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拿到了辟邪剑谱,便迫不及待与林震南一家告辞回洛阳了。
看到他们的迫不及待,林震南和林平之心寒之下,提醒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怕就算他们说出口,人家也是怀疑他们父子反悔想要拿回剑谱呢!
王家人觊觎剑谱故意先声夺人,指责杨簌歌想要剑谱。杨簌歌虽然知道他们的激将法,但是依旧顺着他们的计策劝说林平之将剑谱送了出去。
王家人拿着剑谱,觉得激将法果真好用。杨簌歌竟然真傻的送出到手的剑谱以证清白,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就连他们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长歌门没有留客还送他们出岛,都不觉有异。
或许门留客才更不妙。等下人家反悔,想要夺回剑谱该怎么办?
至于剑谱是林震南亲手交给他们的保管的,王家人完全不记得。所谓宝物向来是强者所得,林家守不住剑谱,就算是林平之将剑谱拿出来,也不妨碍王家将剑谱当做长歌门囊中物的想法。
生怕长歌门或林震南父子反悔,四人带着袈裟,不敢在千岛留宿,连夜赶路会洛阳。
“师叔,那王家人欺人太甚。他们明明是故意激怒你。就是算定了你会为了避嫌,不许辟邪剑谱留在门中。”齐豫生气道。
“辟邪剑谱是不是留在长歌门,我并不在意。只是平之入了我门下,我是决不允许弟子练那种邪功的。如今能将剑谱送走,焉知这不是我的本意?”杨簌歌轻笑道。
“所以,师叔其实是将计就计吗?”齐豫恍然大悟。
“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罢了。我不想平之一直带着那种东西,林震南不舍祖宗遗物,却又觉得辟邪剑谱太过烫手,不甘随意送出去。王家人正好想要剑谱,林震南将剑谱送给他们以报王家落难是收留之恩,总要甘愿一些。”
“辟邪剑谱这种招祸的东西,林震南竟然还有些不舍么?”
“若非意识到辟邪剑谱招祸的本质,又挂念独子安全。只怕林震南宁愿死也不舍将剑谱送出去的。人啊,说不过是个贪字。世上为了一个贪字妄自送了性命的还算少么?”杨簌歌道,“不过,王家人这般辱我长歌门,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那师叔的意思是?”
“你去写一篇关于福威镖局灭门案始末的稿子,送去文轩阁。”
齐豫跳起来道:“师叔的意思是将辟邪剑谱在王家的消息传出去。可是,这让丐帮将消息散出去就是了。为什么要登在文报上?”
“不必如此,我就是要让江湖人知道消息是我们长歌门放出去的。”
请丐帮放消息,那是将自己摘出去的阴谋。可是杨簌歌却更喜欢阳谋,她就是要让江湖人知道王家出言不逊,自己将这消息放出去,借刀杀人。
如此,江湖人也能知道长歌门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若是一位低调,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惹上门来。
如今,林平之入了长歌门,有师门庇护,林震南夫妻也算是少了许多顾虑。夫妻俩不好意思一直留在长歌门,在长歌门小住了几日,便准备回福州。
青城派灭了福威镖局大半分局,卷走了许多细软。但是镖局的不动产还在,只要主人在,镖局就能再开起来。林震南夫妻准备回去主持大局,盘点府中产业,先抚恤不幸死去的镖师,再考虑下一步事情。
没过多久,丐帮传来消息,林平之的两个舅舅在路上不知为何打了起来,于是两人的儿子也参与进去。混乱中林平之的其中一位表兄王家骏被打死,却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青城派余沧海和木高峰适逢其会,加入其中,想要抢夺王家兄弟携带的辟邪剑谱。混战中,林平之的两个舅舅被余沧海和木高峰杀死。余沧海为了抢夺剑谱一剑刺中木高峰的驼背。木高峰的驼背pēn_shè出的毒汁溅到了余沧海和王家驹脸上。
王家驹站的远些只是伤了脸毁容,余沧海却是瞎了双目。
六个人死了四个,余下一伤一瞎,最后余沧海和王家驹却发现辟邪剑谱竟然不见了。
“师父,辟邪剑谱真的不见了?”林平之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罢了,就是不知道这最后的渔翁是谁。至于你的两位舅舅和表兄,也算是自作自受。”杨簌歌道,“那辟邪剑谱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华山派的师兄弟二人能够为了辟邪剑谱翻脸。就算没有余沧海和木高峰出现,他们四人只怕也是内讧而死。贪字害人,你无须自责。”
“平之知道了!”
“你进来练功如何?”
“霆锋师兄说我大有进益,只是尚有一些不懂之处,还请师父指点。”
杨簌歌点了点头:“趁着现在有时间,你便演示一番。”
“诺!”
林平之将新学的招式从头到尾做了一遍,杨簌歌满意的点了点头。林平之天生就该习武的,可惜前十年没能遇到一个好师傅教导。
本以为他年龄大了,练功会有不足,没想到林平之在剑法上颇有天分。长歌门既然以琴中剑作为兵器,弟子不一定只能精于琴。剑法练的好了,同样能有一番成就。
杨簌歌又指点了他不足之处,令他自己下去练习不说。
江湖多纷扰,转眼间已经到了四月下旬,藏剑山庄名剑大会在即。长歌门素来与藏剑山庄交好,值此盛会,少不得亲自道贺。
一份长歌文报让长歌门之名不仅传遍了江湖,更是朝廷内也无人不知。元宵佳节,西子湖畔的七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