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情离了莆田,用了许久,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坊内,她也来不及休息,直冲洛酒酒的住所。
若说起和李三俗的关系,其实也是洛酒酒首当其冲。
当日李三俗就是执意要教洛酒酒,这才会让萧忆情和苏青沾了光,但后来的事情却也是出乎意料,萧忆情捡了便宜,但终究说起关系,李三俗和洛酒酒的,怕是要深的。
这事情,萧忆情自然能体会到,因此她想要将事情告诉洛酒酒来处理。
门内洛酒酒的声音传来,她赶紧推门而入,却看到苏青也在,不过她没时间去想为何苏青在此,着急道:“大事不好了,李三俗只身上了南少林,生死不知!”
此话一出,苏青面色剧变,二人齐齐朝着洛酒酒看去,却发现洛酒酒眉头紧皱,好似不着急,却又在想着什么。
“坊主,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
萧忆情冷冷道,先前她还抱着希望,想来洛酒酒对她们突然冷淡无妨,听到李三俗,应当会有所触动,谁曾想竟是这般模样,她心立马就凉了一截。
苏青暗道不好,忆情这牛脾气又上来了。
“忆情,你少说话,没看到坊主正在想办法吗?”苏青走到萧忆情身边,使了使眼色,赶紧拉了把:“你还不将李三俗这次的事情给坊主说一遍!”
萧忆情咬咬牙,随即将在茶楼听到的事情彻底说了出来。
苏青越听脸色越是难看,没想到李三俗的事情竟然如此眼中,若真是如那说书先生所言,那李三俗岂不是已经没了生还的机会了。
只是苏青和萧忆情其实都不知道洛酒酒和李三俗的真正关系,因此也都未说到过洛酒酒摘掉面纱的事情
“你又私自跑出去了!”洛酒酒冷冷道。
苏青二人一愣,脸色皆是微变。萧忆情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颇为失望:“你做了这坊主,却也是连性格都变了,往日那个酒酒师姐怕也是早就没了。”
她双眼微红,眼睛之中满是愤恨:“既然你不去,那我自己去,这妙音坊,以后我便再也不回来了!”
她说着转身跑了出去,苏青一急,冲着萧忆情的背影哎了声,却为难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看向洛酒酒。
洛酒酒面容平淡,似乎根本没听到萧忆情的话,她转身坐在榻上,手揣进袖子内,不住的摸着那刻字的痕迹。
“坊主!”
苏青咬咬牙。
“你先出去,我想静修一会儿!”洛酒酒摆摆手。
“坊主你!”苏青满脸着急。
“出去。”洛酒酒声音有些冷。
苏青只得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却是急的在走廊来回徘徊。
萧忆情从山上狂奔而下,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被遗弃在山道上,她今年刚好是十六岁年华,成了亭亭玉立的绝妙少女,清冷的面容如剥皮的鸡蛋,嫩的能捏出水儿来。
她哭红了眼,却不出声,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她显然不懂为何洛酒酒会变成这样,变得如此冷漠,如此难以相处。
妙音坊距离南少林其实不远,就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萧忆情脚程不慢,她如一个无头苍蝇一般,根本不在乎她去了能干什么。
一心想的是上南少林见李三俗。
她本是孤儿,在坊内原本是有琴音疼爱,但琴音死了之后,她便只有苏青和洛酒酒了。
可惜洛酒酒成了坊主之后,性情大变,苏青性格较为软弱,她一个刚刚十六岁的姑娘,个性张扬,自是觉得被全世界抛弃了。
当日萧忆情曾叫过李三俗师父,而且对李三俗也有种别样的情愫,现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亲近之人。
她听到李三俗生死不知,又岂能平静。
她一路哭泣,快到南少林时,眼泪却已经被风干了。
“就算死了,也要找到尸体!”她在心中暗暗提醒着,远远的就看到了南少林的寺门。
那一战,是在五六日前,饶是过去了许久,似乎依旧还能看到些许痕迹,地上的青石板上有些深深的痕迹,那是李三俗使用三才朝元的剑法留下来的。
萧忆情小跑了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摸着那些痕迹,闭上双目,眼前似乎出现了李三俗悲愤欲绝的画面。
本已经不流的眼泪再次滑落,滴在青石板上。
她咬咬牙,立起了身子,上前几步,清喝道:“晚辈萧忆情,求见南少林不觉方丈!”
她年纪轻轻,内力不足,但这一声呼喊传了出去,必定会有人出来相见。
果然不等片刻,寺门咯吱一下开了。
一个看守的和尚警惕的看着外面,待看到是个少女之后,这才是松了口气,往前道:“不知道这位女施主有何事?”
“不觉方丈呢?我要见他!”萧忆情满脸着急,李三俗生死不知,她岂会给这和尚好脸色。
那和尚一脸为难:“方丈在静修,施主你还是请回!”
唰!
萧忆情袖中玉箫一现,猛地点在那和尚的穴道上。
和尚面色大惊,却是因为萧忆情突然出手,瞬间就被制住了。
“里面的和尚听着,我要见李三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抓着那和尚的领子,冲着寺内大声呼喊着。
话音刚落,寺门被打开,十几个和尚手持齐眉棍出现,为首的是绝缘。
他右臂上次被李三俗伤了,伤势还未痊愈,但也好的差不多了。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勿动怒!”
“你要见李三俗也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