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转的真是生硬啊。
皇后好无奈,非得把自家的脸都丢尽吗?
一听芸嫔,还跟脚有关,花云和风行便知道,这找事的,又把他们牵扯进来了。
来就来呗,他们又不怕。
花雷也皱眉,感觉不妙。
被点名的芸嫔有些慌,愣愣不知所措。下意识把身后的什么遮挡住。
皇后瞪了眼说话的嫔妃,道:“芸嫔的事,本宫已然知晓,晴嫔是要代本宫掌管六宫了?”
晴嫔有些愣,皇后知道?看眼芸嫔,果然见她只是手足无措,却不怕不畏,便想到她定然是伤好后来与皇后请过罪的。皇后的话里满是警告,显然是要自己闭上嘴,可是贵妃…
贵妃一个眼刀扫过去,晴嫔心里苦涩,自己的家人还指望贵妃娘家提携呢。
皇后,已经得罪了,贵妃那里,却不能再得罪。
晴嫔一咬牙,咯咯娇笑:“芸嫔妹妹好手段呢,昨天上晌还脚不能沾地的,晚宴却与好人无异。这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呢?”
皇后脸一寒,晴嫔这是打定主意为贵妃卖命了?希望她不要后悔。
皇帝也听出几分意思,脸也落了下来。他知道后宫女人好拈酸吃醋明争暗斗,他平时也乐得看她们闹,又闹不出什么大事来,可给他给皇家给国朝丢人就不行了。
芸嫔再次被点名,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话:“妹妹的伤,原本便无大碍的——”
风行不耐对皇帝道:“昨天有个小丫头来讨药,说给什么娘娘治脚的,我心情好,就给了。陛下,是不是有违什么宫规?”
他直接承认还说的清楚,倒让别有用心的人一堵。
皇后忙笑道:“国师仁慈,是芸嫔的福气能用仙药。本宫在这里谢过国师。”
芸嫔不好再回避,也走上来谢过风行。
花雷眼睛一闪,昨天见到的那个小宫女原来就在芸嫔的身后站着。只是看她的穿着还有旁边的宫人…花雷瞄了眼小丫头梳的繁复的发髻上头一只凤鸟样的发饰,心里微微一叹,原来竟是个公主。
自己又被人利用了。
花雷望着小丫头,脸色唰就沉了下来,带着不喜。
小丫头也正望着他,见他如此,顿时难受起来,大眼睛就瘪了。
花雷立即扭回脸,暗道,我又没欺负你,哭什么,宫里的女人惯会做戏。
好像事情没按预期的走,晴嫔再次受到贵妃的示意,又开口:“原来是妹妹去求了国师呀,哎呀,瞧我这脑子,定然不是妹妹去的,妹妹哪走得了呀。不知是妹妹身前哪位伶俐人啊,这么善解人意忠心妹妹,能违抗皇上和皇后的命令闯入观星台去为妹妹求药,姐姐可要好好看看呢。”
皇后沉了脸,皇帝也不开心了。
一群不省心看不出脸色的,不知道这时应该把话题扯开吗?非得拿这事说个没完吗?
皇后看眼三公主,再看眼暗自得意的贵妃,心道,随你们闹吧,再厉害的正室也拦不住一心要找死的小妾。
花云烦了,对着晴嫔道:“你想做什么?如果跟我们有关系,那就快说,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忙。如果跟我们没关系,那你们自己在这说,我们不奉陪了。”
毫不客气的一顿说,晴嫔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可怜兮兮去瞧皇帝:“皇上——”
“说。”
皇帝怒了,拦不住拿命去丢人的人啊,脸已经丢了,今天就看看她到底要闹什么。
晴嫔有些慌乱,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啊。不觉就看向贵妃,往下她该怎么说啊?
贵妃闭了闭眼,蠢材。
晴嫔被众人盯着浑身不自在,忽然看见芸嫔的女儿,四公主,像抓着稻草般的喊:“啊,方才国师大人说是个小丫头去讨的药呢。可芸嫔妹妹宫里哪有小丫头啊,倒是四公主——”
众人:哦,是要牵扯出四公主啊。
四公主被点名,小脑袋一扬,腾腾腾走到皇帝和皇后跟前。
“父皇,母后,是儿臣偷偷跑到观星台与国师讨的药,不关别人的事。”
小丫头态度鲜明,说话清脆,丝毫不犹豫。
还不错,花云默默点评,只是没脑子了些。
比起三公主,皇后对四公主有好感的多,对着皇帝道:“我也没想到四公主这么大胆,昨天还是芸嫔被哄着用了药,脚上立即好了,才知道她跑去找国师的事。立即来我这里请罪,我详细问过了,并无——”皇后说到这,去看风行。
风行点头:“没妨碍着我们。”
“所以,我便没有惊动皇上,想着这事就这样过去吧。但等年节一过,四公主要抄孝经以作惩戒。虽然国师不在意,但咱家的孩子毕竟无礼在先,还是要罚的。”
皇帝便道:“皇后处置便好。”
三公主心里愤愤,听听,叫自己就是荣安,四公主就是“咱家孩子”,这偏心不要太明显。
晴嫔有些傻眼,这就完了?不行,若是这样,贵妃是不会让娘家帮自己娘家度过难关的。
“皇上,这不公平。当初三公主不过是被石郡主蒙骗了去,就被罚关禁闭,可四公主自己闯进观星台,为何不罚?哦,只罚了抄孝经,这如何与三公主受的委屈相提并论?依臣妾之见——”
“闭嘴。”皇帝受不了了,人家都不追究自家孩子了,自家人嘚嘚个不停,这是多想自家人倒霉啊?有没有脑子啊?
“后宫事务全权由皇后打理,任何人不得置喙。”
皇后接着道:“来人,带晴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