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朗扶着额头,有些歉疚的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怪我,一时疏忽了。别看我们都瞧不起范家,可不得不说,不要脸的范家,的确能够及时打听出一些我们平时没关注到的消息。”
范家这次打听到的消息,还真是和咏记食府有关的。
不止和咏记食府有关,还和真蕴馆有关。
自打纪修朗让商场给真蕴馆制造过一些麻烦之后,严靖同似乎就老实了下来。他忙着恢复真蕴馆的声誉,又忌惮纪氏在甘州的能力,自然没时间做别的事情。
纪修朗也不可能整天让人盯着他,所以看着严靖同真老实了一段时间后,他也就把严靖同给抛到了脑后。
现如今,因为咏记食府即将搬新地址的事情,原本已经将名声渐渐挽回的真蕴馆又被拖入了水深火热之中,面临着比之前更大的危机。刚刚歇了口气的严靖同被气得一口气儿差点儿喘不上来!
在咏记食府上头吃了太多亏的严靖同终于再也忍不住,不惜用上了自己在魔都建立多年的人脉,辗转找到了甘州这边的高官,打算借助甘州的官方势力,好好的给咏记食府一点颜色看看!
就算弄不垮咏记食府,他也要让咏记食府身败名裂,再也站不起来!
严靖同不敢惹上纪氏,甘州的官方势力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针对本市最大的财团,所以才会选中了看起来无依无靠的咏记食府。
哪怕严靖同知道有纪氏罩着咏记食府,但咏记食府毕竟是一家独立经营的餐厅。真要动起手来,纪氏未必就来得及出手帮忙。
而严靖同要争取的,也就是这一点时间差而已。
只要咏记食府真遭了秧,他就不相信,纪氏还能因为这么一家别人的餐厅,真的和真蕴馆严家对上!
大不了,到时候他付出点小小的代价,不怕安抚不下纪氏。
不得不说,他这算盘打得真是叮咚响。
纪修朗的确是没想到严靖同会为了对付咏记食府,和甘州的官方势力勾搭上。也幸亏范尔荣提早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不然的话,等到严靖同真的动手之后,他还真的很有可能来不及出手挽救!
而现在,他既然已经得到了消息,自然不会再给严靖同半点机会。
“严靖同……就这么恨咏记食府?”傅咏菡有些无奈,“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咏记食府可是从来也没有招惹过他吧?”
纪修朗摇摇头笑道:“这本来就不是咏记食府的问题。有的人就是这样,只要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会把过错怪罪在别人身上。咏记食府在美食大赛当中拿了冠军,代表真蕴馆出战的严靖同却屈居第二,他不会反省自己的能力不够,只会恨上压了真蕴馆一头的咏记食府。而咏记食府没有老老实实的接受严靖同的报复,反而选择了回击,而且还真的给真蕴馆带去了不少麻烦。在严靖同看来,这又是咏记食府的第二个错。”
傅咏菡哑口无言。
她当然知道世上总有这样的人存在,而且数量还不少。
当初她还在御膳房做事的时候,因为学厨快,得了上头不少奖赏,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眼红,总有人暗地里给她使绊子。
因为嫉恨她的人太多,她甚至都查不出每次给自己使绊子的人到底是谁。
要不是她自己性子谨慎又有些手段,只怕早就被那些人给暗害了,又哪里还能一直坐到御膳房总管的位置,风光了半辈子。
傅咏菡只是没有想到,原来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严靖同,竟然也会是这样心胸比针眼儿还小的人。
“那这件事情……”
傅咏菡话还没有说完,纪修朗已经冷声道:“严靖同此人虽有些本事,可心高气傲就是他最大的缺点。在甘州这块地盘,竟然想动我的人,他还没有这个本事!这事儿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当然不会给他出手的机会!看来上次我给他的教训还不够,这次怎么也要让他好看,让他知道,就算他是真蕴馆严家的人,有些人,他这一辈子也惹不起!”
这番话一出,傅咏菡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人了?
也不问问自己愿不愿意!
傅咏菡心里虽然带着点儿小埋怨,可是她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弯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笑意和柔情。
她没有问纪修朗打算怎么对付严靖同,反而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说起了些闲话。
纪修朗就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聊,原本因为谈及范尔荣和严靖同而变得有些紧张的气氛,又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对了咏菡,你做好准备,过几天,甘州官方应该会有人联系你。”纪修朗想起了一件事情,突然说道。
“联系我?”傅咏菡一愣,“什么事啊?”
漏了话音出来的纪修朗这下子反倒变得神神秘秘起来:“总之是好事儿。具体的我就不说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傅咏菡一阵无语。
这家伙,还不如一个字都不跟她说呢!
既然纪修朗不说,傅咏菡也不追问,转而道:“对了,何明和孙凤,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你要不提起他们两个,我都差点儿忘了。”纪修朗恍然道,“他们不是好吃懒做,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天上掉馅饼儿吗?我仔细的想了又想,决定满足他们的这个愿望,就把他们丢到了天桥上去,顺便还送了他们一只破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