓了许多,舒羽望着他的眼神,他虽没有任何言语,但从他的眼神中,知道他心中已有计较。此事暂且不提。
悯生门
且说月曜回到悯生门后,将无忧山之事禀告了司空掌门,司空掌门并未觉得失望,似乎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自由阁阁主一向独来独往,不参与正邪之争,不给任何人面子,这本就是他一贯做法,如果未能请到他,也很是正常。
一月之期转眼即到,悯生门已将祝寿之事安排妥当。寿辰之日,各门各派纷纷赶来,中午时分,各派均至,唯自由阁无一人参加。
正殿之上,一位白衣偏偏的男子端坐于正上方,生的气宇不凡,面上虽带微笑,眼神中却有些许高冷,他便是悯生门掌门司空济桓。旁边有两位护法,一位面带严肃,无任何笑容,他便是司空济桓的师兄帝祁儒,而另一位便是月曜。
各门派均已落座,月曜上前,面带笑容,向众人行了一礼,道:“一月之前,本门向各派发出邀请,一来是为鄙派掌门祝寿,二则是商议抵御魔界之法,承蒙各派看得起我们,都应邀而至,在下感激不尽。”
歌肃清起身,还了一礼,笑道:“我等承蒙贵派邀请参加司空掌门大寿,荣幸之至,岂能不来?再说,今日乃关系到我们正派的兴衰,无论如何,都必须来的。”他便是枢衡门的掌门,为人和善,一心想要将枢衡派发扬光大。
这时,一少年站了起来,脸上大有不满,道:“今日贵派诚邀,我各派也应邀而至,然有些人自恃清高,对各派之事不管不问,不给贵派面子,这实在是可恶。”他便是冥荒门弟子尹傲天,性情高傲,一腔抱负。他的话虽未明言指出,但众人都心知肚明。
司空济桓让之坐下,道:“各位能赏脸光临,鄙派感激不尽,然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尹少侠之言有些过了,自由阁一直避世,不与各派来往,只维护各界平衡,自由阁阁主更是隐世而居,这么多年一直不出自由阁,今日自由阁未至,这很正常。”
“哈哈哈哈,自命清高!今日乃各派共同商议御魔大计,这关系到正派的兴亡,乃各派大事。自由阁自称维护各界平衡,如今魔界欲统一六界,他自由阁即使不与各派来往,但此事重大,无lùn_gōng私,他都得出现。如此做作,有损我正派颜面,作为神仙,不关心仙界之事,这是存心与我正派为敌!”女子正值芳邻,身高平平,眼睛圆大而深邃,她便是离景门护法思颖,一向说话刻薄,眼中不容一点与正派相悖之事。
“放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护法,有什么资格评判本座!”顿时在大殿上出现一个头戴斗笠之人,一身素服,落地之际,一阵极强真气散出,众人皆被震得后仰。
月曜忙上前,行礼道:“自由阁阁主大驾光临,真让人难以预料,阁主能亲自前来,实在是我等荣幸,鄙派甚为感激。”
他正是自由阁阁主,众人大为震惊,千年来,自由阁阁主从未与各派有过来往,各界之中虽知其名,但从未有人见过他。
阁主望着思颖,道:“千年了,看来我是沉寂的太久,以至于许多人都不记得,都敢如此议论本座了。本座是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