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他。”贾蔷吃惊地看向那说话的人,那人正是方才被贼人盗了荷包和玉佩的秀丽男子,见贾蔷看来,耳根发红,朝贾蔷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贾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贾蓉身后躲了躲,贾蓉有所察觉,淡淡然地随手将贾蔷拉在自己身后。

“这位公子为何说出这番话来,可是对我有何意见?”陈九鬃忍着怒气看向那男子。

“意见倒不敢当,只是我这人向来不喜欢人家阿谀奉承,看见了心里就不舒服,这一不舒服就非得说实话不可,诸位见谅见谅。”男子说着朝众人拱了拱手,装出一副惭愧的样子。

陈九鬃的脸白了红,红了白,怒道:“阁下这话是在说我们都是阿谀奉承的人咯?”

男子扬了一下手,左顾右盼,“这里难道还有别的人不成?”

旁观的人莫不是强忍着笑意,贾蔷的眼底也带着笑意看着这二人,低声说道:“这人可真是够诚实。”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四周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多谢这位公子赞誉。”男子朝贾蔷拱手作揖,动作里透露着一股子生硬的味道,贾蓉若有所悟地看着那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陈琦没好气地瞪了贾蔷一眼,站到前面来,道:“这位公子这话可就说错了,这里不过是几位同年切磋一下罢了,怎么就成了公子口中的阿谀奉承?公子可得说清楚,不然的话我们这些人的名声可就让公子一句话就给脏了!”

“是啊,你得给我们道歉。”“对。必须道歉。”四周的人晃过神来,也高声喝道,对于这些士子而言,命可以不要,但名声万万丢不得,本朝的文臣大多一辈子也就图着一个文死谏,巴望着以此闻名。

那男子顿了一下,朝身后的婢女使了个求救的眼神,那婢女巧笑倩兮地朝众人行了个礼,道:“我家公子说话直了些,但是诸位仗着人多就这样欺负我家公子一人,怕是不好吧?这要是传出去,诸位的名声怕是越发不堪,不如这样,今夜郡王已经说了,谁猜的灯谜最多谁就获胜,那这样的话,就以灯谜的数目竞赛,若是你们比我们猜的灯谜多,那我们家公子就道歉,若是我们赢了,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心里寻思道:这主仆不过二人罢了,自己这边这么多人,又有陈九鬃等才子在,这无疑是十拿九稳的,这般想到,便有人喊道:“好,就依你所言,只望你们不要中途逃跑才好。”

那婢女待要开口,男子俯下身子不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那婢女的眼神移向贾蓉,贾蔷二人,嘴角含笑,微微颔首,道:“自然不会,但我们公子想请那边二位公子帮个忙,我们这边才两个人,若是没有人帮忙,岂不是吃亏了?”

贾蓉的眉梢一挑,饶有趣味地看向贾蔷,见他满脸错愕,但脸上并无不喜之意,待要开口答应,陈九鬃已是不耐烦地甩袖,道:“好,就依你们所言,到时候还请想好道歉的措辞吧。”

贾蓉的嘴巴嗡动,不虞地看了陈九鬃一眼,他真当这里全由他做主不成,竟然替自己开口应了下来!

“谁胜谁败还尚未定数,我劝你还是早些想好措辞,陈大才子道歉那可是头一回见的事,等会我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男子毫不客气地回嘴道,想来素日也是个骄纵的人。

陈九鬃轻蔑地哼了一声,显然毫不在意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人,在他想来,今夜这场打赌也只不过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小关卡罢了,抬抬脚就能过去,至于输,这个字他没有想过。

陈九鬃甩袖离去,身后跟着呼啦啦一大帮人,看来跟他同样想法的人也是不少。

“又见面了?兄台这回可得留下自己名姓了。”那男子十分热切地和贾蔷搭腔,贾蔷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抬眼和贾蓉交换了个眼神,示意要走。

“阁下是?”贾蓉笑着看向那男子,那男子拍了一下脑门,道:“我倒是忘了先自我介绍,我在家里排行十三,我看二位都比我年长,叫我十三就好了。”看上去热情十足,口风倒是挺严实的。

贾蔷显然也听出他有意回避自己的身份,哼了一声,心里暗想到这人不实诚,不好深交,但也把自己和贾蓉的身份表露出来。

“方才之事是我孟浪了,见到蔷兄弟一时情急才说出这番话,二位可自便,在下定当竭尽全力,赢得这场赌约。”十三拱手作揖,面带歉意,他这么说,贾蔷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撇了撇嘴道:“算了,反正我也看那个陈九鬃不太顺眼,这猜灯谜孤零零一人有什么好玩的,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和哥哥就再帮你这个忙吧。”

贾蔷说到这里,下意识地察觉到不对劲,朝贾蓉看了一眼,见他眼里含笑,才舒了口气,道:“时间不早了,那柱香已经烧了小半截了,得赶紧开始。”

“好,蔷兄弟果真是快人快语。”十三眼里露出敬佩的神色,但又很快消逝不见。

不得不说,十三和他的婢女确实是胸有成竹才打的赌,不到一刻钟时间,二人就破了几十个灯谜,好几个灯谜几乎是刚看到谜面就说出了谜底,如此急智,世所罕见。

贾蔷的眼里渐渐露出钦佩,原先心里还有些嘀咕,这会儿已经毫不藏私地帮忙了,贾蓉见二人交谈甚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谜面好生奇怪。”十三和贾蔷立在一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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