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临时派出的谈判人员,一名6军军官根本不是外交人员,赵冠侯却是在拳乱赔款跟洋人讨价还价过的。在嘴炮这个区域,即使是神尾光造亲临,也是单方面被殴打的结果,何况是普通军官。一轮交涉下来,扶桑的谈判代表几乎气的要拔刀斩人。
“基于人道主义原则,双方可以交换俘虏收容伤员,为战死者收尸。”这是双方谈判的唯一结果。扶桑方面谈判代表等到事情决定之后才冷笑道:
“我有个不幸的消息要转达给贵部,我军并没有贵军的俘虏。由于误会,我们把被捕者当成了中国的土匪,按照法律,就地处决,这一点,我深表遗憾。”
“这没什么可遗憾的,我国对于土匪,也是一样的处理。文虎!出去说一声,把咱们抓的那几个俘虏,全都砍了。记得啊,把脑袋还人家,咱说话算数,不许赖帐。”
谈判代表一愣“阁下,希望你慎重思考你的决定,杀害战俘,是不能被国际公法接受的行为。在我军看来,这也是对我扶桑6军的敌意。”
“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对你们有敌意,对你也有敌意,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你人还在山东,就得多加小心,注意安全。”赵冠侯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外面已经传来一声惨叫,显然斩开始了。
两支部队自然不会为了这种原因再度点燃战火,彼此谁也不能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时,明智的选择就是撤退。共合方面的储备比较足,伤兵上了担架,阵亡者则收入尸袋之中。
铃木联队从一开始就没想到会承受如此巨大的损失,尸袋的准备不足,只能用盒子将阵亡者的手送回国内。当收尸的工作同时进行时,彼此的差距就显露无疑,铃木联队的士兵,后背挺的不像方才那么直,气势上,有了三分颓势。
山东的军乐手忽然敲响了鼓,身旁的人则默契的吹响了小号,士兵们放开喉咙,唱起鲁军军歌“三国战将勇,推赵子龙,长阪坡前逞英雄……”。对比起局外中立的共合正府,显然是这位跟扶桑人硬拼硬杀的大帅,更对士兵胃口,于是国歌卿云歌没人提起,反倒是这军歌越唱越洪亮,声势越来越足。
黑藤朝铃木道:“如果早知道是这种敌人,我肯定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请求。”
“我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一支军队,也不会想着抓鱼了。抓大鱼固然是好,可是抓鲨鱼就没什么意思了。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是什么?对付鲁军并不比对付普鲁士军人容易,而他们的数量,却是普鲁士军人的几倍。那些军部的混蛋,真是让人无法信任,这次,说不定要死很多人。原本以为只会有中国人死,现在,恐怕大家都要死。”
他的目光里看不到畏惧或是悲悯,反倒带有一丝灼热“这样才有些意思不是么?既然中国人多,那就把他杀少!或许,这个鲁督是个值得我认真对待的对手,再见面时,得好好为他筹备一份重礼才像话。”
如果单纯从伤亡角度看,平度之战,鲁军伤亡高于扶桑方面。可是对于扶桑6军而言,这个数字的伤亡,已经让担任前锋的两个联队动弹不得。
尤其是在战斗最后阶段,铁甲炮车的出现,让扶桑6军的伤亡直线上升,铃木联队的炮兵几乎全军覆没,下一阶段的作战任务肯定无法完成。只能以平度为立足点,开始就地整补。
如此一来,另一个问题浮出水面:物资补给。
原本指望在平度获取补给,虽然最终占领平度,可是物资所得有限,与预期值相差太悬殊。只能向莱阳方面报,请求物资协助。
莱阳县城,已经成为扶桑6军的指挥中枢。城内的县公署,变成了临时司令部。一道道命令布下去,同时,各地的军情,也经过电报,放到了神尾光造的面前。
“物资……又是物资!见鬼!那些该死的财阀不是说,山东有着丰富的资源,依靠就地调达,就能保证部队开支么?现在说这些话的人如果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枪毙了他。”
神尾光造怒气冲冲的着脾气,身边的参谋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作为非6大毕业的军人,能走到中将的位置上,绝非幸运二字可以囊括的。包括在旅顺要塞攻略战中,他也是赌上了性命,才有的今天成就。
可是军队里一样是这样,没有靠山,没有派系,就注定会吃亏。比如物资调度方面,国内为了这次作战,准备了大批战略物资,可是这些物资现在多半落在了海军手里。
国内之所以把这次的战功让给神尾,何尝不是看到,海军卡着6军脖子这个事实,这一仗,最大的敌人既不是普军也不是鲁军,而是扶桑海军,海军是大敌啊。
自扶桑进入战国年代以后,依靠劫掠维持军需已经成了传统。神尾也没有维持部队纪律的意图,否则青森早就该上军事法庭了。他可是把莱阳杀的人头滚滚,尸山血海,又抓了几百个良家妇女充当军纪。
这些人大多是和扶桑有着贸易往来的商人或是地方士绅,这下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少本国商贾的不满。连这种事都能包庇下来,抢东西就更不算什么。
现在的问题是,抢东西也要找的到人才行。进入农村的部队,找不到人,就更找不到粮食。平度攻防战虽然暂时告一段落,可是利用这段时间,山东已经完成了大规模的移民工作。自平度派出的搜索部队前进百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