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踏着浓浓的黑雾朝玫瑰走来,而那个女人则停在原地,片刻后,身体化成块块碎片轰然倒地。
碎尸万断,真特么是碎尸万断。玫瑰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或许在他落地的瞬间那女人就已经他被分了。
恍恍惚惚的,他已走到玫瑰面前弯腰抓住她的肩膀往上提。可稍稍一动,身体便撕裂般的痛。放佛五脏六肺都要被扯掉一样。
一次没拔动,沧海有些吃惊,他揽住玫瑰的腰再次使劲。这次连四肢都快被硬生生扯断,疼得玫瑰尖叫一声:“沧老板轻点呦。”
“忍着。”他低低说了句,干脆一手抱住玫瑰的前胸,一手抱住她的大腿往上提。
痛……
玫瑰感觉肩膀和腰都要断掉了。
“哎呦沧老板,就让我这么趴着吧。”玫瑰连连讨饶,连眼泪都痛出来了。
沧海沉吟片刻,双腿微分又要使劲。
天呐,玫瑰咬紧嘴唇,准备再次忍受刻骨的疼痛。
“老化石,你没有生魂,自然不知怨魂道的厉害。怨魂道黏着人的三魂七魄,你再扯,她的魂魄便生生要同身体分离。”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戏谑,成功地制止了沧海的行为。
玫瑰扭头一看,不知何时,广场的一头站在一个男人,凤九。
只见他,一袭黑色长衫。眉目端正,天庭饱满,瞳孔里眼波流转,蓝不蓝金不金的眸光微微闪烁。当他的视线扫过玫瑰的时候,她竟有片刻的恍惚,忘了自己的处境,脑海里只闪过一句话。
“今天命犯桃花。”
沧海直起身,半晌,缓缓开口:“凤九……”
此时,玫瑰突然看到那个已经被分了女人正以极其僵硬的动作,从黑雾中慢慢站起身。这女人打不死啊,还能原地满血无伤痕复活,吓得玫瑰急忙喊易道:“沧老板,那东西还在动。”
沧海扫了那女人一眼,又望向凤九,沉默片刻:“救她。”
“不能白救。”凤九的声音带笑,“租出去的回春膜到期,客户却赖着不还,不捞回些本钱这次我便亏了。”
沧海想都没想,一口应道:“好。”
凤九笑得更欢:“破解之法,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沧海扔下一句话:“护着她。”说完身影一闪竟然不见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女人已慢慢朝玫瑰走来,眼看已走到玫瑰面前。
可沧海居然不见了,他居然在紧要关头跑了,没义气。
玫瑰顾不上疼痛,挣扎着将手脚从黑雾中拔起,可手脚却依然纹丝不动。
身前一道尖锐的风声,手臂上的汗毛陡然间都立了起来。因着一股强烈的气流,玫瑰忍不住抬了下头,只看到女人的右手像一道红色光剑似的朝着她狠狠地刺下。血一下子似乎都凝固了,想逃,根本就动不了。
眼睁睁看着它直逼向自己的后背,玫瑰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四周没了动静。玫瑰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对上了凤九那张笑得很灿烂的脸。
他蹲在玫瑰面前,右手用两个指头轻轻夹着女人的手腕,左手伸到玫瑰的眉间,将一颗马上就要滚进眼眶的冷汗轻柔地拭去:“没想到“蓝色妖姬”也会有出冷汗的时候?谁叫你你听我的劝阻,非要接这单生意的。”
“切!”玫瑰本来因为他的温柔而荡漾的心神像急刹车一样,吱的一下刹住了脚。
他抬头看着那个女人,轻声道:“散。”
话音未落,女人晃了晃,倏地散成一团漆黑色的浓雾。纷纷扬扬下坠,混入了地上的滚滚雾气中。
目送女人消失,凤九起身弯腰,抓住玫瑰的右臂轻轻一拔。双臂居然就这样拔,出来了,玫瑰在他的搀扶直起腰,觉得身体一阵舒畅。
然后他一手抱住玫瑰,一手伸到她的膝盖处,一下子将她打横抱起。眨眼间,地上的黑雾瞬间消散,就像被大地吸收一般,一点踪影也寻不到。再一眨眼,木兰山庄又隐隐绰绰出现在旁边黑暗中,原来跑来跑去她仍在山庄周围转圈圈。
“玫瑰小姐,怎么谢我?”凤九笑嘻嘻地问她。
自己好歹也是闻名江湖的“蓝色妖姬”,这厮刚刚如此挖苦自己,让玫瑰恶毒地期望照着那张俊脸狠狠地来一拳。
玫瑰瞪了他一眼:“谢谢。”说完从他怀里滑落。
他眨眨眼:“玫瑰小姐好美啊,想永远美丽吗?我卖你一张回春膜可好?”
“回春膜?”玫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小柔的回春膜是你卖给她的?”
“剐刑完成后,为防死囚凶灵作祟,监刑官便用回春膜在贴在犯人的脸上做标记,容颜不变,封住怨灵。小柔手里那张回春膜封着300百年前犯妇张氏的死灵。以回春膜为凭驱使张氏,张氏便施剐刑替她剐去脸上的皱纹,身上的赘肉。美容塑身,永葆青春,立竿见影。”他挑挑眉,“为了美,剐刑又有何惧?玫瑰小姐可动心了?若感兴趣,我打折。”
玫瑰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沧海掐着小柔的后颈从天而降,他的另一只手上握着那张回春膜。
小柔面如土黄,疯狂地拳打脚踢,想挣脱沧海的钳制,却根本碰不到沧海高大的身体。
玫瑰正看得发呆,不防身旁的凤九掬起一捧紫色火焰往她脸上兀地一糊。这火不烫,像一袭温暖的风拂过,但还是将她吓了一跳:“你干吗?”
眉梢一弯:“烧掉你脸上的回春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