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甘宁叹了一口气,道:“本想过过手瘾,不料无趣得很,早知天书是假的,我也不用担这些心了。清平,这次天书被窃之事,不用禀报朝廷吗?”
张靖笑道:“本就是我做出来胡闹的,就让他们抢吧,我们只作壁上观。”
甘宁摇了摇头,道:“世家算让你坑苦了,他们不会看出天书是假的?”
张靖笑道:“除了第一页,费些手段能看到字迹,其余全是白纸。民间传言天书是无字天书,若是全是白纸,反而不像,第一页能显出字来,他们肯定不会认为白纸是白纸,会用尽各式各样的办法,想让白纸显出字来。只是办法有太多太多,足够他们寻上数百年。”
新港北行不远,有一条大道,道路并非新建,而是原先贵霜人修的官道,路面较宽,但是很不平坦,车驾行走十分颠簸。罗马人身后不远处,数辆车驾紧紧跟随,为首车驾内坐着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此人名叫崔森,旧朝时曾经为官,是颖川太守崔林的嫡兄,崔家核心人物之一。
崔森自占城时便率人跟在天书后面,但是一直没有动手。天书一事涉及合族祸福,崔森是个精细之人,不敢轻举妄动。崔森有自己的思路,认为不能从朝廷和国教手中直接抢夺,一旦出手,无论能否抢书成功,都会惹得朝廷震怒,也会得罪琅琊宫。崔森一直坚持这个想法,因此耐心等待,直到合适的机会出现。
崔森车驾后面,一支队伍打着汉商旗号,人员很多。其实并非真正的商人,而是李兴带人跟在后面。李兴已经息了抢夺天书的念头,但不影响他满足一下好奇心,看看天书最终花落谁家,这家的最终下场是什么。
跟在最后边的是一队骑士,商行护卫打扮,多是精壮汉子,都是全幅武装。紫裙少女骑马随行,在队伍的中心位置,头上戴着斗笠,脸上罩了面帘。
再往前走是一个小镇,过了小镇西出十里,就出了新港核心控制范围。紫裙少女估计,张靖应会在前方布置伏兵,从而夺回天书。
正在这时,远远望见西夷人在镇东驻足,数十人匆匆进了小镇,想必是去采购物资。其余罗马人或坐或站,从行囊中取出干粮淡水食用。
紫裙少女一直盯着为首夷人,因裹,用细绳牢牢捆在此人背上。紫裙少女现在感觉十分奇怪,西夷人抢了书,为何不从海路逃走?海面广阔,只需提前逃走一段时间,大齐水军实力即使再雄厚,想从偌大海域中搜寻一艘小船,也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还有一点让紫裙少女感觉十分奇怪,新港为何至今没有派出追兵?难道能预知西夷人的逃跑路线?
突然,紫裙少女的神色紧张起来,她发现去小镇的西夷人已经返回,手中提了不少东西,是一个个同样大小的箱子,还有两人抱着一批布料,确切地说应该是包袱。紫裙少女联想到一种可能,一双美眸紧紧盯着为首夷人,确切地说是盯着此人身上的包裹。
另外两批人马同样发现了这点,有意无意地都往前靠拢。紫裙少女年纪虽却很能稳得住,内心虽然紧张焦虑,但还是能强忍住没有下令进攻。就在夷人将箱子摆在地上,准备分配包袱的时候,崔家人终于忍耐不住。
与紫裙少女一样,崔森也明白西夷人想要干什么,数十个外观一样的箱子,都用外观同样的包袱,裹里?罗马人若分成数十拨,一拨护着一个包裹,同时往四面八方逃离,如何确保无漏网之鱼?
李家虽然已经决心置身事外,但身为汉人的李兴,仍然不想让天书流入夷族,所以他改变了最初观望的想法,也带着手下向前靠拢。只有紫裙少女仍能稳得住,因为她了解张靖的过往,认为张靖不可能做如此没有准备的事情。
李兴穿着一身文士装,显得十分儒雅,抬眼观察一下四周,见紫裙少女仍然没有动作,内心不由暗自发急。此时,紫裙少女正好望过来,向李兴点点头,带着手下向这边靠拢过来。
对于彼此的身份,三家均知而不言,李家人见紫裙少女近前,纷纷为她让开一条通道。还未等紫裙少女走近,李兴就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心神不由一荡,连忙静心屏气,拱手施礼道:“陇西李兴见过姑娘。
”
紫裙少女轻轻一笑,显得千娇百媚,回礼道:“辽东公孙红叶有礼了。”
李兴以前只知公孙家主持夺书的是位奇女子,并不知道此女名字,闻言猛然省起一事,问道:“姑娘出身长白山?”
公孙红叶是公孙瓒yòu_nǚ,幼年时便被送到长白山学艺,天资极高,去年出师之时,无论武功道法,已是长白山一脉年轻一代第一高手。长白山一脉称为摘星楼,与墨门历史一样悠久,也是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无论武功还是道法,皆有独特之秘,尤其擅长跟踪追杀。
公孙红叶笑道:“世叔说得不错,小女子确实出身长白山。”
这公孙红叶看似柔弱,却是世家口口相传的传奇人物。去年年末公孙家与杨家生出纠纷,公孙红叶一人一剑赴辽西调解,打败杨家请来的十余武林高手,逼得杨家当场低头。
李兴苦笑一下,心道幸得吉贞道长劝告,李家若是继续参与天书争夺,仅是长白山一脉的实力,已足以让李家此次折戟。李兴思及此处,温言说道:“李家此次并非夺书而来,只想旁观,却不能容忍天书流入蛮夷手中,姑娘若需我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