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脸阴了又阴,说话的张氏得意一笑。
吃人?地上的花云只觉得这两个字莫名吸引人,牙床痒的不行,好像牙齿都要争前恐后的朝外钻。
“这么出息的孩子我和你爹可不敢教。”李氏淡淡说道:“以后你们私活挣来的钱不用上交,自己留着用。但必须把家里的事儿做完才行。”
李氏一边说一边盘算,按照往年情形,把家里的活都做完也没得空余。万氏也只是猫冬的时候才能绣个帕子,卖不了几个钱。花长念一年也只得打几次短工,更得不了几个钱。公里亏不了。
李氏只想自己吃不了亏,却全然没想到花长念一家怎么活。
“爹,娘,这让我们怎么活啊?我们哪里有挣钱的门路啊…”
花长光嗤了声:“花雷不是会套兔子吗?一天一只,可比我们过的好多了去了。”
花雷气得想扑过去,一天一只?自己去年一年才得了三只?还全被他们拿去下了酒,大房连兔子毛都没得。
被花雨拉住,低声道:“大哥,你还看不出来?他们是要逼死咱。你觉得咱能要出啥来?”
花雷胸脯起伏:“不管要不要出来,你姐咱得保住了。”
小小的花冰不住点头:“姐,要姐。”
任凭花长念和万氏如何哀求,李氏只不松口,花老头这耳根软的哪指望的上?
等花云终于按下汹涌的牙床时,她已经被人搬回了破烂的屋里。
“爹,娘,你们别担心,人还能被饿死了?我这就去挖野菜。”
万氏扯了扯嘴角,粗糙的手摸过花雨的小脸:“先烧水,给你姐擦把脸。”
花云只闭眼听着,心里很是莫名其妙,自己到底到了哪儿?竟然没摔死?可是这姐啊娘的,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