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欢不能确定,眉头攸地一紧,继而松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三年了她都忍了,现在,求他有用吗,或者,自己真的还能低下这颗骄傲的头颅吗?
可是有什么办法,去求宁天诺吗?
王悦欢实在说不完整后半句话了,对高申冉是遗憾,对自己何尝不是,她的婚礼没有一个最亲爱的家人参与,她还好,毕竟不幸福,可高申冉呢,她应该好好的幸福,怎么能让她的婚礼留下遗憾,自己也将后悔终生呢?
“小冉,姐这边有点别的事情,呃,很忙,你只要和孟清焯一直狠狠地幸福下去,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你看…。”
前方雾气弥漫,她自己这辈子就这样是无所谓的,可是孩子呢,总不能让他一辈子跟着她生在这里,死在这里吧?
事实上,王子阳到现在查两个月三岁,也只是一个没有上户口的孩子,而一旦王悦欢想起来这些事儿,心里都是酸酸的。
王悦欢自然清楚这回事儿,可宁天诺做事真是绝啊,他将她送到这个小镇子上三年来不闻不问,让送她来的人扣下了她的身份证包括护照,户口本也没有留下来。
高申冉这边的亲戚朋友,除了高申乐和几个交好的友人,只有王悦欢最重要了,她如果不来观礼,她心里会有遗憾。
“嗯,我们打算结婚了,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王悦欢不愿多说自己的状况,只关心高申冉,也不想她过多替她操心。
“嗯,还在英国,看来你已经回去了,和孟清焯在一起了吗?”
王悦欢敛敛眼睫,高申冉最后的半句话勾起了她的伤感,还能回哪儿呢,这里已经变成了她的家,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我很好啊,姐,你呢,过的好吗,还在英国,还是说已经回来了?”
高申冉盘着腿坐在旁边的床上,孟夏一小朋友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他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扑腾扑腾的眨动着,望着高申冉。
王悦欢眼底泛起惊喜,抿唇一乐,“小冉啊,你在哪儿,还好吗?”
三年了,这是第一次,两姐妹能放开来打一通电话。
高申冉被一声您好问的一愣,而后哈哈一拍床沿,“姐,是我啦!”
王悦欢满怀疑问,将移动电话放在耳侧,客气的问,“您好!”
那么还有谁?
心里有个人一闪而逝,方又自嘲的勾勾唇角,那个男人,三年前将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他怎么可能会打电话给她呢?
王悦欢转身,背光而立,影子在光下被拉的很长,这个电话,她不知道都有谁知道,更无法了解,这种时候,会有谁想到主动给她打一通电话。
英国小镇上的老妇人,在宁天诺的小农场住了半辈子,清楚王悦欢独自产子,也知道她是宁天诺的夫人,但对人家夫妻的感情关系,她并不置噱。
“br>偌大的草地上,两个人奔跑着,嬉闹着,母子俩更像是一对交心的朋友,相处总是愉快的。
母子俩放风筝,那样简简单单的一件小事,在他们心中都是开心的,在彼此的眼中,陪伴也将是最大的幸福。
他不孤僻,不执拗,从小就表现出来,是个贴心懂事的孩子。
王子阳从小没有父亲,没有更多的亲人,只有王悦欢一人悉心的照料他,一样把他教养的很好。
王悦欢宠溺的看他一眼,腾开一手揉揉孩子毛茸茸的脑袋,“等你再长大一些,会比妈妈更棒的!”
王子阳小朋友开朗的蹦高,给母亲鼓掌,“妈妈,你好棒!”
王悦欢接过王子阳手中的小风筝,只轻轻的一拉一拽间,小燕子飞高起来,比王子阳那阵儿放飞的高度,高出来很多倍。
有的人,多年来容貌不曾大变,是上天给她一扇窗意义的眷顾。
特别一头长长的黑发扎起来的时候,出门告诉别人自己是个大学生,未见得就没有别人肯相信。
她生来就个头娇小,生完孩子后身材很快恢复,三年来蜕变的比以前更加娇俏玲珑,外观上来看,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王悦欢眯眯双眸,阳光下的肌肤,瓷白的接近透明,“好!”
再早熟也只是个孩子,该他年龄段做不完美的事儿,他也就只能比同龄的小孩儿做的好那么一些些。
“妈妈,我们一起,让小燕子飞高高的!”
王悦欢闲来无事瞎想,还说王子阳总是走在人前,看来就是个棒棒哒小子,以后跟着他呀,一定能享清福。
不到三岁的孩子,长的比一般的孩子个头儿高,在别的同龄小孩儿还步履蹒跚的时候,他已经走的比较稳健,在其他小朋友能好好走路的时候,他已经能跑起来了。
“小王子,你慢点儿跑!”
而关于王子阳小朋友的小名,纯属王悦欢对他的寄望,她小时候生活过的苦,希望孩子不要像她,而是像个小王子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
三年的光阴,他们母子没有踏出过农场半步,且除了看管农场的一对儿家丁老夫妇,没有人来过这里看望他们。
王子阳,两岁十个月,小名王子,是王悦欢给他取的名字,跟着妈妈王悦欢暂居在英国郊外的一个小农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