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大爷听到石光这话,竟然一屁股坐了起来,直接拔掉了贴在自己身上的仪器,急匆匆的说道:“烟呢?带烟没?憋死老子了,我说你是怎么交代柱子他们几个的,说是让他们偷偷给我送烟送酒的,咋一个都没来?”
“别说了,就因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被我小姨逮着,这几天没少当小白鼠,这不又拉过去了,你说那药丸真没啥吧,可千万别有啥……”
“你小时候当饭吃,我看你也没咋着,大补啊!都是大补,绝对的保健补元气,滋阴壮阳,一般人还没这待遇呢!”
石二大爷从儿子手中接过香烟,就象毒瘾上来似的,急不可待的点着,贪婪的猛抽了几口,这才算过瘾,而且还正销魂的往外吐烟气呢!
“真打算就这样吊着,那也不是办法啊,我听说老妈啊,她老人家灰常灰常的不高兴……”
石二大爷听到这话,挠着头皮一副无奈的表情,现在的他还真没辙。
“听说妮可那丫头回京了,你让她陪陪你娘去,开导开导她,先消消气,稳住情绪我这边想好对策,再整……”
石光听到这话,冷笑几分,幽幽的说道:“已经让她去了,不是我这个当小辈的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不检点,你说你……”
石二大爷听到这话,虎腰一震,声调颇高的喊道:“自己一身毛,还说你老子是妖怪,你也不瞧瞧你自己啥鸟?要不是你老子我在后面给你顶着,你比我头疼!”
说完石二大爷跟个孩子似的,一把将石光手中的烟盒都抢了过来,生怕他马上走人似的,后面几天没烟抽了。
“好,算我多嘴了哈,说实话,这可比打仗上前线头疼多了,不过你得给我说句掏心窝的话,你对我小姨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石二大爷听到这话,眯着小眼吐着青烟,指头夹着香烟缓缓的举起,顿时在他的脸上满是了蛋蛋的忧伤,卖弄风骚的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你不懂,你还太小,忧桑,忧桑啊!”
“什么罗七八糟的,驴头不对马嘴嘛,你知道这诗是啥意思?不,小姨要是变心还能单身半辈子嘛,蛋疼!”
就在石光说完这句话,石二大爷扫头给了他一巴掌,怒斥道:“还疼不?”
老子打小的天经地义,可这一巴掌扇的石光是头昏目眩,力气真大,还真舍得啊!
“我就说你小,你不懂我这叫反喻,就因为你小姨没有变心,等了我半辈子,我才如此的鸡动哈,人生若只如初见懂吗?”
石光抿着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都说自己无赖,口才极佳,现在跟老子比,自己还真是太嫩了点,明明就是张冠李戴,还解释的这样理直气壮,说啥呢都是泪哈……
清宁淡逸,宁静致远!前面一句能充分的体现出吕凤娇此时的状态,起码表面上就是如此淡逸,木有一丝的波澜。而后一句,则充分渲染出了整个病房内的形势,静,静的可怕,静的让虾米躺在那里心里发慌。
沙沙的解衣声,让虾米有些忍不住寂寞,猛吞一口唾沫。双手拄着床边,微微抖动,别想歪了,不是虾米没种去解人家的衣服,而是人家小妹子只是在例行公事,解开虾米的衣服,检查伤口而已。
可越是这样,虾米越是不知所措。从小到大估计也只有老妈这一个女性解过自己衣服吧?虽然老大临走特地交代,无论这妹子做啥,你都一副死猪样,不要动,可虾米心里实在承受不住这种煎熬,咽下一口唾沫后,赶紧扬起手臂,声音就象蚊子叮般说道:“我自己来吧。”
不过虾米那粗糙的大手伸到胸前时,刚好与对方的手指有刹那间的接触,就象触电般猛地缩回去几分,看着身边的吕凤娇,脸上绯红,对方微微抬头,瞥了一眼表情木讷的虾米,声音不冷不热的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那么多规矩啊。”
对方说完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而虾米则双手撑在半空中,显得不知所措。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小名真叫虎子?”
“啊?不是,嗯,是……”
我擦,两个答案,同时从虾米嘴中崩了出来。吕凤娇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对方,此时她没有戴口罩,落在虾米眼里,是如此的楚楚动人。
“究竟是不是?”
小妹子竟然相当强势,令虾米在战场上的王八之气顿时荡然无存,这货挠着头皮,表情纠结的愣在了那里,激烈的思想斗争下,理性战胜了yù_wàng需求。
“不是。”
听到虾米嘟囔着回答这句话,吕凤娇噗的一声笑出了口。而此时,她也解开了虾米上衣最后一个扣子。
刹那间,吕凤娇的笑容凝固在那里,她怔在了床边,而虾米上身那怕目惊心的伤疤,部分呈现在她面前时,她脑海中突然崩出了那些大姐的提醒: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虾米不敢再去看对方,侧过头去,在感受到对方动作停滞之后,赶紧扭了回来,当他看到眼前这妹子,竟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胸膛时,呼吸略显急促,扭动下身子。
吕凤娇坐在床边,感受到这种晃动后,迅速回神。这一次不光是虾米,就连吕凤娇都失去了刚才的镇定。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不说话,对视一眼,吕凤娇笑出了声,虾米也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呆子!我问你,你真的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