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口罩男见盖亚进来也不废话上来就干,挥手几发风刃就向盖亚打去。
盖亚好整以暇的将门关上,轻轻侧身,几发风刃擦着他的肩膀“噗噗噗…”的将房门打了个透亮。
风刃虽然是透明的,但是在空气中高速移动会带起尘埃并让空气扭曲,这种现象一般人捕捉不到,但对经常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夜衣衣和肉身经过能力强化的盖亚来说并不是难题。
火、风、冰等超能力释放时都会对周围环境造成比较激烈的影响,身为能力者杀手的夜衣衣对这些影响非常熟悉,凭着这些她才能料敌于先机,采取针对性攻击将袁媛这个身处和平环境,欠缺实战经验的小白吊打。
盖亚对能力者的熟悉程度比夜衣衣还要高上许多,打口罩男这种只知道站桩施法的小菜鸟实在是太简单了。
“虽然对你这种一言不发上来就干的疯狗作风我很欣赏,但是啊…”盖亚看着口罩男右脚轻轻抬起:“想杀我该付的代价还是要付啊。”
盖亚的话音刚落,右脚也跟着放下。
他的脚刚刚触到地面,房间里整齐洁白的地砖如烈火化油瞬间变成一地银沙,这些银沙仿佛拥有生命簇拥着像蛇一样飞快的向口罩男脚下涌去。
口罩男惊恐的想要移动脚步却突觉脚下一疼,一根棍状物体刺穿他的脚掌直接将他定在了原地。
他眼中流出眼泪,嘴里忍不住发出惨嚎,身体下蹲口罩男双手抓住右脚想要将脚拔出,却发现鞋面刺出数根小指粗细的灰色锐刺,已经从内到外将他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这还不算,他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里就像长了大树一样,大树不停的抽枝发芽,想要撑破他的ròu_tǐ呼吸外界的新鲜空气。
就好像有无数蚂蚁从他脚底不停向上噬咬,心痒难挠的剧烈痛楚让口罩男隐约明白了什么是地狱。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啊…”口罩男看着盖亚一把撕下口罩露出一张满是泪水鼻涕的扭曲脸庞:“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让我死啊……”
口罩男神情恍惚一心求死,嘴里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
盖亚对口罩男的呼喊置之不理,只是神色冷淡双手抱胸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当他将人用风刃一片片凌迟的时候,被害人的哭喊求饶他理会过吗?对付这种心理变态的人渣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对这种人盖亚连废话都懒得说上一句。
聂言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就连一向硬气的袁媛眼中也隐约露出一丝怯意。
一地银沙蜿蜒如蛇聚拢在口罩男的脚面,口罩男的身体从大腿开始一寸寸膨胀变形,一根根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血色锐刺从他的身体刺出。
“咯啦咔嚓”
骨骼错位和崩断的声音不断响起,口罩男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已经无力喊叫。
原本体型消瘦的口罩男整个人涨大了两圈不止,脖子以下的部位到处都是不规则的血刺就像一只团起的刺猬。
口罩男已经死了,一脸满足,眼中带着一丝解脱。
他脚下的银沙已经少了一半,如果现在用x光照射口罩男,会发现他身体里多出了无数树枝一样的骨骼,密密麻麻十分恐怖。
懒的再看口罩男那张痴汉的脸,盖亚绕过他的尸体走到聂言两人身边。
“不要用这种敬仰的眼神看着我,我会滋生骄傲这种不良习惯的。”
敬仰个毛啊,那分明是看变态的眼神好吗。
经盖亚这么一说,聂言心里的惧意散了许多,他尴尬的笑笑,将一边有些破烂的枕头塞到袁媛的身后扶着她坐好然后站了起来。
“谢谢你救了我和媛姐,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改天请你吃饭。”
看着真诚的聂言盖亚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因为自己手段残忍而疏远也不枉自己救他一命。
聂言接着问道:“上车的时候我问你来不来医院看媛姐的时候你不是说不来吗?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的。”
盖亚指了指口罩男:“我们分开的时候我看到他在跟踪你,我有点好奇就跟在他后面过来了。”
这算不算是现实版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聂言看着口罩男打了个机灵,随后又开心起来:“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应该就是那起灭门案的元凶,还好这次有盖亚你在,要不然我和媛姐不但破不了案子还要变成黑白照片。”
袁媛有些情绪低落的将头扭到一边。
聂言说的不错,今天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刚刚的情况就算她伤势尽复处于全盛时期在那个口罩男手里也不一定讨的了好,见自己眼中的强敌被这个男人轻而易举的杀掉,而自己却像一条咸鱼一样没有丝毫作为,这种强烈反差让生性好强的袁媛有些无法接受。
袁媛这种性格的人物盖亚见了太多,原本不想理会,但想想对方变成这样跟自己多少也有些原因于是决定做一回心理医生。
“你不要想太多,我之所以能轻松取胜,是因为他战斗经验不足、轻敌、和我属性相克,我事先知道了他的攻击方式,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想胜自然不难。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只要多加锻炼,增加实战经验,经过系统的强化你想变强还是很容易的。”
袁媛看着盖亚若有所思。
盖亚指了指口罩男接着说道:“你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考虑一下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