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麴义将军是失策。”缝纪以手扶额,蓦然长叹道,“赵云这个家伙还真是沉得住气啊。前两天战事最紧之时都没有亮出床弩兵,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亮出了床弩兵~麴义败得不冤啊~”
“床弩!床弩?床弩又如何!?”袁绍咬牙切齿道,“本将军倒要看看,在四万骑兵的连续突击下,赵云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缝纪急劝道:“主公,赵云这家伙居然引燃了运粮车,现在火势正旺,骑兵只怕是无法突破火墙啊。”
袁绍抬头看了看天,冷然道:“再猛的大火也终有熄灭的时候!本将军倒要看看,等大火燃尽之后,赵云又拿什么来抵挡我冀州大军的突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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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郭图临时官邸。
自从郭汜被杀,麾下两万凉州乱军投降之后,长安城便落入了张宝手中。
投降的两万凉州乱军虽然军纪败坏、松散已久,可个个都是战场上打过滚的老兵油子,这些老兵痞,如果能获得他们的认可,再加以好好调教,转眼便又是一支嗷嗷叫的虎狼之师!不过,要想调教好这伙老兵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典韦、许褚虽能凭借着个人勇武镇压这伙凉州乱军,然而却没有能够将其调教成精兵的能力,在郭图看来,调教这些悍匪般的凉州军,唯有张宝亲自胜任才行~所以,郭图将这两万凉州乱军直接打发北地平原,暂时屯田去了。
屋里烛火摇曳,李儒踏着夜色匆匆而至。
“公则,好消息。”李儒人未进门,便已经兴奋地叫道,“西凉惊变,关东惊变,我等替主公谋取西凉良机至矣。”
“哦?”郭图脸色一喜,霍然起身道,“文优且说说什么惊变?”
李儒阴声笑道:“细作回报,徐州刺史巴人派兵杀了豫州刺史曹操的父亲,曹操起兵十万杀奔徐州报仇。就在曹操讨伐徐州之时,曹操旧友、陈留太守张邈以及心腹谋士陈宫忽然叛变,将河东太守吕布迎入兖州,现在整个中原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现在洛阳兵力空虚,又要防备吕布、曹操等人,根本无力窥探长安。”
说此一顿,李儒又说道:“恰值此时,马腾趁着郭汜等人被杀,在西凉趁势崛起,短短时日已然夺的武威、西平等地~此时的西凉比中原更乱,岂不是我等之良机?”
“好~”郭图毒蛇般的眸子掠过一道精光,阴声道:“分而划之,逐一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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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太守府邸。
原西凉大将段煨迫于无奈投降张宝,迁徙北地郡,任北地太守。虽说这个太守不过是名义上的太守,除了麾下嫡系部队以外,他段煨根本无权插手任何北地的政务军事,段煨也是有自知之明,乐的安于现状。
段煨斜躺在软塌之上,轻抚额头,满脸的享受之色,一个长相清秀的侍女蹲在他的腿前轻轻捶着大腿,身后两名身材妖娆的女子纤纤小手正顺着段煨的肩胛下滑~
“将军~将军~”
段煨满脸淫/笑,粗糙的大手正顺着女子腰际下滑,门外忽悠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传来副将急促的喊叫声。
段煨眉头一皱,挥手示意三名女子离去,此时副将满脸急促之色越门而入,疾步走到段煨面前抱拳道:“将军,出大事了!”
段煨喝道:“何事惊慌?”
副将道:“西凉自公子横死后一直群龙无首,马腾趁势崛起,此时的西凉混乱堪比中原。还有张宝大军正巨鹿与袁绍大战正炽~不过袁绍恐怕凶多吉少。”
“嗯~”段煨轻轻颔首,慢条斯理的端起一尊酒,一饮而尽,借着饮酒之际,乌黑的眸中掠过一道锋芒,马腾在西凉崛起了,张宝的主力大军又在冀州与袁绍胶着~嘿嘿~
副将见段煨如此时候仍然慢条斯理,不由的急促道:“将军,咱们自投奔张宝以来,处处受人制肘,兄弟们就连女人都骑不了,早就怨声载道了。此时张宝主力大军正在冀州与袁绍大战,北地防守空虚,将军何不反他娘的?总好张宝统一河北以后,腾出手来对付咱们~”
“蠢货~”段煨冷冷的瞥了一眼副将,冷然道,“张宝的大军虽说在巨鹿与袁绍大战,然壶关有贾诩、卜己两万大军镇守,又高顺五万新军于并州操练。咱们要是反了,不用高顺的五万新兵,凭着贾诩那老狐狸的两万大军就能灭了咱们~”
段煨说此一顿,眸中掠过一道精光,冷声道:“你别忘了,贾诩这老狐狸连曾经的军师李儒都自叹不如!”
副将急声道:“如此我等岂不是引颈就戮?”
“嘿嘿~”段煨眸中掠过一道狡诈之色,阴声道,“反是不能的,不过咱们可以偷偷的跑去投奔马腾。马腾新近崛起,势力远不如张宝,若是本将军领兵前去投奔,犹如雪中送炭,马腾岂能不对本将军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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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管宁临时府邸。
幽幽烛火中,管宁正埋首整理钱粮账簿,忽闻甲胄声响起,惊抬头,却是亲兵管恒疾步而来,管宁放下手中账簿,沉声道:“何事惊慌?”
管恒抱拳道:“启禀先生,末将探得北地太守段煨部频频调动,似有异常。”
管宁双手轻轻揉捏太阳穴,沉吟半晌道:“段煨这是要逃了~”
“什么?”管恒一惊,失声道,“段煨要逃?末将这就去捉拿段煨~”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