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慕容琰看着被拍飞的爪子,愣了一愣,才讪讪的收回手,他看了眼林荞气呼呼的小脸,心里就发狠,“等把你拐到了朕的地盘,朕非抱个够!”
心里想着,脸上自然是半点儿也不敢露的,笑嘻嘻哄林荞,“好,不动,不动!”
林荞愁得奶疼,一看慕容琰居然嬉皮笑脸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正抓狂,柴房门被打开,那官兵挟了床被子,一手抓了两个馒头进来,也不看他俩,就连馒头带被子的往墙角的柴草上一扔,恶狠狠道,“吃完了早点睡,别想鬼主意,不然爷们儿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林荞也不吭声,径直去将稻草抱了些厚厚的铺在地上,这才拿了那两个馒头和被子,和慕容琰裹了被子坐在草堆上,抓一抓那被子,还挺厚,林荞稍稍松了口气,“今天晚上没那么难捱了。”
她示意慕容琰躺进被子里,发挥了一个宫女的职业精神,替他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下一瞬,她才想偎到一边的稻草堆里去,就被慕容琰长臂一伸捞了回来,飞快的捂进了被子里。
林荞魂飞魄散,难道这qín_shòu要在这个地方发兽性?
这怎么可以?且不说她早在心里筑了一堵墙,将自己牢牢的关在墙内,谁也进不去;只说外面还有那一大帮子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呢,他这胆子也太肥了。
然后慕容琰在将她牢牢锁进怀里后,就不再有动作了,只道,“你快睡吧,走了一天,也累坏了。”
林荞使劲想挣脱,又哪里能挣脱得了,外面有人,她也不敢闹出大动静来,只得在黑暗里磨牙,“你不放手,我怎么睡?”
慕容琰似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松了手,淡淡道,“睡吧。”
他语气里有淡淡的一丝萧索落寞,极难过的样子,这让林荞的心竟微微一疼,林荞就愣了,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慕容琰的语气而难过?
但走了一天,加上头天晚上为照顾慕容琰没睡好,林荞也实在是累了,甩一甩头,她决定不再想这些,无论如何,总得先应付了眼前的难关才行。
林荞困倦的闭上眼,分明是下一秒就可以沉入梦乡的,然而神智间却总有一根线吊着不敢松,无奈何,这可是虎狼窝儿里,不能大意。
却听慕容琰轻轻的起了身,再慢慢的在屋内走动着,林荞偷偷睁开眼看他,就见他正趴在窗子跟前看着外面,而他的手里正提着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掏摸出来的铁叉,林荞吓一跳,难道他想现在突围?
等了一会儿,就见慕容琰蹑手蹑脚的又回来躺下,他将铁叉小心的顺在身边,再将胳膊拢住林荞,低声道,“快睡。”
他竟然是知道林荞未睡的,林荞便也不装了,问,“你要干什么?”
慕容琰将她拢了拢,才贴在她的耳边低语,“这群人来历不明,却又是明显的官兵打扮,如果我没有料错,他们应该是大鲁牧王的人!”
“牧王?什么鬼?”林荞愣了,怎么又出来了个牧王?
“牧王是傅廷琛的堂弟,因大鲁的规矩是储君之位可在宗室子弟中择优而立,所以他对大鲁的太子之位一直虎视眈眈,但在宗室中,以傅廷琛最为出类拔萃,加上傅君桓心里眼里都只有傅廷琛,所以他一直视傅廷琛为眼中钉,今天能在大鲁境内如此明目张胆的抓傅廷琛在找的人的,就只有他了,”慕容琰道。
“又是为了夺嫡,”林荞就叹气,“上位之人为了一己私利,言谈之间风云突变血流成河,可是真正倒霉的,却大多都是普通百姓!”
“呃——”
“慕容琰,”林荞从被子里伸出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额头清凉,才放了心,她低低笑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好,你说,”难得见林荞有这么好言好语跟他说话的时候,慕容琰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忙点头。
“我听一个说书的说:曾经有个皇帝,八岁登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他将他的国家治理得国泰民安路不拾遗,被人称之为千古一帝,可是他呢儿子太多,这些儿子都想当太子,就斗啊斗啊斗啊,结果,他的四儿子赢了,坐上了皇位,他一坐上龙椅,就把跟他争皇位最凶的八弟九弟全给折腾死了,”说到这儿,林荞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看,就算那么厉害的皇帝,他也管不好自己的儿子们。慕容琰,你回去后,千万别生太多儿子,那把龙椅太诱惑人了,儿子生多了,就是造孽!”
黑暗中,慕容琰微微的皱起眉头,他借着窗外火把的微光看着林荞的侧脸,道,“可是儿子生少了,都是庸俗之人,又怎堪大用?岂不是同样的误国误民!”
林荞笑了,“所以说你们皇家麻烦的呢,事儿太多,责任也太重,还是做个山野闲人来得自在。”
“所以你才要离开大肃,离开我?”
“呃——”林荞无奈,“不要再说这个了,好吗?”
“为什么不说?”慕容琰有些激动,“我说过……我只要你和我并肩而立,笑看江山的。”
“噗……”林荞笑了,“那你的皇后呢?”
慕容琰一顿,他眼角慢慢溢出了笑意,“难道……你是因为她才要走的?”
“不,是因为你,”林荞正色道,“慕容琰,我心里只有四殿下,往日种种已如过眼云烟,求你……唔……”
话未说完,已被慕容琰一低头吻住,他像是赌气,又像是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