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白更是一愣,他完全没有料到,韩蔚臣竟然买了钻戒,解之白手有些颤/抖的拿起其中一个,内圈里果然有字,字非常小,但是很清晰,写的是——蔚臣。
解之白被喜悦冲昏了头,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说:“那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偷了韩蔚臣的手/机?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可是韩蔚臣搬家了,而且他……还辞了工作,突然就消失了,如果只是丢/了手/机,一定会联/系我的,他……”
解之白非常聪明,他也是在商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现在的解家都是他撑起来的,而且没有自己父亲的一点儿帮助,解之白不只是聪明,而且非常精明。
他这么说着,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恐惧冲上了脑袋,小腹竟然有些隐隐作痛,解之白屏住呼吸,抑制着疼痛,说:“韩蔚臣怎么了?你知道是吗,告诉我……”
张九看了一眼端木晋旸,端木晋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解先生,其实我们也是刚刚知道,韩蔚臣搬家是因为买了新的房子,他恐怕不是为了躲着你……我们之所以说这些短信不是韩蔚臣发来的,是因为韩蔚臣可能在一个月之前已经去世了。”
解之白嗓子里发出“嗬!”的短促呻/吟,猛地蜷缩起来,张九“啊”了一声,说:“他太激动了。”
解之白的确很激动,他脑子里其实想到了很多不好的结果,但是他从来没敢想是这样的结果,韩蔚臣已经死了一个月,那么就是从他过生日的时候,突然联/系不到韩蔚臣,那时已经死了吗……
解之白不敢想象,那个时候他还在猜度韩蔚臣,而韩蔚臣已经不在了……
解之白按住自己的腹部,满头都是冷汗,张九说:“我来。”
他说着快速的过去,伸手按住解之白的手腕,压住他的脉门,缓缓将阴气渡进去,解之白的激动引起了腹中鬼胎的紧张,鬼胎一紧张,就觉得外界对他是有害处的,当然会反/抗,解之白绝对不会好受。
张九把自己的阴气渡进去,鬼胎得到了安抚,慢慢的平息了下来,解之白脸色惨白,躺在床/上仿佛是水洗的,粗重的喘着气,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声音,但并不是呻/吟的声音,而是哽咽声。
解之白突然说:“他是怎么死的?”
张九摇头说:“这一点我们还不知道,我之前用这对婚戒牵引过韩蔚臣的魂魄,但是没有结果,只能感觉到上面的怨气,可以肯定是,不是正常死亡。”
解之白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开机键,还有源源不断的短信涌进来,那个拿了韩蔚臣手/机的人,恐怕还在得意,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拆穿了。
解之白的目光非常冷静,似乎已经从痛苦中挣扎了出来,盯着手/机上的那些咒骂的短信,说:“我会查清楚,我该出院了。”
张九伸手拦住他,说:“等等,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解之白看向张九,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现在无论如何也要去查这件事情,就算我一直躺在医院里,我的心结这么大,身/体也不会好转的[重生]这节奏不对!。”
张九竟然被噎了一下,只好放开解之白,说:“那你有方向吗?”
解之白低头看着那些短信,说:“知道我事情的人,除了你们,就只有我父亲和大哥,我母亲早就去世了,再没有第三个人了。”
他说的很平静,但是张九却听得不平静,只有解之白的父亲和大哥……
时间已经很晚了,解之白却连夜出院了,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查清楚是谁害死了韩蔚臣,张九和端木晋旸只好先回家去了。
张九坐在车上说:“韩蔚臣的魂魄不能招引,说明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希望解之白能查清楚。”
端木晋旸把车子停在车库里,说:“走吧,回家先睡觉,你这一天也累了。”
说来也的确如此,他这一天也累得不行,一直在医院里,下午还跑了一趟韩蔚臣家里,晚上又跑回医院去。
张九到家的时候,众人都已经休息了,两个人上了二楼,张九疲惫的进了浴/室洗澡,一泡进去就不想出来了,竟然歪着头睡在了浴缸里。
张九似乎做了一个梦,他们到了九泉地狱,梦到了自己亲自送端木晋旸进融天鼎,那种悲痛的感觉,张九没办法再体会第二次……
张九觉得眼角湿湿的,还有点热呼呼的感觉,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很快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张九抱住了,亲了亲他的眼角,将泪水轻轻的舔掉,张九耳边有人在说:“小九,怎么了?”
张九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浴/室里,并没有什么九泉地狱,而端木晋旸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端木晋旸抱着张九,帮他擦掉脸上的眼泪,说:“小九,怎么哭了?”
张九摇了摇头,但是有些心慌不安,仿佛是被解之白的悲伤感染了,伸手搂住端木晋旸的脖颈,说:“我想/做。”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亲了一下张九的额头,说:“是吗?小九一脸狠呆呆的表情。”
他说着,“哗啦——”一声将张九从浴缸里抱出来,然后抬手打开喷水的花洒,热水从里面洒出来,端木晋旸带着张九在花洒下面冲了一下热水。
刚才张九在浴缸里泡的时间很长,水已经凉掉了,端木晋旸摸/着他凉冰冰的皮肤直心疼,张九有点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