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钧对于两人的前来,并不感觉到意外。从他说话开始,其实他就知道了,外面有人的存在。他想让香寒知晓他的身世,不想再隐瞒下去,所以才会有今日的这一出。哪怕香寒后悔,他也会甘愿接受。他回答金芸的话,解释说道:“也许其中有一些这个意思,可是更多的,童府看中的却是你。”“看中芸儿?”金蒋氏是越听越糊涂了。冉钧点了点头,他道:“或者说,是看中了金芸打铁的能力,能用个庶子与金芸交好,这也算是一件好的交易。”他并没有说的太过详细,童培九的生母虽然是童夫人的姐妹,可是到底不是亲生的,又怎么会愿意他过自己的亲生儿子。让童培九娶金河,一来这样他的岳家不会太过显赫,又能与金芸交好,这么好的事,童府的人自然都乐意瞧见。而且正如金芸所说,这里面也是有他的原因。童宰相当年是他祖父门下的人,更是极为敬仰祖父,当年大火生,生的太过仓促,无法救援,却还是保住了他的性命。也是童府给的助力,他才能慢慢培养起一些势力。他接着说道:“其实童培九这人还不错,有着金府为依靠,金河嫁过去,日子并不会太差。”冉钧这话并不带假,毕竟在童培九身边待了这么久,也能了解他的性子,虽然不算是极好的良配,却也不错。“金河的事先缓缓。”金老爷子挥了挥手,总觉得听到的这么多,还得让他缕缕。而且,这个时候,香寒一脸的苍白,还不知晓她是如何想的,最后到底该如何,还得让她自己来做决定。冉钧同样的知晓,他攥紧双手,心中有些慌乱,就怕香寒会退缩,他郑重的说道:“我誓……”还未说出他的承若,香寒便伸手制止,她道:“无需说这些,竟然已经决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反悔,你身上带着的仇,便也是我的仇,我会和你一同走下去。”这话一说,不止冉钧会如何想,就是其他的人,听到都是眼眶一湿。香寒本就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只是定亲而已,明知道等待的人不会回来,却仍旧孤独的生活了十几年,如果不是后来金启全带着妻女回来,恐怕她都会继续孤单下去。又何况现在这般,她既然已经认定了冉钧,又怎么会反悔,哪怕前方是不见底的悬崖,她都会义不容辞的跳下去。香寒脸上的苍白,并不是代表着害怕,而是心疼。冉钧虽然说的很轻巧,可是这么多年来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她也是能够想象的出来,定是很艰难。当初在施府如果不是没有法子,他又怎么会将大头一人交给所谓的好友照看,虽然他未说过什么,可是大头曾私下与她说过,他爹的身上,多了许多的伤痕,这一切的苦楚都是他一人默默的承受。香寒如何会不疼惜。如果不是有人在,冉钧恨不得牵着香寒的手,抓的紧紧。金老爷子轻咳一声,他道:“既然香寒都没意见,我们自然也不会反对,只是冉钧啊,我们不会阻止你报仇,可是你以后也是有家室的人,做什么之前,都得想想家里的人。”冉钧自然是点头应答。虽然冉钧的事,让他们心中有些担忧,可更多的是冉钧对于他们坦白的舒畅。冉钧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说,将这血海深仇埋在心底,可是他选择了坦白,这不正是代表着他是真的将他们当做了能够信任的家人。几人又说了许多,更是对冉钧置办的聘礼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金蒋氏说道:“你置办的宅子好是好,可是离这边也太远了,香寒以后一人在府上也寂寞的很,不如就住在附近,时不时来串串门也好。”看着聘礼上写的几个住址,金蒋氏虽然高兴,毕竟这几个地界都好,只是离着金府太远,想要串个门都要走老远的路。她道:“香寒的嫁妆里有个附近的院子,瞧着很是不错,如果可以你们干脆住那里好了。”“说什么呢,他们想住那里,还用你安排不成。”金老爷子不满的说道,都说是嫁妆了,又有哪个男子会乐意住在媳妇陪嫁的府上。哪里知道,冉钧闻言,却是一喜,他道:“我本来也是打算在附近寻个院子,不过一直没有寻到合意的。如此正好,离得近方便许多。”他这一番话并没有作假,他也想每日在家陪着妻子孩子,却不可能,总是有出去的时候,香寒和大头两人在家定是会无聊,离得近还能来金府多走动走动。香寒一听,也是极力点了点头,不说她,就是大头,肯定是希望和小伙伴都相处的,现在三个小家伙整日的待在一处,彼此的关系好的很,如果让大头搬出去,说不定都会极为的不情愿。她道:“离得近,大头想要在金府小住几日也行。”“要我说,还是让大头继续住在这里来的好,几个小兄弟上塾还能一起,都休息的时日再回去你们那住也成。”金蒋氏连忙的说着,大头在她心中,早就跟亲孙子一般,让他搬出去,她心中也是极为的不舍。于是,几人就在住的问题,又商量了半响,金芸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的听着。她突然之间,想到了方亦烜的府邸。他如今是搬出来单住,并未和家人居住在一起,本想着以后她过去了,也能安宁一些,毕竟人多了麻烦事也多。只是,这段时间,接触到方亦烜的后娘与小弟之后,倒觉得他们两人挺有趣的,哪怕以后就是住在一起,恐怕乐趣也挺多。金芸微微歪着头,她想着要不要跟方亦烜提一提,府邸之中可是要建几个炉房,最好能够媲美金府的炉房。金府的炉房,比她住的屋子来的还要大,里面共分为两个隔间,摆放着的工具更是数都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