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杨烁坐堂看病之后,青河医馆的生意是蒸蒸日上,颜东河对杨烁的关注也是日甚一日,时间又过了半年,这一天颜东河将杨烁叫到自己卧室道:“今日我有事问你,务必要如实回答。”
杨烁见颜东河说的郑重便道:“颜叔有什么事只管问就是了,小侄定不欺瞒。”
颜东河点了点头直接问道:“你可有师门?”
杨烁摇了摇头道:“不是和您说过了吗,我就是跟着师傅在山里修炼,师傅登仙之后我没办法才入世的。”
颜东河又追问道:“你师傅可有师门?”
杨烁心道:“道尊授业之时何曾提过师门?临走时连说过的记名小童的事情都没提过,恐怕我也是入不得道尊法眼了。”
想到这里杨烁心中不禁暗自伤怀,再次摇头道:“没听师傅说过。”
颜东河这才放心道:“这样最好,小杨,颜叔这一年多来观你人品心性都是好的,想要送你一场造化,你可愿意?”
杨烁看了看颜东河好奇道:“不知颜叔想送小侄什么造化?”
颜东河笑道:“当日你问我这青河医馆是不是我开的,我当时没有回答你,是因为这事不能随便说,今日我便告诉你吧!”
杨烁一听心道:“这颜叔总有些神秘兮兮的,今日不知能说出什么秘密?”
于是也不多言,只是静静地听着,颜东河捋了捋胡须道:“你可听说过木华宗?”
杨烁摇了摇头,颜东河做足气势,结果杨烁竟然不知道,搞得颜东河差点儿闪了老腰,只能气恼道:“你那师父恐怕也不是什么得道之人,否则怎么连木华宗都没跟你提过?”
杨烁只能说:“我师傅只教我修炼和医道从没提过什么门派的事情。”
颜东河摆了摆手道:“今日我就跟你说说,木华宗乃是乾丰国中数一数二的大宗门,我只不过是木华宗外围弟子,只负责按时将收集的灵药奉上,因为我是青字门的,所以医馆名字里有个青字,再加上我名字中的一个字,便有了这青河医馆,这是门中的规矩。”
杨烁接口道:“颜叔不是想让我也做个外围弟子吧?”
颜东河立即道:“当然不是!做外围弟子有什么出息,我找你是要告诉你,明年是木华宗十年一度的开山门大典,不但我们这些外围弟子要将十年收集的灵药奉上,还能推荐一人进行宗门弟子选拔,我找你便是让你去参加那选仙大会,如果能被宗门的仙师们选中,那你小子可就是修仙中人了!”
“那如果先不上呢?”虽然颜东河说的兴高采烈,杨烁到没什么感觉,本来他就是修仙中人,而且修为还不低,当然不会为这点事儿激动。
“你这孩子凭地没有骨气,凭什么选不上?”不过颜东河对这事儿看的可是相当的重,听杨烁一说选不上立时就炸了,不过颜东河转念一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世间的事哪有十拿九稳的?我会在你的荐书中多写些你的得力之处,这样一来就算万一选不上,也可留在外门之中为宗门效力。”
杨烁问道:“这外门又是什么?和你不一样吗?”
颜东河解释道:“我只是外围弟子,说弟子两字不过是好听,说白了就是依附宗门,在世俗中打杂办事的,这外门弟子,虽然比不了修仙的弟子,可也是能留在山门的,只要留在山门就总有一线机会,纵使没有机会日后被委派下来,也是人上之人,就算各城的镇守也不敢怠慢。”
杨烁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道:“那就按您的意思办吧,不过我要是走了这医馆怎么办?”
颜东河白了杨烁一眼道:“以前没你小子这医馆开的也不错,而且这一年多来我在你身上也学了不少医术,可以说医道大进,比以前是强多了,别说是我了,小齐这小子本事也长了不少,在历练两年也能独当一面。”
随后颜东河咂巴着嘴道:“要说你那师傅绝对是个奇人,虽说修为不怎么样,可这医术绝对是独步一方了。”
杨烁也不跟他解释什么,又说了些闲话便告辞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杨烁知道自己在不能在这里久留,便一心教导小齐医术,因为时间紧迫杨烁一改往日温和的教育方法,陡然间严厉起来,把个小齐搞得是叫苦不迭,不但如此杨烁还将自己的医术心得编撰成册,留给颜东河和小齐二人。
又过了几个月,转过年来也到了杨烁上路的日子,直到临走那天小齐才知道杨烁要离开,顿时哭了个昏天黑地,杨烁和颜东河百般劝解才算收了眼泪,泪眼婆娑地看着杨烁赶着一辆插着青底木字大旗的大车离开,这车上装的便是颜东河十年来收集灵药。
杨烁赶着车出来云秀城,心中也是惆怅万分,怎么说都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两年,如今一别更是相见无期,说心里不难过那是不现实的,不过杨烁转念一想:“修仙之路漫漫无期,不知还要经历多少生离死别,恐怕这就是道尊让我入世历练的原因吧!”
想通此节,杨烁心情好了很多,便把主意打到拉车駿羧兽身上,这駿羧兽身高八尺,体长过丈,身形似马,头生一对细长尖角,周身无毛只有细密的鳞片,虽然駿羧兽看着凶恶,性子却十分温顺,又兼行走飞快耐得远途,是很好的驭兽,而杨烁眼前这头更是木华宗精心驯养的顶级品种。
杨烁左看看右看看,可这头駿羧兽却丝毫不理,只是闷头赶路,没一会儿,杨烁就感觉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