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手足无措,一头的冷汗,把声音放的很温柔,说:“小弟/弟,别哭了别哭了……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帮你找妈妈好不好?”
小/鬼噘/着嘴,哭的特备委屈伤心,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每天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来到便利店,尤其是晚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我……我只是站在便利店门口发呆,有几个大姐姐看到我就尖/叫,好像看到鬼了一样!”
张九心说,也差不多了,这个小/鬼是灵魂出窍,身/体也是半透/明的,别人看到半透/明的小孩,能不尖/叫吗。
小/鬼又说:“后来……后来我看到这里面有好多好吃的,我就忍不住……忍不住跑进来啦!奇怪的是店里的人有人能看到我,有人看不到我,然后我就觉得好玩,然后……”
然后这个熊孩子就开始戏/弄人了,用巧克力豆摆笑脸,趴在门上吓人,把自己的脑袋伸到货架上装大头鬼……
小/鬼说完,又大声的嚎哭起来,说:“呜呜呜呜……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呜呜,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呜呜呜……”
张九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乖乖,先别哭了,你要找妈妈/的话,就要想起来为什么会来到便利店,好吗?”
显然小/鬼每天都会来便利店,是一种执念,这种执念没有理由,小/鬼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就是出自于下意识,灵魂出窍这种东西,都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或者极大的创伤,但是肉/身又没有死亡,俗话说的植物人或者脑死亡都是这样。
一般这种情况下,灵魂会存留在执念最深的地方,因为灵魂脱离了肉/体,开始“返璞归/真”,所以灵魂的思维也变得混乱和原始,小/鬼头一系列熊孩子的举动其实也是有情可原的。
小/鬼侧着头想了半天,什么也想不起来,坐在桌子上又要嚎哭。
张九已经无奈了,对端木晋旸说:“我看还是要咱们去找找,找找周边医院的记录,有没有类似的孩子。”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说:“那小/鬼怎么办?”
张九低头看着满脸委屈的小/鬼,小/鬼脱离了肉/身,思维和意识都会缩水,他只是做一些恶作剧的事情,而没有袭/击人,说明小/鬼其实内心不坏,但是有人要教他才行,万一小/鬼遇到了什么恶/鬼,被吃了或者学坏了就惨了。
张九说:“只能把他先带回去吧,不然放在这里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说:“反正咱们家奇怪的东西也不少了。”
张九给小/鬼松绑,说:“小/鬼头你乖乖的,我给你松开,你要老实听话,听到了没有。”
小/鬼抗/议的说:“我不叫小/鬼头!”
端木晋旸从货架上拿下来一根棒/棒糖,剥/开递给小/鬼头,说:“吃颗糖。”
小/鬼抗/议的说:“哼,我才不是会被一根棒/棒糖诱拐的小/鬼。”
他说着,把棒/棒糖塞/进嘴里,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瞬间变成了桃心,说:“哇,这个味道好好次!”
张九:“……”说好不会被诱拐呢。
张九干脆又拿了几根棒/棒糖,扫了码交了钱,但是没有给小/鬼,准备留下来当撒手锏用。
张九给店长打了电/话,告诉她解决了,店长惊喜的都要哭出来了,张九就带着小/鬼上了端木晋旸的车,准备回家去了。
张九说:“小/鬼你没有名字,那我给你起一个吧?”
小/鬼头因为太小了,一个人坐在后排不□□全,张九就把他抱在怀里,一起坐在副驾驶上,小/鬼上了车子,惊喜的挥舞着棒/棒糖,说:“车车!车车!跑的好快!”
张九:“……”其实这个小/鬼还挺好哄。
小/鬼说:“你要叫我什么?”
张九说:“嗯……鬼鬼!怎么样这个名字符合你吗?”
小/鬼嫌弃的说:“不要,真难听!”
张九被鄙视了,碰了一鼻子灰,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说:“那叫豆豆吧。”
小/鬼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比鬼鬼好听多了,于是就欣然同意了。
小/鬼吃了棒/棒糖,躺在张九怀里就睡着了,张九好奇的说:“为什么要叫豆豆?”
端木晋旸笑眯眯的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张九:“……”原来小/鬼被坑了还不知道,还不如叫鬼鬼呢。
两人带着最新入伙的豆豆进了家门,二毛正吃着蛋糕,满手都是奶油,冲着门口打招呼,说:“大人你回来了哇!有蛋糕粗!”
他说着,眨了眨大眼镜,说:“咦……大人旁边的孩子是谁,难道是大人和大哥/哥的儿子吗?”
张九:“……”
豆豆看到有蛋糕吃,立刻眼睛亮晶晶的冲过去,坐在二毛旁边开始抢蛋糕吃。
张九和端木晋旸还没有正经吃晚饭,三分把饭热了端上来,说:“大人你从哪里领了一个小/鬼回来?”
张九感叹的说:“说来话长,你们明天去各个医院看看,有没有长这样的小/鬼,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咱们只能大海捞针的找了。”
三个式神点了点头,二毛用满是奶油的手摸/着自己的嘴巴,越抹猫胡子越多,说:“大人你放心吧,c城的医院也就有百十来号,几天就能查完了!”
百十来号……二毛真的是宽慰自己吗?
大家吃了饭,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