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儿~”马腾鹰隼般的目光落在马超身上,凝声道,“凡事不可鲁莽,咱们的战场在天水而不在武威郡,羌军只要攻下天水,我军便可直驱长安,到时占据了关中之地,晾高顺区区五万之兵也成不了大事。所以我军主要目的是为了阻拦高顺军,而不是击垮高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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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安义山三十里处,高顺军大营。
一灯如豆,一身铁甲的高顺神情冷峻的看着面前的军事地形图,风声响起处,紧闭的帐帘被掀起来,一道魁梧的身影早已闪身而入,带起的劲风险些当灭羊脂油灯,高顺抬头望去却是麾下副将高明。
高明入的帐来,便疾步来到高顺面前抱拳道:“末将见过高顺将军!”
“嗯!”高顺轻轻颔首,而后沉声道,“马腾军可有异动?”
高明摇摇头道:“启禀将军,连续两日末将带着弟兄们在山下叫骂,可马腾就向缩头乌龟一样,死活不出来迎战。”
“果如文和先生所料。”高顺神色不变的说道,“马腾是打定主意不应战了,如此也好,传令弟兄们歇一天骂一天,马腾不迎战则罢,若是迎战就速速前来禀报本将军!还有,派人秘密监视马腾军取水之源在何处!”
高顺治军甚严,服从命令为最高天职,在高顺的训练下,已经深深的烙在这些将领的脑海中,所以高明此时纵使心中有疑惑,却也是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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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禁宫。
禁宫森森,正门紧闭。
宫门前,三军肃立、刀戟如林,飘扬的旌旗几欲遮蔽长空,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方天画戟,胯骑嘶风赤兔马肃立阵前,显得威风凛凛。
“刘备,小儿!”吕布扬鞭喝道,“出来答话。”
禁宫内寂寥无声,只有吕布的喝骂声在天地间激荡回响、久久始竭。
“嘎嘎嘎……轰!”
吕布正等不耐烦时,紧闭的宫门忽然轰然洞开,宫门内,腥红的地毯往前笔直地延伸,在残阳的照耀下凄艳如血,仿佛是以无数人的鲜血染成一般,空气里弥漫着诡异而又压抑的气息。
两排兵甲不整、浑身浴血的士兵像雕塑般肃立两侧。
“沙沙沙~”
沉重的脚步声中,一员武将沿着笔直的红地毯,一步步地往宫门捱来,武将表情凄厉,眸子里似有两团烈火在熊熊燃烧,整个人就像头发怒的豹子,浑身上下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嗯!”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轻轻下压,冷冷的看着这员武将,冷哼一声。
“噗。”
武将嘴角绽起一丝轻蔑的冷笑,突然止步、回头,然后面向红地毯尽头那高高在上的德阳殿单膝跪了下来,倏忽之间,傲然肃立红地毯两侧的两排残兵也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主公!”武将像野狼一样干嚎起来,下一刻,一柄锋利的长剑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接着仰天长嗥道,“末将先走一步了~”
武将将长剑往脖子上狠狠一抹,血光激溅,一声惨叫乍响即竭,唯有血染的红地毯上,早已多了一具尸体,下一刻,那两队残兵也纷纷拔刀向颈,嘴里高喊着“主公,小人先走一步”自刎于地。
吕布目光冷然,虽然佩服这批死士的忠义,可心中却充满了残忍的快意,刘备,你害的老子丢人、丢兵、丢城池,如今你也有今天。
“呼噜噜~~”
战马沉重的响鼻声中,吕布翻身下马,抬起脚,一脚重重地踩进了宫门,浩大的皇宫廷院终于在吕布面前毫无保留地展露开来,极目所见,到处都是尸体,空气里更是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张辽翻身下马,立于宫门一侧,朗声道:“成廉将军,率领两百精兵与在下共同保护主公。”
成廉轰然应道:“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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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城。
在无数羌人用命的掩护下,上千名羌兵拖着数十架井阑终于接近了城墙,守卫在城墙上的弓箭手拼命攒射,却根本无法阻止井阑阵的前进,鲍出很快就下令停止了这种无效而又浪费箭矢的抵抗。
“喝~~”
伴随着一阵嘹亮的长嚎,缓缓往前蠕动的井阑阵嘎然而止,随后跟进的两千名羌人顶着巨大的骨盾迅速越过井阑,在阵前摆开了坚固的防御盾墙。此时,井阑阵距离天水城墙仅有三十步之遥,只要再往前一点,守军投掷的火油罐便能够得着这些井阑了。
只要火油罐能够投掷到井阑上,守军便能以火攻之术烧毁井阑,可遗憾的是,迷途大王,不,应该说傅燮显然对此早有防备,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令守军的火攻之术难以奏效。
在羌人树立的骨盾墙和井阑阵的后面,无数羌人在各自的首领喝斥下,正在紧张地集结,鲍出的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阴霾,井阑阵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井阑阵掩护下的步兵攻城战!由于井阑的压制,在抵御敌军攻城时,守军将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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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太守府,张宝自与曹操一战后,又率军马昼夜疾驰,赶到长安。
张宝征衣未解,手执马鞭大步走入议事大厅,贾诩、典韦、何曼、许褚、赵云等将领紧随而入。
一甩披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