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张宝在程远志等人的引领下匆匆来到了戏志才的营帐,急问守卫在帐外的黄龙道:“黄龙军师病情如何了?”
黄龙神色黯然,向张宝抱拳作揖道:“主公,军师的病情好像越发沉重了。”
“嗯!?”
张宝闻言心头一沉,急步进了戏志才营帐,营帐里密不透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馊味,中间还杂夹着令人作呕的汗臭味和药味,张宝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急步走到戏志才榻前,只见戏志才脸色腊黄,两眼紧闭,昏迷不醒。
“军师!军师!”张宝连声呼唤,戏志才毫无反应,伸手一摸戏志才的额头,烫得吓人,张宝心中一沉,发烧在现代来说不过是几片药的事情,至多打一针即可治愈,然而对于古人来说,发烧就足以致命了!
张宝眉宇间一片阴沉之色,霍然转头道:“典韦,宁儿到何处了?”
典韦沉吟一下,
随即沉声道:“算算路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还有半日的路程即可抵达大营!”
“嗯!”
张宝点点头,随即冲黄龙道:“黄龙,速速端写凉水来,还有找一条棉布来!”
“诺!”
黄龙领命转身而去。
张宝看着昏睡不醒的戏志才,心中一阵焦急,若论领兵作战,随着经验的的增加,此时的张宝不虚任何人,然而对于大的战略方向以及以后的治理民生,张宝简直是毫无头绪。若是戏志才一睡不醒,绝对会让黄巾军元气大伤。
顷刻之间黄龙端了凉水和棉布进来,张宝把棉布在凉水中浸湿,轻轻的放在戏志才滚热的额头上,也许是骤然间冰凉的寒意刺激了戏志才,只见戏志才缓缓的睁开双眸,昔日里充满智慧的眸子,此时此刻是那么的浑浊。
“咳咳~”
戏志才使劲的咳嗽几声,看到张宝瞬间欲要起身行礼,张宝慌忙扶住戏志才,:“军师勿动,军师勿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咳咳~”
“主公,你来~了!”
戏志才用浑浊的双眼看着张宝,轻声道:“主公,才要去了。恐怕以后不能在辅佐主公了!”
“军师休要胡说!”
张宝铁打一般的汉子,拉着戏志才的手眼眶微红的说道:“宁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军师勿要多言,某必将倾尽一切来治疗军师。以后某还要军师随时指点,随时的提醒,军师切勿在言不吉之言!”
戏志才缓缓的摇摇头,闭上眼睛,轻声道:“才自知时日已然不多了,主公务要大费周章。之前才曾听闻主公欲要屠尽冀州的世家大族,此事万万不可啊!”
张宝沉吟半晌,方叹息一声说道:“军师啊,某亦知道此事的后果,只是如今渤海的袁绍已然上表当今的天子,准许冀州各大世家蓄养私兵,若是不趁此时机将其连根拔起,以后我军将举步维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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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黄巾粮草大营。
波才刚刚视察营地回来,即见管亥急速的匆匆迎面而来,波才大步迎上去,沉声道:“管亥将军,何事如此匆忙?”
管亥脸色凝重的对波才说道:“刚刚得到探子来报,辽东的公孙度应袁绍之邀,起大军两万前来攻打我军大营!”
“什么?”
波才大吃一惊,
急声道:“何人领兵?敌军距离我军还有多远?”
“领兵的将领乃是刘备与其两位义弟,此刻距离我军大营不足百里安营扎寨!”
管亥沉声的说道,“若是只有一路兵马,我军尚可迎战,只是我担心袁绍那厮会趁着军与刘备军交战之际,出兵偷袭大营!”
“嗯!不错!”
波才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沉声道:“此粮草大营乃是我军之命脉,我大军的安危尽皆系于你我二人的肩上,万万不得有失。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方悦将军率领两万五千大军驻守安平郡,不如遣人送信与方悦将军令其牵制渤海的袁绍,如此一来,我河间大营压力骤减!”
“好!就依波才将军之言!”
管亥拱手说道,“我即刻遣人送信与方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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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郡。
张梁日夜疾驰,终于赶到了信都,镇守安平郡的方悦率领三千士卒迎出城南三十里,将张梁迎入安平城内。
是夜,方悦大营。
方悦肃手向张梁道:“三将军将军请上座!”
“g~”
张梁摆摆手道:“二哥在与我的信中曾再三叮嘱,冀州安平郡以方悦将军为主,本将军为辅,所以一应大小军务皆由将军作主,本将军将只是前来与将军相商而已,所以这主将之位,还是由方悦将军来坐为好!”
方悦抱拳沉声道:“方悦乃是臣子,而三将军乃是主公之弟,与主公无异。岂有臣子在君面前坐居主将之位之理?还请三将军莫要推辞请上座!”
张梁见方悦表情诚恳,再三礼让,便洒然一笑,朗声道:“方悦将军你啊~罢了~”
两人礼毕坐定,张梁沉声问道:“对于冀州各大世家之事,不知方悦将军准备如何处置?”
方悦道:“末将亦是毫无头绪,不知三将军是否有良策?”
张梁摇头道:“冀州世家大族之事滋事甚大,然本将军并无良策,只是之前卜己镇守冀州之际,曾经狠狠的屠杀了一批世家以作威慑。不过此种方法已行不通了。之前郭大将军曾与我言如今冀州有一许家乃是从兖