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闻到一股异味,“你煮的什么,一股焦味?”
薄南生想起厨房还在熬的粥,刚回身要跑出去,又辗转回来关了监控,往厨房跑去。
……
一股香飘了进来。她不适应的肚子叫了几声。
薄南生看着蜷在被窝里和监控录像里一模一样的桑梓,一股心疼猛地划过,示意那女侍者下去,然后轻轻说,“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出乎意料地,桑梓很是听话。
她卧起了身,默默看着他将粥菜放到阳台的小桌子上。
然后他过来,替她趿上拖鞋,双手抱起她,也往阳台走,“晚上星光不错。”她如是说。
像是想和他拉家常。
他对于她的乖巧很是满意,将她放在椅子上,“这里是远州市远郊,天空更干净些,星光也好看。”他盛了一碗粥,“过来,喝粥吧。虽然有点焦味,但是不影响。”
他找好几个佣人试了味道,都说还不错来着。
她似乎并不计较,笑了笑,缓缓喝了不少。
薄南生并没有去喝,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看,她吃了几口,也许是觉得肚子饱了,她有力气说话了,也许是实在受不住他的注视,说,“什么时候开庭?”
他本来温和的脸有些矛盾,顿了顿,说,“一周后。”
她点头,然后说,“我想去见见他。”她补上一句,“开庭的时候。”
他语气沉沉,“好,我带你去。”
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温和地扯了扯嘴角,背靠上椅子,合上了眼。
“外面凉,进去再睡。”说着就要抱她。
她睁开了眼,果见他黑亮的瞳灼灼地看着她,她默不作声地测了测头,“对了,我的手机呢?”
刚揽过她的腰那只手健壮的手臂沉了沉,他抑制那种想要强迫她看着他的冲动,说,“要手机做什么?”
“我昏迷多少天了?”
“一周。”
“我失联一周了。”她重复他的口气说三天,无可奈何里多了几分皮。
他对于她这点皮很喜欢,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人气,他像是褒奖一样,“我等会让人给你把手机带过来。”
她点点头,平板有礼地道谢,“嗯。谢谢你。”
她的疏离和抗拒让他的心唐突一皱。
桑梓半个人挂在他的怀里,很不舒服,透不出气,仰起头朝他说,“你帮我找个女侍者过来吧。”
他本欲要答应,但是又问,“找她做什么?”
两人之间种种,然而最初的那点悸动总归还是在,她到底还是有些一些羞赧,合着眼不想看见他戏谑的表情——
“我身子好黏,想洗个澡……你帮我找个女侍者来。”
他下巴磕在她的头顶,笑得沉溺悦耳,“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桑梓略有不解,额头轻轻往上仰了仰。
他像是故意地,偏偏低下了头,也看着她,两人之距,也不过咫尺之间。
“有我在,为什么要找别的人帮?”
他说着,猛地将她抱起来。
她一惊,上身往边上一展,她只好抬起双臂挂在他的脖颈。
也许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她的脸像贴在火炉边上,熊熊燃烧得烫,声如蚊蚋,“别,你帮我找个女侍者过来就成。”
“你昏迷了这么多天,你以为是谁帮你换洗的衣服?”他好笑她的羞赧。
她害怕他那双眼睛里显而易见的宠,慌乱地闭上了眼,“……”
他将她放下来,然后拉过一个凳子,那东西其实也不像是凳子,只是刚好够她挂着腿,不会被淋湿,也不容易累。
说着就要帮她解开装饰在她身上的衣服。
桑梓一惊,猛地要推开她,“有这个凳子在,我自己也可以的。”
他已经拉起她衣服的下摆,往上捞起。
她只好伸长了手任由他帮她拖了长t。
“小梓,我说过,只要你愿意,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都可以帮你的忙。”他顿了顿,“你要知道,你不需要什么都自己扛着。”
她护在胸前,本来想和他争,但是她身体实在太虚了,最后也只是拧着眉婉拒,“出去。剩下的我可以……”
他却已经快要将她身上堪堪挂着的衣裳都解开了,“你不方便,不是吗?”
他看一丝不挂的她护在胸前,轻轻笑了,“小梓,我们在一起目垂了三年了,该看的不该摸的,也都作过了,你在别扭什么?”
他说着当真开始仔仔细细地给她洗澡,哪怕他身上也都是泡沫和雨水,他也好像没发觉一样,只是认真地给她洗澡。
帮她穿上睡衣;
帮她仔细地吹头发;
他像是在呵护一个瓷娃娃一样,照顾着她。
直到他将她放到床上。
她看着屋子外面的汤碗,想起什么,拉住他的手臂,“你——吃过了吗?”
发现她还是在关心他,他开心得肚子都饱了,“我等会儿让女侍者收拾一下,我去洗个澡。”
……
桑梓虽然身体很浮肿难受,只是她竟然睡不着。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人来收拾了屋子,又有人在她床头放了手机。
她摸索过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然后删了记录,又把手机关了机。
又过了不久,她的后背被贴上一具温暖的胸膛。
她微微将身体向前拱了拱。
她也许从前爱他的味道,可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