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在医院住了一个来月,手术后恢复还好,可是有一天她单位的同事请了一位抚顺的骨科专家,祖传专门治疗骨伤的权威人士,那人拿着片子一看,竟然说怕会留后遗症,以后可能踮脚。于是,也没找人商量,直接把三姐接到抚顺市医院,说是在那治疗都方便。

三姐也没多想,回抚顺的那天,因为单位有人有车,二姐一直跟着,而且,三姐恢复的还好,有没有我都一样。我这么久没上班也得回单位上班了,所以就没跟去。只能每周周末来医院陪三姐两天,其余的时间由二姐或者妈妈陪着。

自己很少独自出门,要不是老公实在脱不开身,无法陪我一同到医院,我真的希望每次都有人陪同,自己总怕走丢,心里实在没底。每次老公把我送上开往抚顺的大客车,都不放心的再三叮嘱:“记住了,坐到大官屯下车,然后坐1路车到中心医院那站下车。回来时给我打传呼,我到车站接你。”

自己坐到车上就开始紧张,好像自己真的要走丢一样,心里慌乱担心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不过一想到三姐期盼的眼神,我只能安慰自己:没事的!老公已经带着我走过两次了,一定会没事的!

说真的,要不是迫不得已,我才不会独自出门,自己担惊受怕也让老公不放心。

几天后我赶到抚顺医院时,又是大吃一惊!

三姐躺在病床上,身子好像被固定一样,她对我讲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到这家医院后,主治医师过来和我说话,说看看我的腿情况怎样?我以为就看看呗,一点准备也没有,结果他边和我说着话,只听咔一声,我疼的差点昏过去。”

我吃了一惊:“出啥事了?”

三姐脸色惨白,似乎又回到惊魂的一刻:“我也不知道单位谁出的主意,说我的腿骨没接好,以后怕跛脚,跟我商量怕我害怕痛不同意,人家直接和医生说:趁我不注意又把接好的骨头再次掰断了,你不知道啊,比摔断时疼不知多少倍,真的不是人能忍受的了的!”

我无法想象那种惨痛,只觉得心都在颤抖,却不能为三姐做些什么以减轻她的疼痛。我当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减轻三姐身体和内心的伤痛,却感觉那么无能为力,那种无耐让自己有时恨自己。

过了一段时间,二姐单位的新房下来了,没办法只能由妈妈来照顾三姐。那周末我到医院时,三姐看到我,真的好久没看到亲人一样,那种热切的期盼之情溢于言表,我当然知道,妈妈的行为一定让三姐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却不得不忍。

三姐悲愤地说道:“这我妈,一天能折磨死人!我真要忍受不了!一天她也没有安稳时候啊,一会和人家吹牛,说俺家如何有钱,冰箱彩电啥都有,现在谁家没有这些东西?真的井底之蛙!在俺们单位,俺家是最寒酸的,人家不说应有尽有,哪像咱,结婚家里啥也没给,一点家底也没有,人家月收入多少,咱一个月能开多少?她啥也没见识过,啥也不知道,就会瞪眼睛说瞎话!我有时候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有这么不知深浅的?”

妈妈的嘴向来有一说十,拿一当百,这是认识她的人都一清二楚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在妈妈的心理,她一定以为每个人都不如她,谁都没有她聪明!却不知道每个人对她的所言所行都是心知肚明,除了鄙视我想不到还会有什么更好的词语?

三姐叹着气:“哪有像这样的老人?一天竟说些小孩子说的话,专能出丑、出洋相,人家拿她当傻子,她自己还自以为是呢!俺单位每天都有人来,每次都丢人现眼的出尽洋相!要不就是帮隔壁哪个病房的人端屎端尿,你说无亲无故的,人家给两句好话,她就象狗一样被使唤,真不知道她一天都寻思啥?”

妈妈的好心不分对谁,如果是真的需要帮助的人,你伸出援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行善积德,可她偏偏分辨不出好坏人,更是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利用,甚至耍弄。自己却毫无知觉。你越是好言提醒她越干的心安理得。

三姐吃着我从家带来的炖牛肉:“做的挺好吃的!”说到吃,三姐

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我真没法忍受我妈的所作所为!”

对于妈妈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三姐诉苦道:“我妈一天就认钱,单位人来一给钱她眼睛都放光,就差钻钱里去了!每天买饭,也不管你爱吃不爱吃,就挑便宜的买,她也不想想,我一天不动地方,根本也吃不下东西,还不买点好吃的增加营养,就知道省钱,我怎么说不用省,根本不听你的,她认准啥就是啥!非得在吃的上抠,我真要被她气死了!”

妈妈的小气劲我当然再清楚不过,居家过日子连菜都没买过,就连我们这几个女儿带着丈夫回娘家,也没见她做过像样的饭菜。“姑老爷上门,小鸡没魂”这句俗语妈妈应该没听说过?在村里更是众所周知的会过日子!她的那种嘴里抠食的生活方式,跟现代的生活早就格格不入了!她的执拗却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

我用温水投了毛巾给三姐擦了手和脸,三姐有些伤感的说道:“真没见过我妈这么伺候病人的,没让她伺候死真的是万幸!她一天根本就看不到影,不是帮这个干啥就是跑出去找人玩扑克,你说多有心有肺?女儿这边都这样了,她还有心情玩?她心里有过谁?”

自己的妈妈自己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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