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不到两月,袁术便将整个扬州弄得鸡飞狗跳、天怒人怨。
当曹操、孙坚、吕布等辈磨刀霍霍时,袁术却犹不自知,依然沉浸在荣登九五的迷醉当中,每日不理朝政,只与后宫妃嫔饮宴银乐,又有金尚、闫象、袁胤等阿腴奉承之辈环伺左右,每日只说些风花雪月之事。
张勋、雷薄、陈兰、梁旭等统兵大将反而与袁术渐渐疏远起来。
转眼间,时间就过了两月余,曹操、吕布两路大军经过精心准备,向袁术发起了突然袭击,袁术的成军仓促应战,接连失利,曹操、吕布两路大军一路摧城拔寨、势如破竹,很快就攻进了淮南。
消息传到寿春,袁术这才慌了手脚,急忙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
金碧辉煌的金鸾殿上,袁术身披龙袍高据御案之后,问道:“诸位爱卿,今逆贼曹操、吕布统兵十万来攻,成国该如何御敌呀?”
大将军张勋正欲出列时,早见太尉金尚已经出列跪于丹墀之上,朗声道:“启奏陛下,臣有应对之策。”
袁术欣然道:“爱卿请讲。”
金尚恭声道:“逆贼曹操狡诈多智,吕布悍勇异常,非卫江东猛虎孙坚不足以抵挡,臣以为陛下当从速下诏,令孙坚统江东之众前来寿春拒敌!”
“文台?”袁术欣然道,“朕有文台,又何惧逆贼曹操、吕布,来人~~”
“报~~”袁术传召两字尚未及说出口,殿外忽然响起凄厉的号子声,旋即有金吾卫匆匆奔上大殿,跪地疾声道,“陛下,江东急报!”
“嗯,江东?”袁术脸色一变,急道,“讲!”
金吾卫喘息两声,疾声道:“吴郡太守孙坚起兵反叛,叛军已经接连攻取芜湖、句容、故鄣数县,长江水面已经被叛军彻底封锁,丹阳告急!丹阳太守刘繇请求朝廷速谴援军,迟则大事休矣。”
“啊?”袁术大吃一惊,颓然跌坐回龙椅,惨然道,“孙坚起兵反叛?”
袁术闻此之言,满脸的惨淡之色,就算袁术在草包也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孙坚起兵反叛,将相当于彻底的将寿春与后方联系切断了,不仅后方的粮草运送不过来,现在的成国俨然成了四面围剿之势。
“主公,大事不妙啊。”金尚慌声道,“不如迁都庐江,以暂避兵锋?”
“对对对,可迁都庐江。”闫象附和道,“曹操、吕布、孙坚等攻下寿春,尽得城中钱粮之后自然退去,待三路联军退去,主公再返回寿春不迟,如此,主公只不过是损失了一些钱粮而已。”
“陛下!”袁涣急出班奏道,“千万不能迁都啊。”
袁术也不愿意迁都,毕竟寿春的皇家御苑才刚刚开始动工,此时迁都岂不就是前功尽弃了?可如果不迁都,袁术又担心自己会被曹操、吕布、孙坚三路敌军困死在寿春城内,到时候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此时见原本自登基以后便一言不发的袁涣出列,眼眸中不由的流露出喜色,毕竟袁涣是自己曾经倚重的谋士,急声道:“倘不迁都,又该如何抵挡三路敌军的进犯?”
袁涣道:“孙坚虽反,却不足以动摇我军根本!寿春城内仍有精兵十万,淮南、庐江两郡仓廪积存之钱粮足以供给十万大军两年征战所需!就算得不到江东四郡和南阳郡的支持,也足以击退曹操、吕布、孙坚三路来犯之敌。”
“曜卿先生所言极是!”大将张勋附和道,“三路联军看势来势汹汹,其实不足为惧。”
陈兰道:“曹操虽据有兖、豫二州,可在讨伐黄巾之战中损失惨重,而且兖、豫二州地处中原,久受战乱,百姓贫苦,钱粮匮乏,其军队最多也就三、五万人,还要留下相当的兵力防备张宝,最多只能派出一、两万兵马进犯寿春。”
雷薄道:“吕布就更加不值一提了,小沛城小兵弱,能派出五千兵马就已经是极限了。”
张勋道:“逆贼孙坚也在讨黄巾之战中损失惨重,麾下多位大将皆死于贼军之手,回到吴郡之后虽然重新募集了军队,却与曹军一样,都是训练不足的新兵,不足为惧。”
陈兰最后道:“也就是说,曹操军、吕布军、孙坚军三路叛军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四万人,论兵力还不及我成军一半,而且我成军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而三路敌军却是训练不足的新兵,胜败不问可知。”
“张勋,雷薄、陈兰!尔等一介武夫,焉知军事?兵者,诡道也,就算成军占据兵力优势,又岂能轻言必胜?此战若败,成国精锐尽失,陛下又该凭什么去一统天下?”金尚说此一顿,向袁术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便是保存实力,三路叛军分路来袭,其心必异,若能让出寿春,必可不战而退其兵。”
“蠢货!”袁涣长身而起,手指金尚厉声道,“曹操、吕布、孙坚三路逆贼岂是为了寿春而来?他们要的是主公治下扬州一十二郡、九十八县。贼人巴不得主公迁都庐江避其锋芒,如此曹操、吕布两路兵马即可兵不刃血拿下寿春,然后三路大军将共同围攻庐江,而庐江城防远不足与寿春相比,如此岂不是找死?”
“袁涣~”闫象怒骂道,“尔焉知贼人一定要扬州郡?难道尔与贼人同谋不成?”
“阿谀谄媚之徒,住口!”袁涣上前一步,目光死死的盯着闫象,怒骂道,“汝不识天数,妄加怂恿我主篡汉自立,陷我主与不忠不义之地位,如今又怂恿我主迁都庐江将寿春白白让与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