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既然能知道有唐明皇杨玉环,那么,唐朝以前的历史,他们也该知道的吧?而后面的这首诗则是宋时的花蕊夫人的,他倒是有可能不知道。
见林荞不吭声,慕容琰又问了一声,“说,你是谁?”
林荞突然就冷笑起来,“怎么?终于觉得那避孕汤药不靠谱,要赶在我有孕之前,先杀了我灭口?”
“你说什么?”慕容琰眯了眯眼,语气里有了丝杀气,却将她的身子抱得更紧,两具紧贴着的身子一具火热;一具慢慢的冰冷,林荞甚至能察觉到他紧贴在她的腿根处的某部位依旧昂扬,然而她的心却凉成了冰。
伸出手,林荞一点一点的推开他的身子,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那点微弱月光,她的唇角满是冷笑,“我是谁?我是林荞,一个几年前被你们选进宫的女孩子;一个生死全系于你们一念之间的人,一个被人当作玩物玩过了就想杀掉的倒霉蛋!大殿下,都说你杀人如麻,你只管动手就好,无须再找什么理由。”
慕容琰察觉到她推他的动作,将她的爪子一扒拉,重新将她锁进怀里,恼火的低吼,“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胡扯什么?”
“谁胡扯?明明是你胡扯,说什么你喝了药就可以让我没有小宝宝,我才不信你,”林荞眼泪汪汪,满心里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她不是不喜欢他吗?她不是烦他吗?咋还会被他一吃再吃又吃?
最可怕的是,吃完后,她居然还隐隐的想让他再吃一次!
自己真是太不要脸了。
极度的羞愧引发了她极度的恼怒,而承受这恼怒的对象,自然是这把她吃了又吃的罪魁祸首,林荞抓着他的胳膊又一通咬。
慕容琰被林荞惹得终于有点发毛了,他抓着她的手,气得咆哮,“我是骗人的人吗?”
“你是,”林荞开始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反正不把这趟水搅浑了,慕容琰就会抓着“她是谁”这个问题不放,那么,她要怎么回答这个“她到底是谁”的问题?
所以,女人的杀手锏,就是胡搅蛮缠!
在这一点上,慕容琰显然不是林荞的对手,但气急了的男人显然也不好惹,而男人报复女人最见效的的办法就是——吃她!
于是倒霉催的林荞,便又被吃了一次,吃完后,慕容琰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沉默了半晌,方才道,“我不想让她们怀上我的孩子。”
“嘎?”已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林荞愣了,“……她们?”
她原本以为那喝药能避孕就算是真的,慕容琰也是因为不敢让她有孕,没想到竟然是“她们”。
慕容琰在她额上又亲了一下,方抽离她的身体,边翻身下床穿衣服,边冷声道,“我的孩子,只能是我喜欢的女人生!”
“哦,南琴和柳絮儿啊?”林荞随口道。
慕容琰猛一转身,瞪着她,“你说啥?”
“呃——”林荞一愣,咋的了?这话……有什么问题?“你……你不是很喜欢她俩吗?”
慕容琰瞪了半晌,突然就觉得无言以对,他摆摆手,闷闷道,“以后不会了。”
“啥?”林荞没听明白,“啥不会了?”
慕容琰正系着衣带,突然就怒了,过来将林荞身子一翻,“啪啪”两巴掌落在她的屁屁上,磨牙道,“你话咋这么多?”
他力气并不大,但林荞却被吓着了,这是激怒他了吗?
她有些后悔,早就知道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蛇精病,她干嘛还跟他掰扯?
见成功的让她闭了嘴,他才又将她躺好,拉上小薄被,低头在她唇上一点,“好好歇着,我有空就来看你。”
啥?还来?
林荞还没来得及抗议,慕容琰已到窗前低低的打了个唿哨,随即翻身跃出,窗下,一艘小船隐藏在荷叶深处,船上,小七流着哈喇子睡得正香,张总管却操着两只手,望着灰蒙蒙要亮不亮的天空,四十五度的忧伤着……
天爷咧,主子爷这是越来越荒唐了,这可怎么得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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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荞一夜被慕容琰“收拾”了五六次,几乎慕容琰才走,她就昏沉沉的睡死了过去。
这一睡,到傍晚时她才醒过来,才一睁眼,坠儿就炸了,“啊呀林姐姐你终于醒了啊,我和小主都吓坏了,以为你又被人下毒了呢,可是瞧着又不像……”
林荞目瞪口呆的看着坠儿对着她口沫横飞了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她刷一巴掌向坠儿呼了过去,“你才被人下毒,你全家都被人下毒。”
这是不想她好了啊。
坠儿倒不计较林荞说她全家被人下毒的话,她只拉着林荞左瞧右看,“姐姐,你这是咋的了啊?咋身上这么多淤痕呢?”
“啥?”林荞一愣,下一秒便想起了,八成,这是昨天夜里慕容琰的杰作了。
“是……是蚊子叮的吧?”
“蚊子叮的?”坠儿极认真的端详着那些淤红,纳闷的摇头,“不像啊,只见淤痕,却没有肿包的。”
“啊呀就是蚊子叮的拉,”林荞边说边龇牙咧嘴的想起身,身子挣扎到一半时又颓然倒下,就觉得浑身酸疼,特别是两条腿,都抬不动了。
坠儿一见,忙过来抱着林荞坐起,又要拿枕头给她垫腰,问,“姐姐你要做什么?你要啥我拿给你。”
林荞推开枕头,将身子靠在坠儿身上,终于挣下了床,她一步一挪的来到窗前,就见窗下绿叶红花,清波荡漾,而整个湖面上除了大片的荷花外,便是一道道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