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诸将轰然应诺。
目送曹操及诸将纷纷离去,荀攸、程昱、郭嘉相视苦笑,陈宫眸子里却是不可遏止地掠过一丝失望,万万没有想到曹操竟是如此残忍嗜杀之人,如此行径与黄巾贼军何异?倏忽之间,陈宫已经心存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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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之野。
吕翔灰头土脸来到吕旷面前,喘息道:“大哥,这伙郡兵不像一般的郡兵,很扎手啊。”
吕旷闻言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就在片刻之前,吕翔率领本部两千骑兵向张宝黄巾军的运粮队发起了试探姓的攻击。吕旷以为这支运粮队根本不堪一击,吕翔也浑然不曾放在心上,两人都犯了轻敌大忌,结果甫一交锋,吕翔就被运粮队杀得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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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军中。
前军小校策马来到赵云面前,颇有些遗憾地说道:“将军,刚才为何鸣金收兵?”
赵云淡然道:“临行前军师曾有过叮嘱,此行诱敌至要,且不可锋芒太露。眼前这支骑兵不过是袁绍手下的小股骑兵,就算全灭了又如何?”
小校点头道:“明白了。”
赵云犀利的目光逐一掠过身边的将校,沉声道:“所有人都记住,此战的主要目标是袁绍的主力大军,所以,在袁绍的主力大军出现之前,所有人必须示敌以弱,绝不能暴漏我军的真正战力,袁绍军中不乏智谋之士,若是露出破绽,我等将功亏一篑也!”
“我等谨遵将军之命!”
一名年轻的士兵迎上赵云威严的目光,问道:“将军,咱们若是击溃的袁绍主力,不知主公有何赏赐?”
别看赵云年轻,然赵云一身的武艺以及刚毅的作风在这群胡人当中颇有威严,当赵云锋利的目光落在这名年轻人的身上时,这名年轻的士兵本能的低下了头颅,赵云淡淡一笑,沉声道:“主公之慷慨世间少有,更是对作战勇猛的士兵颇为青睐,若是尔等能立下大量军功,云敢保证加官进爵、钱、粮以及女人,这些唾手可得!”
“吼吼~”
这次别说是五百胡骑少年,就算是百战老兵的眸子中也流露出了灼灼的战意,紧紧握住手中锋利的钢刀,此时此刻这八千人,犹如八千头野狼一般,匍匐在角落里,只等猎物上钩,将露出狰狞的獠牙,拼尽全力捕杀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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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袁绍中军大帐。
“什么?”袁绍难以置信地望着跟前垂头丧气的吕翔、吕旷两人,厉声道,“无功而返!五千精锐骑兵,居然还奈何不了押送军粮的八千郡兵?你们可真能干,真能给本将军长脸啊!”
吕翔、吕旷默然以对。
一边的许攸忽然眉头一跳,眼看这袁绍暴怒,唯恐牵连己身,遂凝声:“主公看来这应该是贼军的瞒天过海之计!”
“嗯,瞒天过海?”袁绍凝声道,“此话怎讲?”
许攸道:“张宝明知道从信都运送军粮会遭到我军截夺,可又不能不运,所以只能派兵护送。派兵如果派少了,很容易被抢,如果派多了又担心中军的守军兵力薄弱,怎么办呢?瞒天过海!”
“什么意思?”袁绍急声道,“有话直说,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是,是~”许攸点头谄笑道:“所谓瞒天过海,就是以精锐步卒乔装郡兵护送军粮,我军不察,只派少量骑兵前往截夺则必然无功而返,待主公重新调集大军前往截夺,却为时已晚,信都的军粮便可以顺利运抵巨鹿黄巾大营了。”
“可恶!”袁绍狠狠一拳捶在桌案上,厉声道,“绝不能让这批军粮运到张宝大营!张楠、焦触听令。”
大将张楠以及焦触二将同时踏前一步,朗声道:“末将在。”
袁绍沉声道:“立即点起两万骑兵,轻骑疾进定要抢在这批军粮运到张宝大营之前将之截住!”
“主公不可~”
袁绍话音方落,张楠、焦触二将正待领命,一把洪亮之声传入帐中,许攸眉头一皱,急转头视之,帐帘掀起一人施施而入,却是谋士田丰。
田丰一脚踏入帐中,走到袁绍面前沉声道:“主公,此乃张宝的诱敌之计,主公且不可遣大军前去劫粮,否则悔之晚矣。”
“这~”袁绍本就是优柔寡断之徒,盛怒中按照许攸的计策就要出兵,如今田丰点出这是黄巾张宝的诱敌之计,一时心中又犹豫起来。许攸要求出兵,田丰阻止出兵,这让袁绍颇为两难,实在是不知该听谁的。
许攸眼见袁绍露出犹豫之色,心中暗自焦急,一者他一直与田丰争首席军师之位,二者跟随袁绍日久,深深明白袁绍的性格,今日己之计策若是被田丰所阻拦,恐怕日后袁绍就要亲近田丰了。
如今已经不是在争论出兵与不出兵的问题了,而是维护自身利益的问题了,许攸眸中流露出阴蛰的目光,遂以目示立于一旁的缝纪。
缝纪本是韩馥麾下,后来投奔袁绍劝谏袁绍夺取冀州,如今的缝纪正是袁绍身旁的大红人,缝纪与许攸皆是南阳人,因此一向与许攸交好,如今见许攸暗示,遂轻轻颔首。
缝纪整了整衣冠,出列道:“主公,纪以为元皓兄之言差矣!”
“哦?”袁绍正心中犹豫不决,见缝纪出列,急声问道,“元图有何高见?”
缝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