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艰苦训练总算没有白费,这五万步兵已经初成气候,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至少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了,现在,就缺战火的洗礼了!再训练有素的新兵都只能是新兵,不经过铁血战火的洗礼,始终无法成长为一名铁血老兵。
“报~~”忽有快马疾驰而来,于豪雨中凄厉地长嗥,“管宁大人有请高顺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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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如夜,豪雨如注。
管宁身披蓑衣,从河水大堤上急匆匆迎了下来。
当高顺第一眼瞧见管宁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都几乎已经认不出管宁了!管宁原本斯文白晰的脸庞此时已经晒得一片漆黑,简直跟典韦有得一拼,脸上还在大块大块褪皮,看起来显得格外恐怖。
管宁原本就已经极瘦的身躯更显瘦削,那一身蓑衣披在身上显得又宽又大,很让人一担心一阵风吹过就能把他整个给刮跑了。
“管宁大人。”
“高顺将军。”
两人抱拳见礼毕,管宁也不客套,拉着高顺上了河水大堤,指着几乎已经漫到堤沿上的河水水面忧心冲冲地说道:“将军都看见了,河水水位已经涨到极其危险的高度,大堤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可宁夜观天象,这阵连绵大雨只怕还要持续半个月的时间哪。”
高顺回首河水南岸,只见疾风暴雨中,一片连绵不绝的麦田正在风中泛起层层麦浪,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沉声道:“如果河水决堤,南岸顿时便会成为一片泽国,眼看就要成熟的小麦就将颗粒无收了。”
管宁道:“如果不加固、加高大堤,河水决堤在所难免。”
高顺神色一片肃穆,满脸凝重地向管宁道:“有什么话管宁先生就请直言,只要力所能及高顺无不从命。”
管宁道:“二十万民夫需要抓紧时间抢修水渠,争取在河水最大汛期到来之前疏通水渠,否则河水一旦形成倒灌,水渠便会被淤泥堵塞,如此一来二十万民夫将近半年的辛劳就算是白费了!”
“嗯。”高顺点头道,“这个末将明白。”
管宁道:“所以,这河水大堤,还有南岸的万顷小麦就只能交给将军了!”
高顺凛然道:“末将明白了!请管宁先生放心,只要高顺还没死,只要高顺手下五万大军还没有死绝,河水大堤就绝不会溃块,河水南岸的小麦就绝不会被河水所淹没!百万移民就绝不会因为缺粮而闹饥荒。”
“有将军这一句话,在下就放心了。”管宁紧紧执住高顺手双手,动情地说道,“拜托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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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
曹军中军大营,曹操正召集麾下文武商议破敌之计。
谋士郭嘉道:“我军兵少,贼兵声势浩大,又接连打败了孔伷大人的各部官军,正是士气高昂之时,我军如果这时候发起正面进攻,只怕很难有胜算。所以,嘉以为应当避实击虚、出奇制胜。”
曹操道:“如何出奇制胜?”
郭嘉道:“贼兵往来流窜势必缺少军粮,而且也没有随军辎重,大军所需用度全靠抢劫。如果能断其供给,贼兵便会不战而溃!”
曹操道:“如何断其供给?”
郭嘉道:“主公可命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藏霸、李典六位将军各引精兵五百,分为三队,轮番上阵、昼夜不停地袭扰梁山,贼兵若进则退,贼兵若退则进,进得击鼓、退则鸣金,令贼兵心烦而意乱,不敢纵兵外出抢掠,如此不出旬日,贼兵必粮尽而溃。”
“好!”曹操击节道,“就依奉孝之计,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藏霸、李典听令!”
夏侯惇诸将挺身而前,于曹操面前一字排开抱拳厉声道:“末将在。”
曹操道:“依郭嘉先生所言,各领精兵五百,分为三队时刻不停地袭扰梁山,不得有误。”
“遵命!”
夏侯惇六将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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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
经过对中部鲜卑、北方丁零人将近一年的血腥征服和野蛮掠夺,如今周仓、管亥的部下已经发展成为拥有将近十万人口的大部落。曾经的一千重甲铁骑现在全部成了草原上的大小领主,多则拥有上千的奴隶和成千上万的牛羊,少则也有过百的奴隶。
高顺、公孙瓒于狼居胥山一战斩杀东部鲜卑最雄才大略的部落首领轲比能,东部鲜卑从此一蹶不振,昔日最强大、人口最众多的鲜卑人从此沦为最底层的奴隶,成为汉人、匈奴人、乌丸人奴役的对象。
由于鲜卑这个受奴役族群的存在,匈奴人、乌丸人都能安于现状,心甘情愿地沦为汉人的爪牙。周仓、裴元绍手中只有三千汉人旧部,却能牢牢地控制漠北中部草原,与这些民族的鼎力支持是密不可分的。
不过,这些民族的支持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一千旧部下一代的茁壮成长,随着对外侵略和扩张,这些民族将不断地消亡,不断地被融和,漠北这片大草原,最终将只能是属于汉人的!
从此之后,远东地区将不再存在北方游牧民族,那时候,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