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翻着口供草草看了一遍,大喜道:“殿下出手果然不凡,这下就简单了,付丘的关系网络很快就会现出形来。八八读书,..”
这时,熙倩抱着一堆文书送了过来,张靖让熙倩将文书堆在陆逊面前,道:“这下有的忙了,恐怕就是翻译也得费几天时间。这个案子我们撤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是协助,协助时间至午时。”
陆逊拦住张靖,小声道:“殿下能力高出我们数倍,再帮我们分析分析?”
张靖笑道:“还分析什么?若是你的运气好,说不定天亮前就会将付丘,不,司马徵捉到。连根都刨了,还分析什么?大前天晚上帮着忙了一宿,昨晚又是一宿,我不陪你们了,我先去眯一会。”
张靖一直睡到午时将到,问道还未搜到付丘,连那一艘救生艇也未寻到。众人均感到奇怪,正在房内商议,陆逊见张靖出来,道:“一起来议一下,你看这片海域全部搜遍了,那座小岛已经掘地三尺,付丘和另一位义女并无踪影。”
张靖拿起望远镜往海上扫了一圈,见部下还在分队搜寻,摇摇头道:“现在搜不出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沉到海里死了,二是有船将他接了出去。”
张椿在侧小声说道:“昨天一艘货轮正好经过,我上去搜查过,只查出些违禁品,嫌疑人却一个也没搜到。”
张靖皱起眉头,想了一会,道:“知道船号吗?问题十有就出在这里,赶快通知各港口和补给点,遇到此船一定要仔细搜查。”
陆逊拿着海图看了看,道:“从都卢往西行,须绕过印度半岛,西南边黄支港和已程不港,此船必会选择一处补给。你们正好西行,就负责从海上追击,我通知黄支港和已程不港守军负责拦截。”
张靖随即下达军令,命令部下泊船补给,午饭后启航。陆逊还不甘心,又让郭沫出船出人,带着属下去海上岛上转了一圈。但付丘早已随货轮远行,如何能寻得到?
张靖存着追击之心,午后全军出发,担心漏了这艘安息货轮,让部下战船以航道为中心,向左右辅射,排成雁形前进。可惜一直追到黄支港,愣是没追上这艘货轮,派人询问当地驻军和相关部门,得知黄支港、己程不港均未见过此船。
张靖拿出海图细看,拍了一下脑门,道:“坏了,这艘货轮估计没走这条航道,而是在北边百乘港卸货,从陆路运到安息去。”
张靖判断不错,付丘时运极好,安息货轮一般走海路,直接到达其境内港口卸货,但这艘货轮接了贵霜残部一个单子,从占城拉出物资,却在百乘港卸货,从身毒故境和贵霜战区穿过,送到贵霜商人手中。付丘身边这个马谊,能干又机智,在货轮上偷了不少珠宝钱财,估摸快到港口时,趁夜放下救生艇,与付丘两人偷偷上岸,将付丘藏在山林中。马谊于夜间又偷入居民家中,偷出数份路引,其中一位女子的路引与她特征相仿。马谊有了路引,大摇大摆进市过街,寻了一家馆材铺卖了一口馆材,又买了些兽皮、面胶、染料等物,为付丘做了一张人皮面具,将付丘藏在馆材里,雇了车夫伙计,以送父归乡安葬之名,一路瞒过关卡,顺利逃到内州。
张靖离港以后,陆逊忙活起来,召集人手破译文书信件。文书信件颇多,都要比对论语一字一句对照,进度很慢。通过破译的书信,先是发现一桩军火大案,付丘通过掌握的官吏,形成一条渠道,伪造兵曹印信,从军需仓库支出不少武器,除了刀枪兵甲,还有不少弓箭,甚至还有数十驾巨驽,数量巨大,藏在一处密地。情报司立马出手,捉获涉案人二百余名。通过此案又审出一条线索,继而又查出一宗大案,付丘曾经伪造文书,通过渠道,从炮驽营仓库支出一批火药,这批火药现在下落不明。
若只是涉及刀枪兵甲,并不算太大的案子,商铺护卫、探险队、捕奴队,经过报备皆可从正常渠道买到这些武器,不过数量大些罢了。但火药是朝廷严格控制之物,各方面环节控制十分规范,这批火药数量虽然不多,却是惊天大案。此案查了下去,竟然查出炮驽营也有涉案之人。此事报到姜述处,姜述气得变了脸色,召集姜信进宫,严厉斥责一通。神鸟机构、情报司投入大量精力,开始追查这批火药的存放处。齐隶、陆逊奉命全力侦破此案,陆逊精力由付丘案转入火药案。
张靖在海上航行,只能在补给停靠时获得相关情报信息,没有精力继续研究付丘案,整天与熙倩等人琢磨水军各项制度,船队将到邬那港基地时才收回心思。
邬那港位于原身毒西部,原属身毒属国湿国境内。湿国严格说起来只是一个大部落,国土不大,夹在贵霜、身毒两个大国之间,外交政策并非倒向强国,而是采取联弱抗强的策略。贵霜国势强大,身毒国势弱湿国就投向身毒,联合身毒共同应对贵霜。当年甘宁率部西行,探查海路,与湿国关系处得不错,就向湿国租借这片土地建立补给点。湿国惧怕安息兵威,见大齐水军武力极强,将大齐水军当成对抗贵霜的盟友,以很便宜的价格将这片土地租给大齐一百年。
后来大齐攻打身毒,湿国出兵援助身毒,又派兵攻打邬那港,甘宁统兵防御的同时,出奇兵突袭湿国首都,攻入湿国王宫,逼迫湿国国王举国投降。
邬那港以水军基地为依托,占地十分广阔,核心区域在面积颇大的小半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