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三姐和老公一起开着车直接到三婶办寿宴的饭店,里面已经宾客云集,有十来桌的人,三婶头上戴着纸壳糊的寿星貌,脸色枯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面对众多的亲朋她勉强的笑着,凄冷的令人心酸。
我的心不自觉的在抽痛,喧嚣中只感到凄凉悲伤。虽然三婶和我家的关系一直不好,妈妈那种别具一格的性格,注定不会有人和她谈的来,为此两家的关系就像普普通通的相邻关系,甚至还不如普通的邻居。
此刻,我终于在这种悲戚的氛围里发现,我们也是骨肉至亲,至少他是爸爸的亲弟弟的爱人,是我的亲婶娘,我发现原来自己竟然那么狭隘,竟然把大人的恩怨做为借口,而疏忽了这份亲情。
我希望三婶能奇迹般的康复,希望她能健康长寿,能陪伴三叔一同走完他们的人生路。
等我们一同回到妈家时,因为我头上仍然有纱布,就提起这次手术的事情,忽然间想到医生的话,在爸爸和妈妈耳朵旁寻找,结果一无所获,老公也帮着查看一遍,确实没有。
我有些质疑医生说的话,爸爸笑道:“你不是俺家的孩子,是捡来的!”
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出院回到家又开始了工作,感觉特别的累心,我的那位甄孝仁领导自不用说,他看到女人总是走不动道,我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能更好的形容他?总之,感觉他的下流和不要脸程度,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单位有个做饭的女工,高高的个头,大大的眼睛,白嫩的皮肤,年轻漂亮,离了婚带着孩子独自生活,我们的这位甄领导没事就找人谈心,发展人家入党,很快入党的一些材料都准备好了。忽然间那个女工和单位的一位离婚男士同居了。
甄领导简直气炸了肺,他竟然跟我说道:“水冰冰什么人品?太下贱了!真的没见过男人,那种男人也能跟?”
我感觉心里特别的敞亮,有种幸灾乐祸的喜悦:“她想跟你来着,只不过你有老婆,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他用白眼翻翻我:“别啥事都把我扯上!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就那种人白给我都不要!要说你还差不多!你比她可漂亮多了!”
看来他也想退而求其次?我比她漂亮?那不是糊弄鬼的话吗?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好气的回道:“让我给你当后妈去还得看你爸有没有钱?”在这种不要脸的人面前,当然不会有好话。
他白我一眼,竟自离开。
立竿见影,那位女工的入党问题也石沉大海了。
很多时候他竟然还冠冕堂皇的唱着高调,给工人做什么榜样。一天,几人坐办公室半开会半讨论的说着话。他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做为领导,得给下边的工人做个榜样,得起到带头作用!”
我真的忍无可忍,竟然没考虑场合和结果,发自内心的说道:“就你还能给别人做榜样?不都跟你学坏也好不到哪儿去!”
几人互相看看谁也没说话,我说的虽然是事实,可实在不应该这么露骨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说。甄领导不满的看看我,那张青绿色的脸沉得像灌铅一样。他心里应该对我印象深刻吧?
再说那位韦君韦领导,刚开始他还是和颜悦色,除了对我手里的钱看的紧外,还算无可挑剔。他几乎是一周最少一次和我对账,部门有多少钱,他有份账,我有份账,他每次对账都要报销一些钱,说请某某领导喝酒了。
开始我以为很正常,到后来感觉太勤了吧,我便侧面的问了几次他所说的他请喝酒的人,结果三次有一次能确有其事。我感觉很愤慨,让我管什么钱呢?还假假伯伯的讲什么公开公正,纯扯王八犊子!
有时真想直接和他摊牌:你成天这么算计累不累?干脆就像我以前的领导吴有德一样,把钱往自己的腰包里一揣,干脆利落,何必还要找那么多的明目,说那些子虚乌有呢?
对于虚伪的人感觉比那些纯小人还可恶,明明是坏的流脓却硬装做好人,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跟他对账不但是心烦,感觉真的不舒服,一种不被信任的不舒服!老大在时,他从来不过问钱的事,当然了即便我有:想把那些钱变为自己的想法,也不敢付诸行动。老大是谁啊?就凭他的头脑,应该对所有的事都心知肚明。
我搞不清的是:虽然他从不过问有多少钱,他是不是对部门有多少钱了如指掌?凭他的精明应该是这样。即便他根本就没想过,也压根不知道,我也不会做出背叛他,或者私下做出他不知道不允许的事情,至少我要对得起良心,对得起他对我的那份信任。
大多时候我都是每天上班先到总部绕一圈,替那些专业人士办点事,然后再转回部门,部门在我家四站地的地方。
有时没有什么事必须去总部我就直接到部门,当然了,我有时还会犯老毛病,没有按上班时间到单位,这时,坐在对面桌的韦领导很明显的抬起手腕看看表,不知道是不是提醒我要正点上班?看过几次他的这个动作,我就警觉起来,宁愿自己早起也不肯再迟到了。
表面上看我们的关系还算融洽,有时候赶上二位领导请工头喝酒时也会叫上我一声,而我偶尔也会同他们坐在一起吃顿饭,只是那感觉却同老大在时有着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