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身份,势必要掩盖好。
“让你慢慢喝,你急什么。”太后也不说她失礼之类的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往榻上而去。
梨晲又给自己倒了第二盏茶,以此来压压惊。
刚刚实在太刺激了。
看来,她必须要想法子把灵尧给引出来才行,这么干等着,是最笨的法子。
她的视线又落向了帘账后的太后,心中暗想,也许能够从太后的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也说不定?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声音。
“参见陛下。”是守在门口的奴婢和嬷嬷请安的声音。
“母后还未醒?”
“是,太后还未醒。”
这两个字,突然响起,让梨晲条件反射性地从榻上翻身而起,但是她忘记了她其实是睡在外室的一个很小的贵妃榻上,一时没有注意,啪地摔下了地上去。
摔得她眼冒金星。
“哎哟我去!”她暗骂了一声,揉了揉自己摔疼的臀部,站起身来。
刚巧这会儿屋门已经被推开了。
她一抬头,就和那走入屋内的男人的视线对了一个正着。
天色刚刚微亮,门外那高大的男人一身龙纹玄袍立于前,他的出现,属于帝王的气场迅速蔓延开来。
她却对上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眸,那眼眸中的情绪复杂难懂,以至于她忘记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她甚至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气氛存在,不管是何时何地。
意识到什么,她迅速撇开了视线。
花墨炎看着她就在这儿时,莫名觉得心底就放松了些许。
可下一刻,他却朝着她走来。
梨晲低着头,却忽然瞧见了他的黑色靴子靠近,她知他正朝着她而来,她不敢再后退,知道身后就是榻,若是再后退,就会发生和昨天一样的悲剧了。
淡淡的龙檀香袭来,夹杂着熟悉的清淡花香。
她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道不好,这丫的,该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毕竟昨天她踢了他的宝贝,而且她昨天一时太激动,也没有关注自己的力道多大,就这么……踢下去了,不知道最后会怎样。
不过看他现在这般安然无恙的模样,恐怕也不会怎样吧?
他已经站定在她的身前,黑眸微微眯起,看着她低着头,他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的身子站的很近,梨晲低着头,声音很小地说:“太后还未醒……”
她这么压低声音,完全是害怕把太后吵醒,太后一旦吵醒就会瞧见此刻他们两人此刻的站姿,虽然谈不上多*,可是靠的这么近,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像话?
而且,难保花墨炎不会说出昨日的事情,万一他把事情都说出来了,想想都觉得……不堪设想的后果。
然而,微热的呼吸忽然贴近,萦绕在了她的耳边,他说:“小梨子,回去再找你算账!”
梨晲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她当然知道他说的算账是指的昨天踢了他宝贝的事情,可关键问题是,这事情还是她的错不成?分明错的是他啊!
可正是因为这句话,她反倒是也变得有些理直气壮起来,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那眼神恨不能将他给瞪穿了去。
花墨炎对她眼底那抹凶狠的光浑然没当回事,唇角反倒是挑起了一抹邪肆的笑,语带几分嘲弄之色:“受帝王之*,多少人求都求不得,你,倒是朕第一次所见。”
梨晲握住拳头,伴随着她握拳的动作,关节发出了咔咔的响声,她觉得,她每次见到这个那人拳头都会痒痒的。正在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屋内已经传来了太后的声音。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太后终究是被这声音给惊扰了,即便是很小的声音。
花墨炎收了玩笑,目光转向屋内,淡声道:“母后,醒了?儿臣今日是来与母后说一些事情。”
他往屋内走去,梨晲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
祭拜已结束,选妃也已选毕,今日本是他们返程之日。
可是,很早,族长就忧心忡忡找到了花墨炎。
别看花家族长一位是族长,可是真正左右花家命运的乃是这位年轻的帝王。
那日花家族长印玺被盗走,这才是族长最为忧心之事。
除此之外,好像是花城近来还频繁出现*大盗之事,所以选妃那日不过才十几位姑娘,因为剩下的姑娘都被染指了。这事情也是梨晲通过花墨炎和太后的谈话得知的。
此刻厅堂中气氛越渐凝重。
原本打算今日启程回宫,却还是延后了。
梨晲站在厅堂之旁,听着他们的说话声,有些百无聊赖。今天一大早花墨炎就去找太后说起那日行刺之事,又说到了印玺丢一事,看来是打算留下来追查了。
厅堂之中,花墨炎,还有两位王爷,已经花城中管事之人皆坐着,表情严肃。
李天平今日尤为安静,梨晲斜着眼睛看他,那日分明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和严魄说的话,他们分明是蓄意要谋杀皇帝,若是这个时候不把这个人给点出来,日后谁知道还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梨晲握住了手中的录音笔,又看了一眼站在太后身侧默不作声的严魄,看着严魄那老*一脸阴森的笑,就觉得心情很不爽快。
说与不说,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可是这个时候明着点破,会有怎样的后果?
花墨炎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