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的不称心,回娘家也感觉不那么如意了。
哥哥自从第二次结婚后也算能干,不久买了辆货车,又在内蒙花钱弄了个驾照,然后他开车嫂子跟车,俩人从内蒙倒卖些这边罕有的或者从这边拉些到那边受欢迎的东西卖,不能不佩服这位比我还小几岁的嫂子,她真的很有做生意的头脑。
每年的冬季他们仍然到内蒙买上成群的羊,回来加料喂养,待长了膘再宰杀卖钱,真的能挣笔好钱。
在农村的冬季就是猫冬,几乎家家户户都玩点小麻将打发时间。常常是哥哥出去赌钱,嫂子偶尔也玩玩,很多时候是忙着自己的事,羊群就没人照顾。
爸爸担心哥哥会赔钱,只好顶着寒风到野地里去放羊,后来爸爸的关节由于长时间受冻,有些肢体麻木,做了多年兽医的爸爸感觉情况不好,便让哥哥花钱雇人放了一阵。
小两口都知道钱好,谁也不知道心疼体贴一下年迈的老爸,爸爸虽然什么也没说,我想他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自己为了儿子吃苦受累,可以说是呕心沥血,只差把心挖出来给他们了,可换来的是什么呢?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他为儿子做的一切都是应该应分的?
也不知道嫂子用了什么方法,哥哥被管得言听计从,指东不会往西,甚至改掉了以前所有的陋习。并且她自己也特别能干,能吃苦耐劳。
两人的小日子倒也过得红红火火,大概是人过于安逸就会发生点事情?冬季没什么事干的时候,哥哥又由偷偷摸摸的赌博到公然的碰碰运气。
嫂子可不是容易说话的人,他们干仗可是与众不同,这让爱儿子的老爸开始时刻提心吊胆起来。
那次因为哥哥玩麻将输了钱,两人说说话,嫂子忽然就不高兴了,她又长又细的眼睛一翻,转身就奔了厨房,再进屋时手里多了把菜刀,不由分说怒气冲冲的就朝哥哥砍去。还好哥哥身强体壮,伸出胳膊抓住她的手腕,夺下菜刀,也算是虚惊一场吧。
这件事嫂子和哥哥都没往心里去,可一旁的爸爸心里没了底:“这要是哪儿天儿媳妇一生气,趁儿子睡着时给他杀了,我还去哪要儿子去?”他越想越感到可怕,甚至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正在这时,我的这位能干的嫂子同村里的一个fēng_liú成性的男人混到一起,哥哥知道时已经在村里是公开的秘密了。哥哥一项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分侮辱,就产生了杀人报复的心里,结果对方做贼心虚,早跑得踪影全无,而嫂子无论如何也不承认有不轨行为。
有了这次哥哥开始觉得二女儿不像自己,他开始质问自己的老婆:“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做亲子鉴定!开始在新民做了,确实是哥哥的亲骨肉,可是哥哥就感觉不对劲,又跑到沈阳市的大医院做了次,结果依旧: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
两个人的关系越发有些紧张,而嫂子又同村里的一个离婚的男人搞到一起,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次他完全的绝望了,二话不说:离婚!
第一次离婚爸爸还阻拦,可这次爸爸坚决赞成离婚:“早就该离婚了,儿子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我的心里都没底!真不知道哪天她一不高兴就把人给害吧死了。”
就这样孩子又归了爸妈,哥哥开始了自暴自弃,他没白天没黑夜的开始赌博,在妈妈手里弄不到钱就四处借贷,当然了,他心里清楚,他的外债妈妈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偿还。
他虽然用这种方式生活,心里却怎么也过不去那道坎,被绿帽子压得无法喘息。爸爸妈妈开始为儿子担惊受怕,生怕他有什么想不开或者出点什么意外。
一天晚上,妈妈打来电话:“大雁啊,你哥不想活了,他想不开要自杀!”
我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头好像大了一圈,怎么会这样呢?不就又离一次婚吗?至于吗?胆战心惊的问:“又出啥事了?咋了?”
妈妈哭了:“他说活着没意思,不想活了!他要是真想不开咋整啊?他现在就觉得磕碜,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你能不能给他找点活干?让他离开家,心情好点就没事了!”
我只有这一个哥哥,我的幸福里包涵着他的幸福,就是说我的家人都幸福了,我才会感到真正的幸福!如果哥哥有什么不测,虽然不是我造成的,我想我这辈子也无法释怀。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老大,因为他正招收民工干活,可我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毕竟求他办的事太多了,现在人家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照顾下属的责任自然也就取缔了。可我实在不认识其他的人,实在别无他法,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又给他发了个短信。
“我哥想到城里打工,能不能到你那干?”然后我就开始等他的回信。那一夜说不清是怎么熬过来的,随着月亮一点点的偏移,最后被太阳的光辉隐没,我的希望也越发的渺茫,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我不知道如何跟妈妈说,我更担心哥哥会有什么意外,我慌乱恐怖的只想失声痛哭,感觉自己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懦弱。
到了上班的时间,电话响了,看着那熟悉的电话号码,我有些害怕,他一定把我看成大麻烦?不知道会怎么说我?怕归怕,电话总得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哥想打工?让他来吧,我安排。”
我险些哭出来,我总算能向老妈交代了。放下电话就急不可待的给家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