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血迹!”小花萝抱着秦风脖子,趴在父亲的肩膀上,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突然叫道。
“我也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花满楼皱眉道,“看来这个‘山魈’竟然受伤了。”
叶兰歌连忙顺着小花萝所指的方向上前查看,却见轿子边上的绿叶上确实有鲜血滴在上面。血迹沿着那山魈掳走上官丹凤的方向蔓延开去,想来应该是叶明菲方才那一剑的剑气所伤。
“只怕伤得还有些不轻。”叶兰歌伸手摸了摸叶片上的鲜血,确定是人血,便道。
除了树叶上的血迹,血迹蔓延了不短的一段路,这就证明伤口不浅,才会流这么多血。
“明菲那一剑能伤了他。”秦风道,“只怕这山魈的武功算不得一流,就怕他有其他同伙。”
那山魈之所以被叶明菲剑气所伤,自然是没有料到轿子里藏着一个孩子,这孩子剑法还相当不错。但是就算叶明菲暴起袭击,想要伤到顶尖的高手却不容易。
比如叶兰歌和西门吹雪,不要说轿子里藏着一个小叽萝。就是五个孩子都能够悄无声息躲起来,袭击他们,也不可能得手。
因为武功修炼的一定境界,除非同等级的高手或者略次一级的高手偷袭能发挥效用,其他人想要偷袭决定高手基本没有可能。
“糟了,那山魈受了伤会不会知道我们故意设计他,从而迁怒丹凤,立即对丹凤出手?”花满楼担忧道。
“花兄担心的有些道理,我们还是快些找到山魈的老巢,也好救人。”叶兰歌道。
小叽萝一剑伤了那“山魈”,若山魈真因为受伤恼羞成怒,可是大大不妙。叶兰歌是决不允许他的宝贝小师妹担负这等责任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山魈出手伤人前,救出上官丹凤或许还要加上之前失踪的新娘子。
上官丹凤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地窖中,地窖里的气味并不好闻,上官丹凤可以说是被这股特殊的气味熏醒的。
“你醒了?”上官丹凤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蹲在自己面前看着她,而她却躺在稻草上。
女人的眼神充满了忧伤,不过看着上官丹凤的目光却很柔和。可是上官丹凤却在她眼中看到了绝望的同情。
上官丹凤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我叫苏凤,跟你一样是被捉来的新娘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照顾上官丹凤的女子柔声道,“关在这里的新娘子都是梅县这两年准备出嫁或要嫁到梅县的新娘子。我看你并非梅县的姑娘,难道你是嫁到梅县的新娘子?”
上官丹凤扶着墙站起身,发现自己虚弱的厉害,原来是被别人封住了内力。不过,对方却不知道上官丹凤是个开挂的,内力也比他深厚。直接一个剑转流元便恢复了内力,松了松筋骨,上官丹凤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转了转。
这个空间并不大,顶多也就三十方左右。地上又或坐或躺这十几个穿着嫁衣的新娘子,能够活动的空间并不大。
一把狭窄的木质扶梯通往上面,预示着这里果然是个地窖。室内烧着一盏油灯,昏昏暗暗,令人很不舒服。
地上铺着稻草,可是因为身处地窖的关系,非常潮。稻草上有几床棉被都已经发霉,除了霉味,还有五谷轮回物和汗臭味散发出的异味。
狭小的空间关着十几个红衣服的新娘子,有的身上的嫁衣都已经污秽不堪,头发油腻腻的散发出各种异味。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其中两个还躺在稻草上咳嗽,脸色苍白应该是病了。
这些女子有的神情木讷,似乎全无精神;有的嘤嘤哭泣,害怕却还没有彻底绝望。上官丹凤不由的浑身发抖,愤怒几乎冲破了所有理智。
“你在害怕?这也是应该的。”苏凤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们被关的最久的已经有两年。”
苏凤抬头看了一眼黑黑的泥顶,叹息道,“只要这么小小的一个地方,没疯已经很了不起了。或许再过一段日子,我们也会变成这样子。”
“苏凤姑娘也是梅县出嫁被捉来的新娘子?”上官丹凤强忍着努力,将整个地窖和所有人的表情巡使了一遍,才对苏凤问道。
“是的,我是半个月前被捉来的。”
或许是山魈抢亲的事情流传已久,发生在苏凤身上时,苏凤竟然非常淡定的接受了事实。相较于其他姑娘哭哭啼啼或是绝望麻木,苏凤的情绪可以说是出奇的冷静了。
“那你可认识梅县苏里长的女儿?”
“我就是苏里长的女儿,你认识我爹?”苏凤诧异道。
上官丹凤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不是真的新娘子。
“你不是新娘子,怎么被捉来了?”苏凤诧异道。
“我跟朋友经过梅县,你爹苏里长与梅县的百姓竟然听信一个妖道之言要将无辜的少女祭河神。”上官丹凤道,“我们救了那个女孩子,听说了山魈抢亲的事情,很想帮忙救人。”
“爹爹真是太糊涂了,捉新娘子的根本不是什么山魈,而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现在你也被捉来了,可要怎么办才好?”苏凤有些担心道。
“其实,我是故意被捉的,要不然都不知道你们被关在哪里。”上官丹凤小声道,“我的朋友武功都很厉害,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找到我们的。”
“我们真的能得救吗?”苏凤有些激动道。
“这个自然了!”上官丹凤拍拍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