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女穿好衣物过来,天色已经擦黑,三人回到伏虎泉旁。璃儿玩得很尽兴,此时感觉回味无穷,道:“这个地方真好,就是没带炊具,否则在这里野餐更有趣味。”
张靖见璃儿满面盼望之色,寻处干净所在,让两女在这暂候,去山溪处将山鸡内脏去了,又将蛇头斩去,将蛇身洗剥干净,又和些泥巴涂在山鸡表面,找了三张宽大的野果树叶包住。回来招呼两女捡些干草柴禾,张靖寻土厚处挖了三个小坑,将包着山鸡的叶子放在里面,取些湿泥覆上。
此时,两女捡了柴禾回来,张靖取出火石取火,在小坑上方生起三堆篝火,又将蛇身分成数段,选一些坚硬湿枝串好,放在篝火处烧烤。很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香,张靖取出一支尝了尝,十分鲜嫩可口。递给王诗和蒋璃儿,王诗知是蛇肉,坚决不要。璃儿心中虽觉有些恶心,但是好奇心作怪,硬着头皮拿了一块尝了尝,没想到滋味甚是爽口,吃完一块,又上前讨了数段。王诗见张靖和璃儿吃得香甜,腹中又有些饥饿,要了一块过来,闭着眼睛,不去想蛇的样子,强迫自己咬了一口,并没有印象中的血腥味道,比平常吃的猪肉还要鲜嫩可口。三人你争我抢,米余的蛇身很快葬于腹中。
吃了不少蛇肉,三人又觉口渴,张靖用水壶取了山泉水来喝。璃儿疯玩了一天,吃了些东西,困意上来,在那方平石上朦胧睡去。张靖担心蚊蝇叮咬,又去寻些艾草,在大石附近点了数堆驱蚊。
王诗坐在另一块大石上,眯着眼睛看着张靖自己忙活。张靖是国学兵科弟子,野外生存是必修科目,动手能力很强,忙碌时显得气定神闲。此时诸事已了,坐在大石另一侧,眯着眼睛,眼看就要睡着,直接将王诗无视。这下把王诗气得够呛,有些气急败坏,挪过去一下拧住张靖的耳朵。
张靖清醒过来,见状连忙讨饶,道:“诗儿这又是干嘛?别闹了,我陪你说会话。”
王诗这才饶过他,松开手,不爽地说道:“侍候璃儿像个大哥哥的样子,身边有位大美女却不理不睬,不晓得这会让人伤心吗?”
张靖盯着王诗上下打量,直到王诗感觉心里发毛,这才开口道:“诗儿身材不错,火爆得很,我现在十分后悔,刚才没有一饱眼福。”
“你……”王诗又羞又气,俏脸瞬间红了,生气地推了张靖一把,道:“你不要脸!”
王诗转身的瞬间,张靖看清她眼中隐含泪花,顿时触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向前一步拉住王诗,道:“诗儿,我不理你,你不愿意,若是理你,又会想入非非。”
王诗微挣一下,捂住耳朵,嘴上说道:“我又没有凤舞好看,你怎会想入非非?”
提到凤舞,张靖立即沉静下来,他的感情债已经太多,在与凤舞这段感情没有着落以前,不想再招惹其他女人。即使与凤舞分开,王诗也不适合做他的女人,王诗表面直爽,但性格太过要强,骨子里有强烈的控制欲。所谓同性相斥,王诗的性格有几分与张靖相似,两人可以成为知己,但若成为伴侣,可能会争吵一世。王诗的热情也让张靖心动,但张靖心中女人太多,压力又大,没有精力去玩脚踏数只船的游戏。
张靖默然一会,心中下了决断,忽然说道:“诗儿,你愿意做我的平妻吗?”
王诗一愣,继而展颜一笑,道:“若是凤舞做你的正妻,我就答应做你的平妻。”
王双是太原王家族人,职务又高,王诗身为嫡女,若是张靖真是平民出身,娶她为妻就很艰难,想娶王诗做平妻,难度可想而知。王诗所言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张靖能娶凤舞为正妻。毋丘家族虽然比不上王家,却也是世袭乡侯,毋丘俭又想与王双联姻,在这种艰难局势下,张靖若有能力娶凤舞为妻,王诗真不介意平妻身份。
张靖郑重地说道:“这样吧,我们两人约定,只要凤舞与我订下婚约,我立即到你家提亲。毋丘凤舞嫁给我,你也一定要嫁给我。”
王诗神色有些黯然,强笑道:“我真心祝愿凤舞姐姐能够嫁给你,但真得很难很难。若是凤舞姐姐嫁给别人,我也会嫁给你,就是出籍我也不怕!”
王诗说到最后,语意斩钉截铁,张靖不由十分感动,道:“诗儿,你并不了解我,我并非表面看来那么简单。所以凤舞我娶定了!你,我也娶定了!”
王诗见张靖态度十分认真,狐疑一会,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道:“四哥,你……”
张靖打断王诗的话,盯着王诗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很认真地说道:“你家里若是逼婚,你就跟你父亲说,我张靖愿意娶你,我会让周瑜将军为我提亲。”
“公谨将军,你与公谨将军……”若非张靖神色认真,王诗几乎认为张靖是在说笑。王诗停顿片刻,道:“公谨将军是陛下表弟,又是陛下的亲传弟子,父子同居高位,若是公谨将军能为我们求婚,父亲说不定真会答应我们的婚事。”
说到这里,王诗又想起什么,道:“你若能求公谨将军出面,凤舞姐姐的事也会无虞。你……”
张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诗儿,你不了解情况,我与凤舞的婚事,不是毋丘俭愿不愿意,而是我愿不愿意。只要我愿意,毋丘俭会主动送凤舞过来,求我娶她女儿为妻,哪怕媵妻也行。”
张靖也许继承了姜述的基因,最怕女人的眼泪,他之所以决定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