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婆母再一次来我家时,她心疼的说道:“我三千块钱用报纸包了好几层,让后用皮筋帮着,放大立柜上头,你二姐夫收拾东西,把大立柜上的破报纸都抱到河套烧了,我苦熬苦攒的攒点钱就这么就没了。”
我一惊,钱捆成捆怎么会一下子就烧了呢?重量和手感都不一样啊?但我不能说什么怀疑的话。
婆母又接着说:“我这一股火,险些就过去了,打了小一个月的吊瓶。人家那俩口子啥也没说。”
婆母顿了顿:“你说,那钱和报纸能一样吗?那死人可顾毒了,我穿的戒衣(信佛的人受了戒,没正式出家,庙里称为居士,给的像僧袍的衣服)我放脸盆里想洗,那死人把刷锅水倒里了,油渍麻花的我还怎么穿?我只好又买了一套,他都损到家了,你看着,他保证不得好死!不待有好下场的!”
婆母显然气得七窍生烟,她恨不得那个她讨厌的人马上暴毙而亡。而我怎么也难以相信:这是读书识礼的二姐夫有意而为,或许他近视眼没看到,或许……
婆母接着骂道:“那死人才缺德呢,我半夜去给人烧替身去,黑天瞎火的我不是怕摔了吗?我就叫你二姐陪我去,你二姐让那死人跟我去。你说那死人,蹭蹭地在前面走,他根本也不看你一眼啊,我在那跟头把式的还得拿着东西,他在那跟死人一样,我用不用你有啥区别?这要是他妈,他能这么干吗?还不是良心不正?”
“这一天就知道抱着酒杯不撒手,没事就知道喝点猫尿,干啥也不行,大老爷们,连水都不拎,人家要是用水就是用水舀子接一下,非得等你二姐回来拎水,那是什么王八犊子玩意?”
过了一阵婆母忽然说道:“他的钱还被人骗去了呢!”
我简直难以置信,一个检查院的检查官,钱竟然能被人骗去,是骗子太高明了还是他太大意了?
只听婆母说道:“他说他的朋友借他的卡用一下,想往里转一笔钱,别人往里面打钱,然后他再把钱取走,他就把卡借给那人了,一寻思都是朋友,关系挺不错的。结果那人把卡还给他后,他一看,里面他原来有的几千块钱没了,他又不好意思问,就这么就拉倒了。”
怎么可能?我当然想不通,什么关系好到放心的把卡借出去?既然那人好意思取走你的钱,你又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呢?或者他钱干了别的根本就没有这笔钱?
我对他有些猜疑,问道:“二姐夫平常正点下班回家吗?他工资钱交二姐吗?”
“没看他正点回过家,动不动就没影了,有时候打电话就关机,有一次你二姐打电话,是一个女的接的,他那时候刚花三千多块钱买的手机,你二姐就怀疑他外面有人了。后来也就拉倒了。你二姐从来没见过他的钱,到现在他一月开多少钱都不知道。哪个礼拜都出去,说是单位的或者朋友结婚随礼,总管你二姐要钱。”
我越听越离谱,他这不是明摆着外面有人了吗?本来他就是离异,有过这种情况更让人容易有这种猜疑,我对婆母说道:“他总随礼,二姐就跟他一起去呗!看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知道开多少钱,管他要工资条,看看到底开多少钱?钱都用哪儿了?”
婆母愤恨的说道:“你二姐有那个心眼,人家说啥就信啥?没结婚前,人家说市里有楼房,每个月扣款还贷款,到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谁看到他的房子啥样了?有没有还是一说呢!也就你二姐傻玩意,那边啥也没有也不吱声,就知道在家里争,争完能咋地?还不都到人家手?你看着那死人啥事都做出来了!”
婆母对二姐夫妇的看法太大了,看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一起生活这么些年一定是积怨太深。
“那死人真害苦了人,没结婚那阵一口一个妈的叫着,结完婚人家啥也不叫了,没结婚时候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吃的,结婚后,动不动就弄一大锅白菜汤要不就是豆腐汤,我上顿吃下顿吃,吃到长毛了,谁能喝多少汤?你爱吃不吃,人家一家三口买熟食吃,谁想过妈呀?妈的日子不好过啊!”
说到这她擦把眼泪继续说道:“那死人良心多不正?我吃了这么多年的斋,人家非劝我开斋,我一想,人家指定是嫌另给我做菜麻烦,不愿意做了,我也别不识好歹,开就开吧!人家到市场买的排骨,应明说给我开斋,吃饭的时候一门的让:你喝汤,汤可鲜亮了!翻来覆去的就让我喝汤,你二姐就知道低头吃饭,你咋就不知道给你妈夹块排骨,一门的听那死人让我喝汤。这也叫给我开斋?我越听越来气,让我喝汤?我夹了块排骨,那排骨根本就没炖烂,咬不动,给我开斋为啥不烀烂糊点呢?也难为他们三口了,咋吃的呢?就那死人他能有啥好心肠?”
我心里一惊:以后跟婆母说话还得当心点,她一项喜欢挑理,我虽然不知道二姐夫为什么一门让他喝汤,我相信二姐夫不是那种护食怕人吃的人,别说几块排骨,再好的东西他应该也舍得大家吃。
不过我感觉二姐夫在外面应该有些情况,若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特别是烧钱的事,我感觉里面有文章。
过了好长时间后,婆母忽然又提起烧钱的事:“我听人家说,钱绑成一摞不爱着,咋能一下子就烧没了呢?我问过你二姐,我说,妈攒这点钱容易吗?为了这点钱着急上火差点把命都搭进去,那钱就那么好花?这不是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