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娘们儿本想放声尖叫,不过听到石光那句:跪不跪,不跪也得跪!女人们的尖叫声又咽了下去,此时整个东郊马场无一人敢吭声说话,随着莫洁超双腿不受控制一般砰然跪下,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宝石旧人们下意识的屈膝弯身。
不过未等他们跪下,石光突然开口道:“你们就算了,说真的,除了莫洁超,你们还没资格给我爹下跪,莫总,别跪我,作为晚辈我受不起,跪我爹吧,另外他老人家让我给您捎句话:路是路,桥是桥,两不相欠,以前发生什么,就此一笔勾销,不过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该做的我都做了,该转达的我也转了,对不起了,影响各位的心情了,至于这匹马的价值多少,我会派人来估量一下,宝石就是再穷,也不差这点钱!”
说完这话,石光拍了拍兄弟石国富的肩膀,对方身子颤抖了一下,露出了僵硬的笑容,石光转身大步走开,石国富紧随其后,经过那匹奄奄一息的烈马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凌乱。
石光大步前行,矫健的脚步经过钟松时,石光突然停了下来,钟松一直盯着这个煞神,看到对方停下,身子不禁微微怔住了片刻,刚才的那一幕,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抹灭的阴影!
狰狞的微笑,血红的眼睛,猛地侧过头去,那种气场几乎吓坏了钟松,刚才的那股嚣张气焰此时早已跑到男厕所去了,于是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石光微微抖动着嘴巴,轻声说道:“帮我跟你爹传个话,千万别引狼入室,否则的话,后果他担待不起,还有,我个人对你的一点忠告,在低调还没玩熟时,请把高调玩的再婉转一些,钟公子您还是在自己家里自娱自乐算了!”
说完石光头也不回的走开,一路的行人,看到石光这副血淋淋的样子,都赶紧主动的让出身子,甚至躲开好几米,生怕招惹了这位煞神,石国富走在石光身后几步,此时双腿还仍有些打飘,望着那高大的背影,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震撼感,这种震撼,逐渐的转化为信任……
司机依然很恭敬的样子,似乎早已得到了消息,在看到石光与石国富走出来后,快步迎了上去,递上毛巾,石光直接扯开自己的衬衫,随手把血衣扔给了身边的司机,在踏上车厢的那一瞬间,石光赤果着上身,轻声对身边的石国富说道:“学会多少,感悟了多少,又了解了多少?”
听到这话,石国富刚才坐下身来,笑容显得很尴尬,很显然,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中,恢复过来。
看到弟弟这幅样子,石光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淡然一笑,显得很柔和,轻声道:“大道理,你也烦,简单易懂点,我们花了两年学会说话,却要花上六十年学会闭嘴,大多数时候,我们说得越多,彼此的距离却越远,矛盾也越多,在沟通中,大多数人总是急于表达自己,证明自己,一吐为快,一展雄风,却一点也不懂对方,两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懂与不懂,不多说,心乱心静,慢慢说,若真没话,就别说!要么不说,要说,就如同刺客手中的一把刀,直接插入对方的心坎里,这是我今天给你上的第二堂课……静坐常思己过,闲时莫论人非,不可跋扈和浮夸,不是你有个什么样的家庭,而是你有着怎样的实力,
在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阳谋那都是纸老虎!”
石光说完这话,劳斯莱斯缓缓启动,载着跋扈嚣张的石光以及静思的石国富,朝着前方缓缓开去,
石光在车内换了身便装,用湿毛巾擦掉四溅在脸上的血迹,等车子缓缓的驶到外环路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石光看了下号码,直接接通,他没有开口,只在最后轻声的嗯了一声,便挂上了电话,
“怎么样,前两堂课,消化了吗?”
石国富听到这话,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道:“道理懂,可我的心性,还未到如此地步。”
“不急,慢慢来,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这些,不过,为了能让人尽快的适应现在这个角色,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上第三堂课!全叔,你送我们到四环路,海天公园后门!”
说完这话,石光紧闭上双眼,不再开口,而石国富坐在那里的,一脸的诧异之色。
虽然是上班日,四环路上的海天公园,客流不多,仍有几个老人在这里散步,黑色劳斯莱斯,到哪里都是如此刺眼,直接驶过后门停在枫叶林外,令石国富坐在车内狐疑的看向坐在那里的石光。
“沉住气,再等等,该出来了!”
石光说完这句话时,一个让石国富永不忘却的身影映入眼帘,早上还温柔似水的苏菲,此时挣扎着一个男子的束缚,那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侮辱过自己的王鑫。
这个贱人……
“重情之人,难有爱情之幸福,当你说出爱字,你就处于被动,爱情的真谛是欲擒故纵,鲜花大都插在牛粪上!”
说到这里,石光侧过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向石国富,继续说道:“永远不要把自己的身姿摆放的太高,自信到自负,觉得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牛粪就不错,叼丝就更完美了,这是我今天给你上的第三堂课……烈马常驮痴汉走,巧女常伴愚夫眠!吴兴扬就是好比一匹烈马,在他面前越傻,越笨,越完美……从细节中看他处理事务的方方面面,而眼前这个让人魂牵梦绕的女人,到底是巧女,还是痴女,就在你一念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