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年若兰在心里狠狠的说着,然而一张脸蛋不知道为什么却变得灼热起来,不在自的扭动了两下身子,她不说话了。
胤禛把手搭在年若兰颤着厚实纱布的那只手上,轻轻地说道:“这一切就快结束了。”
在这座院子里又住了四日,年若兰终于悄悄的踏上了回府的马车。
胤禛没有与她一起行动。
离府的时候,年若兰是坐了一夜的马车至天明时才到的那座宅院,所以她以为那座宅院离京城应该是颇为遥远的,然而回去的时候,年若兰却乍然发现,这里离京城还不到百里,想来去的时候,那帮人带着她没少转圈圈。
只座了不到三个小时的马车,在天色大黑的时候,年若兰便抵达了雍亲王府,依然是开的后门,颜嬷嬷亲自过了接的。年若兰一路畅通无阻,十分平安的就回到了依兰院。
自年若兰悄悄离府后,整座依兰院便进入到了大门【封闭】的阶段,颜嬷嬷去敲的门,开门的则是陈满,他应该是日日夜夜守在这的,要不也不会第一时间接到自家主子。
“主子!”陈满极其激动的喊叫了一句。
“嗯!”年若兰点了点头,拉下脑袋上盖着的斗篷帽子,露出那张熟悉的脸来。
进了大门,挑着避人的地方走着,很快便到了主屋。
“主子回来了!”司棋、画屏、彩香、彩萍、等人听见动静,纷纷迎了出来,见到年若兰无不欣喜若狂。然而,当看到主子手掌上的纱布时,也各个都面色大变。
特别是司棋,年若兰走的时候拿了一把枪,这事唯有她一个人知晓。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也就格外的忧虑煎熬。此时见自家主子果然受伤了,那眼珠子里的泪花就再也没忍的住,啪啦啪啦地就掉了下来。
“好了,小伤而已,没事的!”年若兰见她哭,赶忙着安慰了几句。在众人的簇拥下,年若兰进了屋子,丫头们小心翼翼地服侍她换了衣裳,年若兰坐在自己那张熟悉无比的花梨木床榻上情不自禁的呼出了口气,叹道:“还是家里好啊!”
几个丫头都机灵,知道什么事情能问什么事情不能问,是以此时纵是心里面充满疑惑,但却也不能主动提起。那旁的年若兰则问道:“我不在府里的事情可有人相疑?”
“回主子的话,您离开后,奴婢们立刻放出您身子不舒服的风声,除了福晋派人来问过一次外,再无人登门。”说道这里时,司棋声音微微一顿,脸上似乎出现一抹愤恨,咬了咬牙齿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事要禀主子知晓,那个钮祜禄氏在几日前搬进了福晋的院子里去了。”
“那钮祜禄氏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画屏姑娘显然是十分的气恼:“往日里尽是巴结讨好主子,如今倒是跑到福晋脚边卖起了乖,像这样背信弃义的人,将来也绝落不了好下场!”
“哦?你是说钮祜禄氏投靠了福晋?”年若兰眉头霎时就是一挑。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