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有家丁匆匆奔入院内,向吴景道:“老爷,周尚大人携令侄周瑜求见。”
“周大人到了?”吴景急道,“快快有请。”
。。。。。。
舒县城门处。
车辚辚、马啸啸,官道上烟尘滚滚,一队马车正向东门疾驰而来,过往的行人纷纷闪避,一名小贩走避不及被撞翻了摊位,摊上的水果滚落一地,不少被马蹄和车轮碾得稀烂,小贩肉痛至极,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什么人?站住!”
两名县卒挺着手中的长枪,耀武扬威地迎上来拦住去路,另外三名县卒已经熟练地将鹿角搬到了官道中央,挡住了去路。低矮的城头上,十数名县卒也纷纷围了过来,其中两名还伸手摸上了千斤闸的机刮,万一发现情形不对,就立刻扳开机刮,放下千斤闸。
“吁!”
头一辆马车的车夫轻吁一声,熟练地喝住马车,恰好停在县卒面前。
一名管家模样的猥琐男子翻身从车辕上跳了下来,伸手就将一贯铜钱塞进领头县卒手里,赔笑道:“军爷,小的是东城陈家,我家老爷与舒县孙郎、周郎是好友,闻听孙郎、周郎同时迎娶乔家小姐,特令小人送来十车谷米,权作贺礼。”
县卒掠了马车一眼,见十辆马车都以幔布覆盖得严严实实的,随口问道:“里面装的都是谷米?”
管家赔笑道:“不敢相瞒军爷,都是谷米。”
县卒看了看手中的铜钱,回头喝道:“弟兄们,搬开鹿角,放行!”
“谢谢军爷,谢谢。”管家连连道谢,然后回头把手一招,大声道,“走嘞~~”
车辙碾过青石板的辚辚声中,十辆马车缓缓驶入了舒县东门,几乎是这批马车刚进城门,寂静的午后陡然响起了一阵隐隐的雷声,县卒们惊恐地感到,脚下的地面都在轻轻地颤抖,倏忽之间,东效平坦的旷野上已经出现了黑压压的骑兵。
“骑兵!”
一名县卒眼尖,最先发现了汹涌而至的骑兵,凄厉地大叫起来:“大群骑兵!”
领头的县卒一愣,随即竭斯底里地大叫起来,“血色大旗!他娘的,是黄巾贼军,关城门,快关城门!”
然而,已经晚了。
领头县卒话音方落,城门内异变陡生。
只听“扑哧”的裂帛声中,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十辆马车陡然间像爆裂的西瓜般绽裂开来,百余名兵甲狰狞的黄巾精兵已经从里面钻了出来,现身之后绝不停留,立刻分成两股,其中二十多人杀奔城门而来,另外百余人则顺着城梯前来夺城。
舒县城外。
张宝策马扬鞭,厉声长嗥道:“兵分四路,给本将军把整座城池团团包围起来,弟兄们都听仔细了,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城去,违令者~~斩!”
“遵命!”
三军将士轰然回应,黑压压的铁骑顷刻间分为四股,分别向着舒县四门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