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战之下,李恒等诸狼得到了极大的锤炼,该放手就要放手,令其自主筹措,培养其战术素养,为将来接受更大的考验做好准备。
五十步兵伏于道路两旁,四百马队退后数十步,来不及挖掘陷坑,只能用绊马索代替……
一切准备就绪,传信李毅令其适可而止,也避免了他固执己见,葬身于箭海之中。
撤出林间恰到好处,而李毅却未立即远去,他还有做一次诱饵,令盛怒之敌陷入狂暴。
果然看见到嘴的肥肉不翼而飞,罗哈立即转为暴走状态,不顾一切的追击那队诱饵,才不知不觉的落进了陷阱。
“杀啊!”张英一声大喝,她飞身跃起,手中持一柄长剑,轻灵诡异,招法令人目眩,随着一条飘忽不定的身影腾挪流转,鲜卑人的脑袋接二连三的掉落。阴暗的月光,为张英增添了几分诡异,她如同幽灵一般,收割着敌军的生命。
号令如山行如风,以此形容太平将士,在恰当不过。五十将士闻风而动,如狸猫脱兔一般,从两侧的田地中跃起,趁着鲜卑人还未做出反击动作,便下了黑手,长枪支支挥出,第一个攻击波过后,地上躺倒了数十具死尸。
鲜血殷红,遍地流淌,在火把的照射下,显得更见的凄厉诡谲,令手足无措的鲜卑人,更慌乱了几分。
但前锋已然混乱不堪,那几骑倒地后,阻塞了后面骑士的道路,便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又绊倒了后续兵马。形势异常混乱,鲜卑兵将愕然了。
“顶住,后退者死,都给我顶住!”罗哈挥舞着钢刀,拼命的大呼小叫。
但形势岂是罗哈可以逆转?他那叫喊声,显得苍白无力,迅速被喊杀声浪所淹没。
“杀!杀!杀!”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鲜卑人被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出招的速度缓慢,应激反应迟钝,在短兵相接的过程中,从劣势到完败于对手,只用了转瞬之功。
鲜卑后续人马,不知前方发生惊天之变,仍崩腾咆哮向前涌来。而前锋遭受致命打击,早已从消极抵抗变为妥协求饶了。
“兄弟们,杀啊!不要放跑了胡人!”见前方已经动上了手,李恒带着他那四百儿郎,从荒野中杀向大路。
有高粱秸秆阻碍行动,不过高粱头已经割掉,其阻碍力大减,骑兵的冲击力还能发挥出七成。但这巨大的威力,也是原地打转,无所适从的鲜卑骑兵,所不能抗拒。一个冲锋过后,将本已支离破碎,苟延残喘的鲜卑军,冲得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快……快……退!”罗哈过分紧张,大嘴张了又合,合了在张,半晌才下达了撤军令。
“想跑!没那么容易!”罗哈的特殊装束,被李恒一眼盯上。这位与尚施打扮相同,定然也是个小帅,捉住他可是奇功一件。
李恒大枪舞动如飞,将拦在身前的鲜卑挑于马下,这快马长枪,威力自是无边。而鲜卑人从未尝试,才是最大的隐患,匆忙间谁能想出应对之策?十有八九只好把命运交至敌人手中。三下五除二,扫清面前的拦路虎,李恒一声大喝:“老小子,你跑不了了!”
罗哈身为小帅,自然有两把刷子,他最擅长的便是冲锋杀敌,见李恒一路势如破竹,顷刻间杀到眼前,刚刚生出的退意,此间已荡然无存了。
遇高手不能失之交臂,与武功卓绝之人拼杀,是每个习武之人梦寐以求之事。好斗的罗哈也是此种想法,他铜铃般的眼睛,瞪得如灯泡一样圆,随着圆睁二目,夜空像亮了几分。
“小贼休走,吃我一刀!”罗哈一声大喝,手中钢刀蓄满了力量,他催动战马,一个力劈华山,钢刀直取李恒的顶门。
“来得好!”李恒呼喝一声,他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将手中大枪一抖,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两件利器碰撞后,将罗哈的钢刀封了出去,轻猫淡写的化解了一招看似凌厉的攻势。
好大的手劲,罗哈心中暗自赞叹,他却不知双手运枪的力量,岂是一只手可比的?
见招式发挥了威力,李恒心中信心爆棚,他冷笑一声,随手挽了个枪花,大枪挂着风声,带着一股血腥之气,直扑罗哈的面门。
“小子!有两下子!”罗哈一声轻笑,他撤招换式,摆刀应击大枪。转眼间两人拆解了几个回合,却是棋逢对手,难分伯仲!
就在两员悍将杀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一条大汉催马奔来,他一声大喝:“李毅来也,敌将还不下马伏绑!”
人的名树的影,原来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经过两个月的风风雨雨,已经名声大华,素利一族无人不知,东部鲜卑也名气不俗。可以说深深烙在了鲜卑人的心中。
罗哈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心中暗道:如今败事已定,再拖延下去,恐身遭不测。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趁着明白逃吧!于是虚晃一招,拨马夺路而逃。
“敌将休走,你给我站住!”李毅扯着嗓门高喊,催动着黑风,踏着敌军的死尸紧追不舍。
“别追了!小心乐极生悲!”张英抢了一匹战马,她带领着打了个漂亮的开局,就退到了将士的身后,放眼总揽全局,查看着敌我的优劣,盘算此战的得失。
李毅领着生力军投入战斗,也算壮大了声势,但地方的援军也源源而至。想到素利手握两万大军,若是此时纠缠不清,迟早会遭遇灭顶之灾的,而不得不当机立断,尽快结束战斗。
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