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见此,有些心疼忙道:“她既然这般,你不理就是,总还有我,恩,还有母妃和郡主。”原不想提,但怕黛玉不高兴,才勉强把蓁儿也算进去。只是心底却是暗道:我这才找了几个合适的人选,明儿个这事完了就找母妃去说。
黛玉闻言脸色微红,但是嘴角却是微微扬起,只不看程潇。起身道:“我去准备那奏疏。”说罢丢下程潇就走。
叫他后悔不已,早知道就晚点提此事。这会儿也只能独自坐着。
只一会儿的功夫却有紫鹃香雪笑盈盈的送出来一份水果道是黛玉的意思,程潇闻言立时浮现喜色,对着紫鹃几个也是和颜悦色的。
林海被参一事,到底不能悬而不决。林氏女亲写奏疏,徐澄以林海弟子的名义御前对奏,驳斥某些人的无耻行为,护得林海的声誉。
其实这事在聪明人眼中早就不是问题了,之所以参一个死人,不过是因为林海留下的证据定了甄家的罪,想要为甄家脱罪,先要证明林海手上的证据是假的。一环扣一环的,可惜到底今时不同往日。皇帝威势日盛,岂会让他们得逞。
忠诚一系上蹿下跳的也没能把甄家捞出来,徐澄当庭辩群臣,一举成名,世人赞其恩义。一时之间许家的门槛都要踏破,吓得他躲了出去。
待到见了黛玉更是抱怨不已,只道:“分明是沈瑾瑜和程潇两个坑我。这是他们哪里就做不得。”
黛玉见他这般忍不住笑出了声只道:“师兄也是,人家不过是慕名来拜访,你这般不是坏了人家的好意。”
“才不是这样。”他们分明是有目的的,不过这话却是说不出,他年纪不小却未曾娶妻,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十个有九个都是想做媒的,想到这里程潇越发想叹气了。若不是放不下黛玉,这会儿他早就跑出京了。
黛玉自然不知道徐澄心中所想,好歹师兄难得来看她,自然也就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自然说起了其他的一些事情。
若说京中如今最让人侧目的一件事,却不是甄家满门被押解回京。这到底涉及过多,未必好提。却是一件天大的八卦,一直自诩公府门第的贾家分家了。
袭爵的长子一直住在马棚边,隐忍多年,却不想如今倒是硬气了一回分了家。这热闹自然引得京中人议论纷纷,加上贾家二房的闺女还在宫中为妃,这忽然分家之举实在有些古怪。
不过外人却是难以得知详情的,只知道这家顺利的分了,京中上下无不纳罕贾家的史老太君怎么会应下此事。
徐澄原有些犹豫是否要告知黛玉此事,却不想她竟然早就知道了。
“师妹如何知晓?”徐澄微皱眉道。
黛玉淡淡的一笑:“师兄,还真当我万事不知,这京中上下皆知,我岂会不知。师兄不必担心,这贾家之事自然有贾家人管,自然于我无碍。”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事其实不是别人告知的却是贾家之人所说。不过不是贾母,却是贾家二房。
外人不知这分家的根由,黛玉却是知道的。贾母和王夫人为了各自的原因站到了甄家那边,意图帮助甄家脱罪,求黛玉不成,竟然收受甄家的财务。这事叫贾琏知道了,甄家只是被押解回京,尚未定罪,忠诚亲王还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然想找人讨个主意,叫了王熙凤前来看黛玉,顺道打听下可知道些什么。
黛玉不好说什么只安慰了几句,只是提起甄家自然言他们罪有应得。黛玉估摸着贾琏大概是不想受牵连才分的家未可知。只是她却不知这其中还有另一人的手笔。
贾母算计黛玉之事程潇记在心里自然想着回敬一次,这贾琏的动作叫他看在眼中。寻了个机会把贾琏找了出来,也不必多了,私藏犯官家财就是一桩罪,让贾琏看着办。
贾琏在刑部办差,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罪,既然甄家倒定了,无论如何也不愿叫牵连了自家。但是这事是贾母和王夫人做下的,其他不论,只怕自己说了也未必肯听。想着这些年出风头的都是二房,说不定大房还要受他们牵连。
贾琏咬咬牙找上了贾赦,大房自打贾琏进了刑部,多加约束,虽然不敢说没有仗势之处,但是大罪绝对没有。贾赦自然不愿自家的好日子受牵连,再想到贾母这么多年的偏心。一狠心就找了贾母要分家,初时贾母自然不愿意,但是贾赦贾琏有备而来。不分家的话就出首王夫人藏匿犯官财务和私放利钱。
总要受牵连的,倒不如求一个开恩,说不定也就是一个治家不严,事情又不是他坐下的,只是宫中的贤德妃以后只怕好不了。
再想不到贾赦会拿此要挟,更是手握证据,贾母纵然被气得半死却也没有办法,在她看来贤德妃是贾家最大的倚靠不能有失,为了这个只能答应贾赦分家之事。
只是她绝不会叫二房吃亏,一般长子和幼子分家,向来是袭爵的长子得大头,到了贾家却是五五分。贾赦虽然不满,但是见好歹能进自己手上也就咬牙吞了。
分家只是分的公中的财产,贾母的私房是未动的。她原本就疼宝玉,到如今越发不会愿意留给大房了,贾赦本来还想着把二房赶出去,贾母的私房将来未必不是他的。可是贾母当然不愿意,虽然分了家,但是还叫二房住在这府里,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