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安以柔会落得什么下场,那就只能看她自己造化了。
只不过目前看来,她的运气好像并不算太好,要知道,他可从没告诉过君漠然这里有密道的消息,也没有告诉君漠然安以柔现在在哪儿,但是君漠然却自己发现了。
陈辰思考了一会儿,便又是摇了摇头。就算安以柔在自己的手上,他也会用安以柔的存在来帮助空幻洗脱她曾经的罪名。
而君漠然,也同样会这样做。所以说,现在君漠然的出现也是省了他的力气,他也能趁这个时间多休息一会儿。
这样一想,眼前这个局面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而在那种密道里,也有着通往外界的通道。陈辰可并不相信,以君漠然的能力会找不到。
所以接下来的事已经很顺理成章了,只是可惜,他不能亲自前去看热闹。
陈辰又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慢慢勾勒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大致场景。
秋莲已经带了很多守卫前去,可是一晚上的时间,他们也并没有搜查出来安以柔的踪迹。
光是这一点,就让皇上显得十分不安。
所以他一早上就匆匆起来,又直接赶了回来。
而镇国王爷,也是寸步不离皇上的动作,没有一点要提前离开的意思。
让全府的所有人都出去迎接这一点,虽然是安以晨提出的,但是这一点,也是出自皇上的授意。
皇上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再让秋莲搜了一下整个府邸的所有隐秘地方,所以这次的架势,他也摆得格外的足。
兵部尚书在君长安若有若无的提醒陈辰现在的样子之后,也是直接跟了过来。
“臣见过皇上,见过王爷,见过陈大人。”安以晨作为这里的总指挥,自然是直接站到了前面。
所以现在,也是由他带着众多侍卫和仆人行礼。
只不过现在,皇上看了一眼他,就直接皱起了眉。
“陈辰呢?”分不出喜怒的话缓缓响起,却轻易地压住了一切的声音。
兵部尚书脑中的弦一绷,然后便是出了一脸的冷汗。
“回陛下,陈辰的伤势很严重,到现在他还下不了床……”
“荒唐!”话没说完,就是被这个镇国王爷直接打断:“以晨你明明和陈辰受了同样的杖责,而你既然都能来,他为什么不能?”
皇上有些惊疑不定地向君长安看去,要知道,兵部尚书可是他名正言顺的得力手下,所以即使不满意陈辰刚才的行为,他也并没有拿陈辰开刀的意思。
而现在,倒是君长安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他想直接借着自己的手惩罚陈辰,然后让兵部尚书与自己心生间隙?
不只是皇上是这样的,就连兵部尚书和安以晨一瞬间冒出的想法也是这个。
“回王爷的话,并非是陈辰不愿意来,只是……也许是他没有学习过武功的缘故,他的身子比我自然是弱了一些。”
安以晨是皇上这一边的人,所以他自然说话都要向着皇上。
但是兵部尚书听到这句话,眼中却闪过几分疑惑,陈辰其实是学过武功的,只不过可惜,他并没有坚持太长的时间。
“以晨说的是。”皇上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君长安:“陈辰的年纪还小,再加上没有学过武功,所以即使这次不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长安无需对每个人都这样要求。”
皇上的这句话,倒是突出了自己的宽厚,显出了苛刻,只不过君长安也没有在意:“陛下说的是。”
明明皇上落了他的面子,但是他偏偏没有一点恼怒之色。
这样的气度,饶是兵部尚书也不由得暗中对君长安高看了几分。
这个人注定是陛下的对手,所以以后,对待这个人也是要更加谨慎才行。
幸好君漠然已经死了,要不然,这个人的势头恐怕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吧。
要问君长安现在最差的是什么?是血脉!
无论是势力还是领导能力,君长安都在慢慢展现。
只不过很多人却一直都举棋不定,最大的原因就是君长安唯一的男嗣已经死了!
可是偏偏君长安现在都不肯接受现实,更是至今都不肯为君漠然举办丧礼。
“走吧。”皇上虽然有心在这多停留一会,但是为了防止别人感觉到别人不对劲,他还是第一个踏进府邸。
兵部尚书也跟着走了进去,但是君长安没有动,而是看向了远方的方向。
皇上好像一瞬间听到了纷乱的马蹄之声,但是他不敢确定,只是下意识的回过了头。
“哒哒”声越来越响了起来,而远方的人影,也是慢慢显现。
最前方的两人,都是带着银色面具,只不过右面的马匹比左面的人稍稍落后了一点,所以,倒是也能让人轻易的分清主次。
两人飞驰而来,即使到了小娃,也是没有一点要减速的意思,但是在他们与皇上的人还隔着一段距离之时,所有人都猛地一扯马缰,最前方那两匹黑色的高大宝马瞬间抬起四蹄对着天空一声长长地嘶鸣,但是下一刻,却直接静止。
最前方的两人都是翻身下马,然后齐齐上前一步,跪下向皇上行礼。
在这同时,他们也是一把扯过自己脸上的面具:“君漠然见过陛下,君飞扬见过父皇。”
场面一下子直接静止住,恐怕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已经死亡了有一段时间的君漠然,和已经远赴边疆的君飞扬会这样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