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里。
楚安然洗好澡出来,因为睡衣被收拾带回了学校,只好裹着傅景逸宽大的浴袍出来,袖口还卷了几道。
傅景逸见她穿着自己的浴袍,眼里含着笑,走进浴室把吹风拿出来,让她坐在床沿边,好给她吹头发。
好似自年后,两个人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独处一室。
吹风运作的声音“轰隆”作响,楚安然眯着眼享受傅景逸一条龙的服务。今天一天去了不少地方,以至头发还没吹干,她就已经昏昏欲睡。
傅景逸的手指灵活地拨动她的发,发香加之属于她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关上吹风,绕道她跟前,见她闭眼已经睡着,眸中的笑意加深,伸手将她抱上床。
发丝披散在一侧,男人指尖划过她的眉眼、脸颊、鼻子,最后落在她的唇瓣,感受到之间传来的温热和柔软,他俯身吻了上去。
“唔……”
密密麻麻的吻袭向楚安然,以至刚进入梦乡便被迫睁开眼,“景逸,我困。”
“没事,你睡你的。”傅景逸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低喃出声。
楚安然被气笑了,他都这样了,还怎么睡?
干脆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止住他的动作,“小烁和小焓还没有睡,他们可能会过来。”
“他们不知道密码,进不来。”傅景逸满不在乎开口,手指卷着她散在一边的头发。
“……那,我有事情问你,你先起来。”
楚安然作势要起来,见男人不懂,眸光染着疑惑。
“这样也能问,说吧。”男人干脆撑着手,歪头看着她,并没有起身。
“傅景逸,你耍无赖啊?”楚安然哭笑不得,见他领口敞开,露出精壮身材,再加上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让她怎么问?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耍无赖了。”男人撑头想了一会,最后悠悠开口,“你要是不问我就……”
“别,我问你,你了解傅景之多少?”楚安然伸手堵住他的嘴,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早在今天下午他就想问,只是那个时候太多人在场,她怕隔墙有耳,现在已经到家,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老婆,我现在这样,你提到别的男人,是存心让我惩罚你吗?”傅景逸漫不经心开口,眸中笑意淡却了,转为深意。
“我和你说正经事情呢?你别打岔!”
虽然傅景逸语气还如以往那般轻松,但光看他的眼睛也是知道,对于提及傅景之时,他并不喜欢。
傅景逸翻身躺在一边,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知道他一直在寻求机会扳倒我,其余并没有深入了解。”
楚安然听了眸光一怔,拧眉说:“李嘉文说楚孟颖在出事的时候和他有联系,她消失半个月也是傅景之做的,所以我怕他想借我打击你。”
傅景逸侧身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发,“今天下午来也是因为他?”
“嗯,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当时我被下了药,傅景之表现的太过殷勤,所以才会跳到池子里的。”楚安然轻声说出口。
她活了两世,即使现在的事情已经和前世经历的不一样,但是遇到的那些人她心里有数,在傅家,独独对傅景之不了解。
表面是谦谦君子,礼貌谦逊,但是她知道他的内心绝对不是这样。
“傅景之要的无非是傅家的地位,有老爷子在他不会做的太过分。”傅景逸轻声开口,“已经派人盯着他,别怕。”
气氛因为傅景之的事情,变得有些凝滞。
楚安然靠在傅景逸怀中,闭上眼想着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如果一切都是傅景之捣的鬼,那么楚孟颖失踪十五天,目的无非是让自己放松警惕,而乔家的宴会正好给了他一个契机,除了她让搅乱自己的生活,那么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呢?
楚安然不得而知。
傅景逸抱着楚安然的手紧了紧,上次为了说服傅忠国能接受楚安然,拱手将证据全部奉上,若这段时间想抓到他的把柄,怕是会更难了。
不过若是狐狸,终究会露出狐狸尾巴,更何况傅景之一向自负,想彻底让他无法兴风作浪,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妈妈,爸爸,你们睡了吗?”
傅子焓站在门外,轻声喊着两人。
楚安然眸光闪动,起身应道:“没有,妈妈这就给你开门。”
打开门,楚安然牵着傅子焓走进房内,出声问:“怎么闷闷不乐的?”
傅子焓爬上床,脑袋耷拉下来,“妈妈,我把弟弟弄哭了,他刚刚才哭累睡了。”
楚安然听了他所说,眉头略微扬起,面露柔和地说:“你一直很疼他,是不是他做错什么事情了?”
在她眼中,两兄弟几乎没有打过架,更何况傅子焓一直很乖、很疼楚子烁,他这么一说,楚安然自然以为是因为批评楚子烁做错了事才会弄哭他。
“不是的,妈妈……”傅子焓偷偷看了一眼傅景逸,见他靠在床上面上并没有反应,一咬牙开口,“我和小烁说想去部队,所以他才会哭的。”
“想去部队?”楚安然低声呢喃了一句,眸中一怔,“你是说要去部队生活?”
“嗯,妈妈,我想当军人。”傅子焓眸光亮晶晶,其中染着希翼。
楚安然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傅子焓,他才那么小,五岁还不到,若是平常,五岁的孩子懂什么,他们可能还在地上玩着泥巴,和小伙伴因为一颗糖的事情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