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贞点头,“此事算是各有裨益。余家因此得一门官亲,我李府也多了一门富亲,皆大欢喜。”
“正是。余家在京城没什么朝中地势力,有时难免被别家压着。老夫妻寄希望于独生幼子,所以才这么巴巴地希望儿子成才。如今凭空多了个状元女婿,自然高兴。”
说着便到了芸香楼的侧门,婉贞送到门前与凝梅道别。相约隔天再到余府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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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梅进了楼中,见奉菊笑盈盈地等着门前,俏生生地说道:“好姐姐,你倒动作快,上个月还说心如冷灰呢,转眼就要嫁人了。妹妹我好生羡慕。”
凝梅淡然一笑是你整天催着我要嫁人么,如今我便嫁了,看你何时找人家?”
奉菊道:“我不急,等下次大考,我也寻个状元去。
姐姐,你要走了,我们姐妹一场,今晚大家伙给你送个礼,聊表寸心。”
凝梅想起那日婉贞的遭遇,又想起众人对芸香楼的猜测,竟不知自己称呼姐妹的人里究竟谁是什么心?身上顿时冷了半截,笑道:“不用这么大费周章,都是自己人,何苦费财费力的。”
奉菊一听,柳叶眉一挑,说道:“姐姐这什么话,大喜的事情当然该庆贺……”一边说一边拉起凝梅便走。凝梅看她这样,心里一暖,料想奉菊应该不差……
进了内堂,但见一众的姐妹团团而坐,屋内红烛低照,高悬地管仲像前香火旺盛,供桌上放满了瓜果贡品。众女见凝梅进来,都起身相迎,连声道喜。凝梅一一还礼答谢。却见奕兰走过来,浅笑道:“今晚便让小妹做个礼仪,与众姐妹共贺凝梅姐姐喜得佳婿。”说罢,轻摇团扇,身形fēng_liú。众人连连称是。韵绣也道:“日后姐姐嫁了人,便不容易见了,可怎的好?”奉菊调笑道:“不如你陪嫁过去,不就天天都能见到了。”众女听了,一并嬉笑,凝梅也笑道:“还不打奉菊这个贫嘴坏舌的,连小妹妹都要欺负。”韵竹羞得捂脸,奉菊却还道:“原来是凝梅姐舍不得姐夫,怕劳累个……”还不说完,大家就哄笑起来。
凝梅笑道:“不是舍不得,只怕他无福消受。”
奕兰道:知是无福消受,还是不能消受呀?”众女又笑,凝梅却听了一怔,随即释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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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京城风传的四大花魁之一的凝梅脱籍入户,成了富商余谦铎的义女,改名余薇,表字晓茹。同一天翰林院侍书郎李宛便送来了聘礼,两家交换文聘便将婚期定在七天之后的八月初五。当天余家摆了上百桌的宴席,轰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