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你干嘛?”唐远怀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你还烧着,这时候就该养着!”
唐淼好似没听见一样,她穿了鞋,从架子上披了件衣裳,抬脚准备挪开步子,下一刻,脑子里便是一阵晕眩,带着她的步子都在打旋。
“所以我说,你这病根本就没好,你要干嘛去,天大的事儿有家里兄长给你顶着。”
“顶着,那三哥要替我嫁人么?”
嫁人,这什么鬼?
唐远怀瞪大眼睛看着唐淼,还没捉摸透这妮子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她已经挣开了她的手,迎面的寒意扑来,彰显着他家这活宝已经打开了屋子的大门。
“呦,睡了三天了,你倒是舍得醒了?”凌菲和薄言并排站着,她站在围栏上背低着柱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唐淼,眼睛周围青的厉害。
唐淼瞧了一眼薄言和宋乔,两人都是一样,这三个人竟然真的在自己的屋子外头守了三天。
唐淼顶着自己惨白的脸色,背低着门扉,冲凌菲笑道,“怎么,我要是不醒,凌妈你准备造反啊?”
“你这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凌菲冲唐淼翻了个白眼,纵身跳了下来,走到唐淼的跟前,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滚烫的很,瞧一眼她穿的单薄,月白色的中衣外只罩了件单薄的长衫,“做什么,你是回光返照,准备交代身后事了?”
宋乔闻言,立刻走近唐淼的屋子,寻了件先对厚实的外袍给唐淼穿上,又给她披了件厚实的披风方。
唐淼低头瞧着宋乔正给自己系带子的手,眼眸里就满是怨念,宋乔只当是没瞧见,“主子,您这时候不能着风,还是穿暖和点儿的好。”
穿暖和点,不代表要过冬啊,这眼瞧着天麟都要往夏天发展了吧,唐淼翻了个白眼,却也反对,只是冲凌菲道,“凌妈,你没事和我说么?”
“怎么会没有,可我有力气说,你有命听么?”
她歪着脑袋看着她,忽然杨唇笑道,“那我……舍命陪君子啊。”
唐淼抬脚就往书房那里走,唐远怀瞧了眼跟上的凌菲,还真是……真是叫他无语的很,世上有人这么做手下的么,这是嫌他家阿七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唐远怀想都不想,捋着袖子就要去拦下已经走的有些远的主仆,可他还没来得及走,薄言和宋乔已经一左一右直接将他拦了下来。
“我说你们干嘛,还真是想让我家阿七病上加病啊,她现在这样能干嘛,能干嘛!”
“三少,主子的病是心病,你方才也听人胡大夫说了不是,我瞧着,你要是拦着她养病,说不好才病上加病。”
薄言一语中的,唐远怀瞬间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罢了,罢了,她忙些也好,只要不是喘不过气来,总也是好的,你们且瞧着,照看着就是了。”
“谢三少体谅。”
宋乔冲唐远怀行了礼,便同薄言一同循着唐淼的方向去了,唐远怀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许久都是不能回过神来。
唐铭一来就瞧见唐远怀怅然的模样,在瞧一眼空无一人的屋子,“远怀,淼淼好了?”
“能好么,落下心病了。”
“心病,远怀,淼淼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哎!”
唐远怀叹了口气,将自己在大夏这些日子瞧着的关于唐淼和姬若离的事情向唐铭说道了一遍。
唐铭听着,也忍不住一叹,“远怀,长痛不如短痛,心病难医,可时间长了、淡了,也就好了,让厨房。”
唐远怀点了点头,可心里却是想着唐家阿七死心眼儿可不是一两天的事儿,这心病落下了,怕是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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