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又惊又怒,没想到一言不合对方竟然要对自己痛下杀手,这婆娘的心肠也忒毒了,顿时起了杀心,怒声道:“臭三*八!这可是你找死,怨不得我了。”一招手,那把镰刀‘唰’地一声从背上飞出,瞬间落入他的手中。
梅儿刚想将风释然抛出去,忽地眼前一花,一把明晃晃的镰刀陡然间出现在眼前,顿时大惊失色,她先前不是没注意到这把镰刀,只不过这把镰刀太过巨大,要想一瞬间从背上抽出不是件容易的事,照她估算,等对方抽出镰刀早已被她贯死在尖石上了,她万没料到对方竟然赶在这紧要关头把它抽了出来。
情急之下,她猛地将风释然向上一抛,脚步同时向后蹬去。虽然她的反应十分的快捷,但她还是低估了风释然武器的长度,只听得嘶啦一声,一片碎布横飞间,梅儿肚上白花花的肥肉毫无束缚的凸显了出来,周围顿时传来一片哄笑,笑声有男有女。
风释然在空中一个倒滚翻,靠着‘靴子的敏捷’以及‘自己的身手’勉强站住了脚跟,他站住脚跟那地背部离那尖石仅有一尺,真是凶险之极。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叫侥幸,这才有空打量对方,只见对面男男女女站着二十来个人,装束不一,但明显分为两派,一派衣衫袖口处绣着一座九品莲台,站在树的右边,以女子居多;另一派则绣着一抹浮云,男子居多,站在树的左边。
两派人或多或少都表现出‘晓有兴趣’的神色,那个叫梅儿的家伙则是满脸涨得通红,恶叨叨的盯着他,一副要把他杀之而后快的样子。
高轲心道:“好么……这‘投影空间’还真够复杂的。看来自己先前很快就被道印禅带走,纯属侥幸。”
左边人群中一个紫衣女子瞧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由得打趣道:“哎呦,红莲,你似乎招惹了个妖觉者呢?”
红莲冷哼了一声,“什么妖觉者,我看是他那把镰刀在作怪吧。”声音发冷,却是先前吩咐梅儿抓风释然的那人。
梅儿听那紫衣女子说对方是妖觉者,不由得有些犹豫,虽然她已经达到了‘傍物’的境界,也察觉到对方练气的层次不高,但妖觉者就是妖觉者,在他的能力没有暴露前,你永远不知道他的爪牙藏在哪里,这也是练气者十分忌惮的地方。
风释然看了看梅儿衣袖上的九品莲台,似乎和‘右边那群人’是师兄妹关系,但是他感觉得出来,这些人似乎不大看得起她,要不‘叫个地位平等的人’都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嘲笑别人的短处的,知道她处境不太好,他语气不由得有些缓和,“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杀我,难道我们以前有什么深仇大恨?”
梅儿没料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愣,随即恶狠狠地道:“费什么话,像你这种小角色本姑娘杀就杀了,难道还要向天王老子汇报不成?”
不得不说,这梅儿说话的确很粗俗,也很让人恼怒,风释然皱了皱眉头,“小角色?就因为这么个理由,你就要杀我?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即使我把你剁了喂狗,你身后的那些人也会对你不闻不顾,听之任之呢?”
风释然这话可谓是一语道破梅儿目前的处境,梅儿一下子矗在了那里,众人的私语声顿时小了许多。
风释然瞧见众人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头皮有些发麻。说实话这种感觉很让人发怵,尤其是当你知道‘对面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主儿’的时候。他硬着头皮冷哼了一声,“我生平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人!小人物?亏你说的出口!你扪心问问,你自己在你眼里又算什么?你又‘大’到什么程度?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罢了。算了,跟你这种人真是提不起兴致。”说着风释然竟然收回了镰刀,“我丑话说在前头,小爷我现在要下山了,有种你们追上来试试!”说完转身向山下走去。
众人不由得一阵发愣,风释然耳听得身后众人并没有追来,心里暗松了口气。眼见他已经走出去七八步,梅儿忽地醒过神来,一时间只感到五内俱焚,平日里被‘那些实力强劲的同门’嗤笑也就罢了,如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也敢义正词严的教训起她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今天如果放他走了,那自己以后还不更加成为同门的笑柄?她不由怒吼了一声,“你个贱*种生的,别走——!”
说实话,这梅儿的确没什么‘口才’,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骂人的话,但偏偏风释然刚刚思念完母亲,最是厌恶别人辱及先祖。他本来已把对方唬住,获得了逃跑的时机,此时不由得顿住了脚,蓦地转回头来,目光森冷,“你妈才是贱*种,你是他*妈*的王八甲鱼癞蛤蟆生的!有种你再把刚才那话说一遍试试——!”
众人有些愕然,原先还以为这小子要虚张声势,趁机逃跑。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顿时觉得这小子愈发得有趣了。
梅儿被他骂得脸红脖子粗的,但又拙嘴笨舌找不到反驳的言语,怒极之下,大吼了声,“我……我杀了你——!”拔出‘身侧的一把长剑’就向风释然直冲而去……可以看到,她前冲的身子竟然微微有些颤抖,所谓‘气得发抖’恐怕就是说得这种状况。
风释然看她来势汹汹,连凶器都拔出来了,顿时不敢怠慢,双手持刀,严阵以待。梅儿的确被气糊涂了,俗话说得好,‘剑走轻灵’。她竟然举起剑就向风释然剁了过来,那架势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